這一下輪到王三尷尬了,他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但是他還是一咬牙道:“我還沒有動真格呢,如何不打?小子,這下有你好看!”
王三心裡飛快的轉過許多念頭,他的底牌的確是隱藏了,可是一旦動用了底牌,自己就會因爲消耗過於太大而導致自己身體無法恢復。可是一想到仇恨,他就不管不顧了,“鬼焚!!”玄階高級行技,如同幽暗地獄的鬼魅一般,使人靈魂脫體而死。不過以王三現在的修爲恐怖威力不算很大,弄不好還會產生反噬,但是對於同等級別的人來說,這應該是夢魘的時刻了。
頓時天地之間似乎產生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如同九幽地獄一般似乎到處潛伏着危機,有些膽小的人已經抱緊了頭顱,生怕憑空出現一個怪物一口咬掉好奇的頭目。就連黑嵐宗白影也比臉色微變,眼裡的驚詫片刻之後變成了怨憤,“這小子竟然敢盜竊本宗秘笈!”
就在這個危機的時候,網站似乎靈魂脫殼一般,一個青色的人影猙獰的對着嚴一凡撲了過去。
此時嚴一凡也不得不凝神以待,他也沒有想到嚴一凡竟然有這等手段。可是他卻沒有像別人一般過分的驚訝,因爲他似乎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注入自己的身體。某一刻,他的腦海裡靈光一閃,那魔眼行技便分外清晰起來。一股無形無質的能量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反擊而去。準確的說這魔眼行技其實是聲波行技的一種,通關眼睛的視覺使天地能量產生想要的結果。對於行技分爲天地玄黃四個級別,但是有些出於自然不加人工雕琢的行技卻沒有這樣的太分明的界限,隨着實力的不同,威力自然也不同。比如這魔眼行技,如果是行帝級別的超級強者施展的話,恐怕便擁有了滄桑鉅變。但是人類自然創造的行技卻不同,加入了人的意識和思想,雖然不同級別用起來威力也有差別,但是對真氣弱者便會似的損耗過大,對於真氣強者卻無奈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這就是差別!
但是此刻嚴一凡因爲有能量的來源的緣故,他的魔眼行技卻是威力相當的驚人的。只見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如同風中的殘雲一般逐漸的開始消散了。而依舊苦苦堅持的王三瞪大着眼睛,怒吼道:“這不可能!”可是就在他的怒吼之後,一股鮮血激射而出,那駭然的鬼影如同無形的束縛一般將王三捆紮。而趕上去的白影,更是氣急敗壞的一腳將已經元氣大傷的王三踢到了咖啡運河裡。“噗通”一聲,王三砸到了河面上,瞬間便被激流吞沒了。
眼睜睜望着這一幕,所有的人開始沉默。只有王家的一些人小聲的哭泣,別看那王三年紀不大,可是在王老爺子死亡之後,所有的人已經認定他爲家族的帶頭人。王三一死,猶如是天塌地陷一般。如何不使得他們感到無助和難過呢?
“廢物!一羣廢物!”白影罵罵咧咧。
就在這時刀疤男無能也趕上來,白影正找不到出氣筒,一見無能趕過來,直接就踹了他一腳,“丟人的傢伙!”
無能也不惱火,反而陪着笑臉:“統領息怒!小人一時大意才着了道兒!”
“一時大意?放你的臭屁去吧!”白影又踹了無能一腳,無能心裡嘀咕道:你不是有本事?有本事你把那個毛孩拿下啊?
