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個速度夠了吧?”,安冀笑着回過頭看着全力維持祭天守護陣紋的小虎子說道,他對自己的丹藥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夠了!”,小虎子咬着牙抽空回道。“我們先降落到深淵裡面!”
“喲吼~小紫往下面去!”,安冀站在暗紫色飛龍的頭上張開雙臂大叫着。
…
“你們這羣陰陽園的瘋子,我遲早會回來報仇的!”,奇藥門門主在一元鏡的靈光下身體不斷被瓦解,觸手在靈光下就如同大陽天裡的冰塊,迅速融化,帶着些許的透明液體和肉塊從奇藥門門主的身上滑落,他咬牙切齒道!
“看我收了你這妖邪之人!”,太上九長老大喝,手上一元鏡靈光愈發強烈!
“啊…”,奇藥門門主淒厲慘呼。
奇藥門門主身上的血肉筋骨在靈光的照射下迅速被剝離,然後化爲虛無,整個人如今只剩一顆不斷跳動的淡藍色心臟和一片恍恍惚惚的透明人影!
“我…一定…會…回來…的……”,紫色的沖天光線緩緩收縮,奇藥門門主的殘破心臟和他的元神一同消失在了紫色光柱內。
“又被他跑了!”,陸念宗在附近停下身形,他可惜道,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沒什麼了,邪魔鬼祟不足道耳,他有着絕對的自信可以不去顧忌奇藥門門主的存在,他有這個實力!
兩位太上長老看着奇藥門門主消失在了紫色光柱內,他們並不太在意,一個凡人罷了,他們的注意力被紫色光柱消失後現出的一個微型祭臺給吸引了,一枚紫色氤氳如同靈氣凝化的水揉成的六棱水晶輕輕地掉在了祭臺上的紫玉匣子裡,在如水般的六棱紫水晶躺倒在紫玉匣子裡之後,匣子自動閉合上,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個三尺正方的祭臺上!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兩位太上長老突然一齊大叫着衝向躺着紫玉匣子的祭臺,陸念宗原本也在注意着祭臺上的動靜,但是兩位陰陽園太上長老的突然動作嚇了他一跳,看清情形,他又不禁搖頭苦笑。
陰陽園是唯一一個能讓陸念宗可以找到很多同道中人和溫暖氣息的地方,不過他們的吝嗇貪財卻也深受陸念宗討厭。
想當初千鬼洞之行,他好不容易在裡面求得了兩瓶壬葵真水,結果瞬間就被陰陽園掌教搶掉了一瓶,要不是他反應快,說不得兩瓶都要被他卷跑!
陰陽園掌教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其實陸念宗早就看出他的身份了,所以陰陽園掌教對陸念宗沒有好臉色,儘管他知道陸念宗不會亂說,但他經常當着他的面瞎嚷嚷那件事。
太上十長老揮動長鞭卷向微型祭臺上的紫玉匣子,太上九長老怎會讓他如願,一元鏡靈光一閃,太上十長老的長鞭瞬間就被改變了方向。
身形一轉,太上九長老瞬間就持着一元鏡立在了微型祭臺的旁邊,一元鏡在頭頂撒下靈光,包裹着他和那座微型祭臺。“老十,看來這寶貝得歸我了!”
“放屁!”,太上十長老迅速趕到,他恨恨地一鞭抽在了一元鏡佈下的靈光上,“這東西你休想獨吞,我會跟其他人說的!”
“你!”,太上九長老爲之奈何,不過他瞬間轉而笑道,“那又怎麼樣,功勞還是我的啊,如果這玩意兒研究出了什麼,最先收益的也會是我!”
“這不公平,有本事你撤掉一元鏡,用一元鏡跟我競爭算什麼本事!”,太上十長老心有不甘,他恚怒道。
“我回到宗門就把一元鏡交還,不過東西已經在我手上了,你還想怎樣!”
“咱們走着瞧!”,太上十長老突然撂下這麼一句話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
太上九長老看着消失的太上十長老得意的直笑,“你也有吃虧的時候啊,哈哈…”
凌空將紫玉匣子攝到手中,他美美地打量着他的戰利品,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放在紫玉匣子上撫摸匣子體表的一些紋飾,他的手指驟然一頓。“不對,奇藥門清倉…”
太上九長老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趕忙收了紫玉匣子,瞬間也消失在原地,奇藥門的珍藏他們還沒有打理呢,他竟然忘了這茬,太上十長老走的那麼決絕迅速,他肯定是想到了這個,太上九長老心中大急,對於爭鬥多年的二人來說,誰也不會希望另一方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好處,都會盡力堵死對方!
暗紫色的飛龍高速地衝擊向深淵中的地面,當塵埃散去,碎石落地之後,小虎子舒了一口大氣將祭天陣紋轉移到了地面上,二人的身影在深淵中顯現,紫光剛去,他們兩個才姍姍來遲,卻是沒有湊到什麼熱鬧!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們在原地等我嗎?”,陸念宗露出慍怒之色,他看着小虎子的眼睛,他要一個解釋。
“是我讓他帶我來的,我能保護我自己,我之前是因爲打得太爽了,忘記了其他的手段所以纔會陷入危險的,以後不會了,你別怪小虎子!”,安冀說話了,他爲小虎子辯解,這也的確是他提出來的,雖然小虎子也想來,但他並沒有提出過。
“現在出去吧,我們打掃戰場,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陸念宗沒有再追究,他想到了滿目蒼夷的鴆嶺和一片廢墟的奇藥門,應該會有一些寶貝存留,畢竟這裡可是擁有着五頭準斬身境的毒物。
因爲陰陽園掌教的緣故,鴆嶺的毒瘴大範圍被解除,殘存的毒瘴也很難再阻擋鴆嶺外人們的步伐,大量的修士進入了鴆嶺,這裡依然毒物橫行,但卻讓人喜上眉梢,很多藥方都會用到毒物,然而鴆嶺就有很多,而且經歷了天降之禍,它們也着實虛弱了不少,方便捕捉,一時間爭鬥充斥着鴆嶺的每一處土地。
“聽說你很厲害,能夠擊敗太學院的石敢當!”,一個冷傲的白衣少年揹負着一把品質非凡的寶劍站在一條飛龍的背上看着下方爭鬥的人羣說道,儘管沒有刻意大聲,但他的聲音還是傳播的很遠,足以讓安冀聽清楚他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