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醒來,只見四周青草冉冉,綠木森森,似置身深山密林之中。,一陣涼風吹過,白起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甚是攝人心魂!
然而四周突然變得靜悄悄的,沒有風聲,沒有蟲鳴,沒有獸行足音……總之,什麼都聽不到,全然沒有森林該有的喧鬧,唯有自己的呼吸聲,響徹在耳邊……
白起坐起身來,眼中一片茫然,這是什麼地方?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知道。
“這什麼地方?陰森森,怪嚇人的!”白起環顧四周,周遭全是粗大的林木、豐盈而顯得怪異的花草,還有那四處攀騰的藤蔓,看不出有路徑,完全沒有路徑可言。
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路得自己去找!
“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作風!開路!”白起向旁邊小樹上折下一根粗壯的枝丫,便向着草木稀疏的地方一邊敲打,一邊緩緩走去開路。
走了片刻,白起只覺得手掌隱隱作痛,低頭一看,卻嚇得不輕!原來,那枝丫正咬在手掌心上,吸食自己的血液。
白起趕緊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什麼鬼?連樹枝也吸血?!這是什麼鬼地方!”
枝丫離了手掌便一動不動,任由白起踩踏。
白起踩完,心裡舒服多了,這吸血之仇算是報了。
一路上,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偶爾有微風吹過,不過,那卻並不動聽反倒讓白起心驚肉跳。
踩踏草木的聲音,傳入白起耳裡,聽得他心裡七上八下,下腳不是,不下腳也不是,真個進退維谷、好生爲難不痛快。
再聯想起從前深夜在家偷偷看鬼片的場景,那恐怖如斯的場面,跟現在的狀態差不了多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路上,白起只覺得有人在跟着自己,偷偷窺視自己,打算來個出其不意,把他做掉,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還要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白起不敢再想下去,怕再想下去鬼還沒下手,自己倒先崩潰了,那樣豈不是成了慫貨?那可是不行的!
想到這,白起不由得加快前進的腳步,渴盼早些找到空闊的地方,找個人家屋舍,落下腳。可是,走不多時,鬼真的來了……
“嘶嘶!”聲音自白起耳邊傳來!
白起猛的回頭,極目看去,背後卻只有無數草木,還有奇形怪狀的花朵。
白起很堅信,剛纔沒有聽錯,確實有聲音。於是,他仔細打量,從各色草到粗木,都沒有什麼異樣,最後目光落在一朵奇花上。
那花開着,朝着白起的方向。“剛纔那花是朝這邊開?”白起心裡大大的疑惑,便駐足細細打量……
看了好半會,那花笑了!
沒錯,那花笑了。
白起擦擦眼,使勁擦擦眼,一臉不可思議:“我擦!花是會笑的?我怎麼不知道?我讀書少,花兒你莫誆我。”
花兒又笑了,笑得燦爛極了。
見狀,白起拔腿就跑,開什麼玩笑,站着等死麼?
於是,一花一人開始了你追我趕的長跑。
許久,白起坐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熱汗沒命的往下掉:“跑不動了,實在跑不動了,你要吃就來吧!不要客氣。”
身後,那花趴在地上,有些萎靡,顯然也累得夠嗆。
突然,那花騰空而起,沒命的往身後拔腿就跑。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怖的事物一樣。
白起見狀,一陣詫異後,開口大笑:“傻逼花,到底還是我贏了。哈哈!”
“那可不一定喲。你好啊,小哥哥~”身後傳來一陣溫婉的聲音。
白起轉頭望去,只見一紅衣女子站在自己面前,嚇得白起心一驚,身子不由得往後驚跳,坐到在草地上。
“你,你,你是誰?”白起打量眼前女子,驚道。
“來來來,不要怕,小哥哥,到我這來。”女子和緩而溫柔的說道。
白起沒法不害怕,身處異地,面對陌生女子,雖然自己是男子,但白起有種直覺,他絕對打不過眼前這女子。
“小哥哥,你想出去麼?我可以幫你喲,小哥哥。”女子又道,扭着芊芊細腰,眼中含情脈脈。
白起雖心存疑慮,但能出去便抓住救命的稻草,便道:“你認得路?能帶我出去?”
女子點頭,道:“小哥哥,你過來,我帶你出去。”
聞言,白起大喜。
雖說這女子有些詭異,但聽到對方願意帶自己出去時,看向女子的眼光也不再那麼警惕,變得有些善意。
但白起還是不過去,距離產生美。
女子走在前頭,緩緩而行。白起跟在後頭,緊隨其後。
一路上,女子不停的挑逗白起,說得直教人骨頭都軟了,這讓白起很是吃不消,有點莫名的感覺。女子絲毫不在意,依舊各種挑逗,彷彿白起是她失散多年的知己故交。
走了許久,白起停下腳步,四周綠色森森,全然沒有一絲豁然開朗之意。
“走不動了,不走了。”白起坐倒在地上,埋怨道,“還有多久?”
女子回道:“就在不遠處,再走一會兒,來吧,小哥哥。”
白起無奈,只得繼續苦苦跟隨,然而,越走越不對勁,四周草木越來越茂盛,越來越密集。
白起道:“我不走了。”女子笑道:“快到了呢。”
白起道:“你自己去,我自己找路。”女子道:“你不識得路。”
“那是我的事,”白起道,“與你無關。”
“你會死的,”女子道,“而且會很慘。”
“再走下去我會累死,我不想了。”白起道。
說着,白起轉身欲回。女子突然尖叫一聲,淒厲,卻略低微。
白起看出,只見女子坐在地上,一隻手捂着胸口,一隻手捂着腳踝。
白起道:“怎麼了?”
女子道:“人家被蛇咬了。”
白起眉頭一皺,道:“哪?”
女子纖纖玉手指着胸口道:“這,這好痛,快來幫我揉一下。”
白起臉色突然變得通紅,皺着眉頭冷冷道:“你到底想幹嘛?”
女子弱弱的說道:“就想你幫人家揉揉,幹嘛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白起:“那能揉麼?!”
女子:“可以的!”
白起:“…………”白起冷冷地呆在原地,不靜靜的看着女子。
女子知趣,自覺無聊,便道:“好吧,我腳被咬了。”
白起看去,女子腳踝處果然有兩個流着殷紅的鮮血的傷口,便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女子道:“幫我揉揉。”
白起走過去,俯身下去,看看傷口,道:“還好不是毒蛇,不然你有苦頭吃。”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毒蛇咬的?”
“因爲流的血是紅色的,毒蛇咬的流黑血。”
這時,女子又**起來,道:“是這個樣子的麼?”
白起望去,只見流出的血已然變成黑色。
“我不管你是誰,請不要捉弄於我。不然,我會生氣,後果很嚴重。”白起道,“我幫你吸血,吸完咱們分道揚鑣,互不交涉。可好?”
說完,不等女子回話,白起便俯身下去,努着嘴湊到女子腳踝處。
不一刻便口吐白沫,接着便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好、好、好臭的腳。”昏倒前,白起掙扎着說了一句。
不知過了多久,白起才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