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如果你真的在意,怎麼還會回來?說明你根本就放不下,你捨不得!”
“不是的,不是的,你放開我,放開我……”眼角的淚肆意紛落,頭頂上的男人何嘗不心痛。“我不准你再逃避!”脣被堵上,雙手被困在耳邊,嚴真渾身的力氣也奈何不了他。
嚴城有些氣躁撕地開了她的衣衫,手下肌膚的溫度熨燙了他的呼吸,女人掙扎的廝磨不斷的刺激着他的神經,嚴城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叫囂了起來。
這正是嚴真最害怕的,拼命的搖着頭,可身上的人顯然是失去理智了。她的心亂的不行,可她連喘一口氣兒的時間都沒有,所有的感官都在挑戰着她的理智,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洪潮吞噬掉了。
身體慢慢出現的異樣,快要控制不住的思緒,嚴真此時惶恐無助到了極致。她想要抓住些什麼以防止下墜,可是卻無力阻止。不要,她不可以……
腦袋裡的空白暈散開來,她有些缺氧地意識到自己好像要失去什麼了,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被抱到了牀上,再後來,她就沒有意識了。
身體裡好像有股力量,想要頂破喉嚨舒解出來,但她咬住嘴脣,好像,她不應該那樣喊出來。再後來,“嗯……”疼!
嚴真渙散的理智被拽回了幾縷,睜開有些迷離的雙眼,就看到了嚴城隱忍的臉。她忽然意識到他們發生了什麼,瞬間心如死灰,“不可以,不可以啊,你走開,走開啊……”
嚴城握住嚴真用力捶打的雙手,置於她的頭頂,和她十指糾纏在一起,逼着她不再逃避,強勢的用最原始的方式來征服她,嚴真的身心在遭受着強烈的震撼,嘴裡支離破碎的呼喊再也壓抑不住,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嚴城堅實的肩上。
這晚,舊牀發出的‘吱呀’聲響了一夜,像是某人哭泣的聲音,嘶啞而又憂傷……
清早,嚴城看着懷裡還在熟睡的人兒,嘴角慢慢不自覺地上揚了,心疼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他真希望,時光就這樣靜止。
嚴真翻了個身,覺得身子很沉,想找個舒服的姿勢再睡一會兒。可是耳邊卻傳來熟悉的嗓音,“乖,再睡一會兒!”
嚴真瞬間睜開眼睛,順着聲源望去……
“阿真!”
懷裡的人兒立馬擁着被子坐了起來,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絕望,“阿真,你……”
“別碰我!”嚴真凌亂的抱着頭,緊閉的雙眼昭示着她內心的痛苦。怎麼會這樣,她好不容易重建的平凡的生活,卻被她親手毀了,她該怎麼走下去,還有他……
“阿真!”嚴城的聲音有些沉憤,握住嚴真的雙手,“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肯面對嗎?承認愛我就這麼難嗎?”
“放開我!”
“不放!阿真,昨晚就說明了一切,你根本就抗拒不了我,不要自我折磨了。我們出國好不好?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國家,這裡的一切都不管了,從此,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嚴城,你爲什麼就是不明白,我們之間不可能,永遠不可能!你還要自我欺騙到什麼時候,我們是姐弟,無論走到哪兒,都是改變不了的啊!我求你了,住手好嗎?”
嚴真臉上是痛苦而又無望的乞求,可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又何嘗不是在滴燙着他的內心。
“自我欺騙的人不是我,是你!血緣關係就這麼讓你忌憚嗎?難道留着相同血液的人就做不了愛人了嗎?”
“是,我們不能違背倫理!嚴城,你讓我怎麼跟爸媽交代,讓我怎麼跟天晴和子浥交代,你讓世人怎麼看你啊?!”媽媽臨終前交代她要好好照顧嚴城,可她卻把他引上了不歸路,他不介意別人怎麼看他,可她介意啊,她不能毀了他……
“這些就這麼重要嗎?憑什麼那些該死的倫理道德就是至高無上的準則?憑什麼我們一定不能違背它們?憑什麼有血緣關係的人做不了愛人?難道這些世俗規定比我還重要嗎,讓你寧願一輩子守住真心,也不敢靠近我半分?”
嚴城心裡被壓抑的嗔怒像是突破了某道防線,頃刻潰散出來。
“嚴城,夠了!不要再說了!”他的話像是利劍,統統刺向了她的心,那道防線快要崩塌,可她不能被他一起帶入深淵,否則,他們就真的走上絕路了。
“爲什麼不敢讓我說?因爲這些都是事實!嚴真,我告訴你,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改變不了我對你的愛,我嚴城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我們這輩子都做不成姐弟!”
“嚴城!!”爲什麼無論她說什麼,都打動不了他半分,是不是有血緣關係的愛,一旦沾染上,就再也無法戒掉了!
“嚴城,不要逼我……在你面前……永遠消失!”
嚴城緊緊抓住她的手鬆了下來,“你剛剛……說什麼?”
“不要再逼我,阿城!”嚴真扭過頭去,不忍心看到他受傷的樣子,她微微顫抖的睫毛暴露了她剛剛說的話有多言不由心。
嚴城的手落在了被子上,身邊的女人早已穿好衣服,嚴真關上門的前一秒,像是對他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說的,輕聲喃出口,“對不起!”
像是一陣清風,刮進了房間裡,卻又什麼都沒留下。
看着手上的戒指,嚴城閉上眼,房間裡還殘留着她的味道,好像是一場夢,夢醒人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