白影似乎看透了愣神的無能心思,也不說話,趁他愣神的片刻,又一腳踹到了他的褲襠裡,這一腳又快又狠,無能頓時抱着下體哀嚎大叫,絲絲鮮血順着褲襠流到鞋子上。看來,他是真的成了無能了。其實這也怪不得無能,如果追根溯源,只能怪他的父母沒文化,取了這麼個預言意義的名字。看來那個叫蓮花的*幸運了,少了一次摧殘。
就在這個時候,山腳的高臺之上響起洪亮的號子聲。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望着那裡,那裡就是所謂的昇天臺。
白影臉色非常的難堪,一方面他沒有處理好這裡的情況,將這個難纏的少年拿下,而另一方面昇天臺的儀式就要開始了。
只見穿着紅色官服的官差敲着破鑼高聲賣力的大喊:“昇天啦!昇天啦!”按道理來說,官府是沒有義務做這樣的事情的,可是人家黑嵐宗出了金幣僱傭,這個面子官府不敢不給。
趕上來的冷老爺子父子兩眼淚汪汪的望着昇天臺,那個奪取無數童男童女的臺子上此刻自己的女兒冷蓮也在其中。
嚴一凡輕輕嘆口氣,望着白影說:“呵呵,不想打了嗎?還是昇天臺那裡熱鬧,失陪了!”嚴一凡說完,便快速的對着昇天臺的方向衝去。
白影咬牙切齒一番,“找死!”也飛快的趕了去。其他的人如同潮水一般奔騰向昇天臺。
終於看清了,嚴一凡發現有個貌若天仙的女孩便捆綁在昇天臺的柱子上,此刻閉着眼睛絕望的抖動着。
在女孩的兩旁是兩個魔獸一樣的石雕,據說,到昇天的那一刻這兩個石雕就會復活,然後馱着童男童女騰雲駕霧。
嚴一凡想也沒有多想,直接飛上了那高大的昇天臺。誰也沒有留意到那兩個石雕竟然表情詭異的動了一下。嚴一凡附在冷蓮的身邊悄聲說:“我來救你了。請你配合我。”說完,嚴一凡便主動去解那繩索。不料,女孩依舊沒有睜開眼睛,而是驚恐的喊:“別碰我!別碰我!”顯然是驚嚇太深的緣故。
嚴一凡無奈的搖搖頭,伸出右手對着那繩索左劈右劈,終於使得女孩擺脫了痛苦的束縛。女孩整個身子就要直直的歪倒,嚴一凡慌忙抱住,頓時一種奇異的感覺涌遍全身。嚴一凡低聲道:“得罪了。我這就抱着你離開這裡。”
女孩沒有反抗,因爲她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了。此時她才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一個俊秀的男孩抱着自己,頓時臉色緋紅,心臟如同小鹿一般胡亂的跳着,出於本能的害羞,她動了動,片刻就完全癱軟在嚴一凡的懷裡,再次閉上眼睛,她的嘴角顯出微笑的弧度。
嚴一凡無奈的搖搖頭,正要飛離昇天臺,突然昇天臺的四周升起五顏六色的光幕。而且本來守候兩旁的石雕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活了,而且虎視眈眈的守護在光幕的上方。
“糟糕!”嚴一凡暗自叫苦,他召喚出一些真氣擊打在光幕上,卻是一點的作用也沒有。一切正如同他想象的那般糟糕,這怎麼不使人難過呢?
這時便聽見空中似乎有人在興高采烈的對話。一人說:“龜甲毒師預言可真準。這獵物主動送上門了!”
另一人附和道:“大哥吃了他們,就可以踏入行宗的級別了。”
第三個人也說道:“是呀。到時也不用怕黑暗聖殿了。”
嚴一凡聽的清清楚楚,這三個說人話的是黑嵐宗最高的領導人。
嚴一凡自嘲笑笑,看了一眼躺在懷裡滿臉紅暈的女孩,嚴一凡搖搖頭。
這時頭頂的那兩個石雕怪獸,突然俯衝而下。這突然的變故使得嚴一凡臉色十分難堪,手上的玉扳指在劇烈的顫抖着,似乎要脫手而飛似的。此刻躺在嚴一凡懷裡的那個女孩驚恐的抱的嚴一凡更緊了。
五里城的幾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昇天臺的四周,所有的人都目不轉睛的望着這一切,因爲這在以前是沒有的事。以前無非就是將一些童男童女蒙上眼睛,然後那石雕一般的怪獸便突然長出寬大的翅膀,將那些童男童女吸附在翅膀上凌空而去。在到達某種高度時,那會飛的怪獸便突然停止了,在下面大家能夠清晰的看到一襲血色 ,那怪獸再次飛回來變成石雕。但是今年卻不同了,大家看到黑嵐宗好像特別照顧這兩個孩子。
浮現在半空中的黑嵐宗宗主等三人猶如魔神一般俯瞰着下面的一切。似乎在等待什麼似的。突然血色人開口道:“龜甲毒師說要把他們做成肉醬,這倒是簡單的事情。爲什麼還要這麼複雜呢?”
電量人說:“大哥想必是心急了吧。只有把他們嚇的完全失去理智,這效果纔會更好。”
血色人點點頭,不在說話,目不轉睛的望着光幕。而那穿着黑衣服的骷髏人邪笑道:“如果那兩個畜生還不能將這兩個小娃嚇的神志全無,我會去嚇嚇他們。”
可是黑衣骷髏人話音剛落,那光幕突然發生劇烈的顫抖,片刻之後居然爆炸了。血色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怎麼會爆炸呢?好端端的肉炸沒了怎麼辦?想到這裡,血色人再也沉不住氣了,就要飛過去。不料黑衣骷髏人自告奮勇道:“這點事情,還是不要勞煩大哥了。我就就行了。”
黑衣骷髏人如同黑色閃電飛到昇天臺沒入煙霧之中,片刻之後一聲鬼叫一般的嚎叫,嚇得所有的人魂魄發抖。再看時,那個黑衣骷髏人飛竄了出來,不過他身上卻燃氣了大火,黑色的衣服已經燒沒了,一邊卻淒厲的大喊:“大哥,快救救我!”
血色人望着飛過來的火球,毫不遲疑的噴出血霧,骷髏人身上的火是漸漸的熄滅了,可是骷髏已經變得焦黑,頓時昏倒血色人懷裡。血色人口中唸了一陣咒語,將骷髏人收藏到戒指裡。電量人憤怒的睜大兩個如同閃電一般的眼睛,“大哥,讓我的閃電探查一下!”頓時電量人的眼便放出兩道熾熱的火線鑽入那不知何種情況的爆炸霧氣之中。
可是僅僅只是片刻,那熾熱的白色能量鏈條,卻好像便什麼吸住了一般,電量人無法收回自己的能量鏈條了。而且可以看到能無色的能量鏈條從那霧氣之中開始迅速的灌注着黑色,順着能量鏈條快速的向能量人浸染而來。
血色人臉色突然變得黯淡,一雙黝黑的眼睛卻變成了深紅色,他急速的從納戒裡取出一般神兵器,斬斷了那能量鏈條,那黑色侵染到盡頭憑空化爲虛無,不難想象如果這黑色浸染到電量人,電量人就會消失了。
電量人大叫幾聲,聲音是淒厲,是暴怒,看臺上所有的人一片騷亂。電量人大叫之後,電量似乎是不足了一般,顯出了乾屍一般的軀體,通體放着幽幽的光環。現在的他已經失去戰鬥的能力,沒有個三個月恐怕不能恢復。
血色人只好再次啓動納戒將電量人也收了進去。此刻暴怒的血色人渾身燃燒着憤怒的火焰,盯着那未知的爆炸霧氣厲吼道:“不管你是誰,今天你都必死無疑!”
血色人不愧爲黑嵐宗主,他剛一運用真氣,便憑空生出一股陰風,將那徘徊不散的霧氣吹了個乾淨。然後當真相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血色人驚訝的差點吐血,只見一個男孩毫不在意的站在那裡。而原先的石獸卻已經化爲了灰燼。
血色人難以置信但事實擺在眼前又不能不信,“是你出手殺死了石魔,而且還重傷我兄弟的嗎?”
嚴一凡輕蔑的點點頭,“沒想到黑嵐宗竟然一點真本事也沒有。”
血色人在天空中不氣反笑,“好大的口氣!那我可要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嚴一凡慌忙叫道:“停!”
血色人得意的大笑:“怎麼?怕了嗎?”
嚴一凡冷聲道:“誰說怕你了?我想問一下,黑嵐宗宗主在那裡?或許只有他纔有資格和我比劃!”
血色人一愣,旋即大怒道:“我就是!小子,我慢慢讓你死!”
嚴一凡呵呵冷笑道:“請你不要保留,否則後悔可來不及啊。”
此刻血色人再也受不得這種挑釁,而且還是一個大言不慚的毛孩,不管是贏是輸,黑嵐宗宗主都不會太光彩,如果輸了,那就會更加的丟人。
但是血色人從心裡瞧不起這個瘦弱人類,他只是隨手一揮紅彤彤的火球便砸下,可是嚴一凡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似的,也是扔出一個紅彤彤的火球,只是這個火球看上去卻整整比對方的火球小了一倍。
血色人嗤笑一聲,心裡想道:這點本事還選擇和我硬抗?簡直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