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奔來的客商行至天邪關之時,感受着天邪關之內的雷力雖然依舊濃密,可卻沒有了數個時辰前感受的那般危險,這樣的情況也是讓客旅們蠢蠢欲動,然而,肉眼可及的地方,些許的白骨告訴他們,這裡此時可沒有那麼的平和,強壓下強行進入天邪關的衝動,他們萬般無奈的選擇了韓家的客棧,靜等天邪關雷力的消散。
在天邪關之內,裴催無奈的摸着下巴,看着許統不敢置信的神色,不知道該是如何解釋。外層修復的武田之中,仍舊保留着些許的地元,這些地元直接被汽化,讓許統感覺到武師二重天也是正常的,可是隻有裴催自己知道,真武田之中的精元宣告着裴催進入了武師五重天!
‘算了,即便是解釋了,許統也是不會相信的。’裴催心中無奈的苦笑一聲,旋即裴催竊喜了起來,自己看起來不過是武師二重天,可是真正的實力卻是武師五重天,戰鬥力更是與日俱增,如果有不開眼的,裴催倒是不建議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
“抱歉,恐怕耽誤了不少時間!”裴催微微抱拳,臉上略微有些歉意的說道。
許統無奈的搖了搖頭,那般駭然的聲勢之下,竟然沒有任何突破,反而降級了!旋即,許統也是有些佩服裴催,那等的雷電之下,沒有當場斃命已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降級反而顯得微不足道了!
許統收拾了一下心情,感受着周邊雖然雷力依舊濃密,可是比之一個時辰前卻是稀疏了很多。即便是自己通過,也不會有何種的危險!許統忍不住再次高看了裴催一眼,心中總是感覺裴催絕非尋常人等!
天邪關內的道路長約十餘公里的樣子,待到他們安然通過天邪關的時候,已經是數個時辰之後了。
穿過天邪關之後,入目的是被羣山環繞的一片遼闊平原,看起來這關內倒是頗有些像天井之中的水面,平坦的讓人舒心!
再次回頭看向天邪關的方向,裴催心中也是百感交集。這天邪關,對於自己來說當真是一個福地!
“來者何人?竟然擅闖天邪關?”就在裴催感嘆之時,從平坦的山腳位置,出現了一隊人馬,爲首之人看着裴催的方向,沉聲怒喝一聲。
“韓鬆,莫不是連我等都認不出來了?”不待裴催答話,裴催身後的許統臉色微沉,沉聲喝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剛剛晉級到了執事的許統啊!”爲首的韓鬆眼中閃現出一絲嘲諷的意味兒,看着許統的方向嘲笑的說道:“許家當真是沒落了,就連心慈手軟的你都能夠成爲外執事!”
“你……”許統被韓鬆的嘲笑語氣搞的面色潮紅,咬牙切齒的樣子能夠看出來許統頗爲惱怒!
“怎麼?不服?”看着許統的樣子,韓鬆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沉聲說道。
許統的面色微微一變,頗爲懼怕的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氣壓了下來,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韓鬆,對着裴催抱拳說道:“小哥請隨我到許家一坐,小人自會將小哥的幫助稟告族長。”
“有勞了!”裴催無所謂的回禮。
裴催的心中也是瞭然,看着許統好像並未經歷過多少事情的率直性格,也沒有心計頗深的老狐狸的樣子,原來是因爲剛剛成爲外執事不久。對於這樣的人,裴催倒是有着不小的好感。
韓鬆看着許統向着一個武師二重天的裴催行禮,眼中閃現出一絲詫異,擡頭打量起來裴催,看着裴催併未有何等出色的地方,心中便是更加不屑起來,挑釁的冷哼一聲:“許統你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就連這等垃圾的貨色也是招攬。”
聞言,裴催的眼中冷芒一閃,不過對於韓鬆這樣的不入流角色並未放在心上,倒是剛剛將怒氣壓下的許統看不下去了,出聲冷哼一聲:“總比那些在家族的寄生蟲強!”
“找死!”韓鬆的年齡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乃是年輕氣盛之時,聽到許統的蔑視,臉色瞬息陰沉了下來。出聲冷哼一聲,手掌一抖,一柄丈許的大棒赫然閃現在手掌之中,韓鬆的手臂一抖,直接向着許統砸了下來。
“嘭!”韓鬆的大棒快要接觸到許統的瞬間,一個手掌猛然接住了來勢兇猛的大棒。手掌接觸到大棒的瞬間,一個沉悶的響聲自掌心的位置傳了出來,使得周邊之人的臉色頓時一變。
“吸!”韓鬆的臉色也是頓時變得鐵青了起來,不待韓鬆反應,手掌之中猛然傳出來一道巨大的旋轉力道,韓鬆緊握大棒的手掌猛然一顫,大棒直接離手而出,韓鬆的手掌之上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使得韓鬆倒抽了一口冷氣。
再看韓鬆的手掌,此時已經佈滿了微弱的血口,血口向外滲着鮮血,痛的韓鬆臉色煞白。
裴催併未理會韓鬆,握着大棒的手掌微微一抖,看了眼大棒,輕聲的說道:“寶器倒是不錯,可惜跟錯了主人!”
“吸!”話語落下之後,韓鬆身後的衆人才是反映了過來,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韓鬆晉級到了武師九重天,力道着實不弱,再加上寶器大棒的力道,即便是普通的將級也是不敢用手掌硬接吧?再看韓鬆血淋淋的手掌,這人該有多麼強大的力道?
許統的眼中精光閃閃,即便是高估裴催不少,可是也是未曾想到裴催竟然這般的強勢!
“小子,得罪我韓鬆,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韓鬆的臉色煞白,陣陣的疼痛使得韓鬆險些落下淚來,看着裴催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道。
裴催無奈的搖了搖頭,難道自己看起來非常文弱?爲何每每都是聽到別人威脅的話語?!旋即,裴催的手掌一抖,手中的大棒一顫,直接向着韓鬆疾馳而去。
“鏘!”韓鬆的臉色微微一變,腳下忍不住倒退數步。韓鬆的腳步還未停頓下來,大棒便是插在了堅石的地面之上,巨大的力道使得大棒微微一抖,大棒直接沒入了地面之中。
看着完全沒入地面的大棒,所有人的臉色再次一變,不待他們反應過來,裴催輕飄飄的話語使得他們的身體一震,感覺裴催的話語之中有着無比的蔑視:“待到取出來大棒再說吧!”
韓鬆的面色陰冷下來,看着沒入地面的大棒,眼中閃現出一絲驚恐之色,即便是爲人囂張,可是韓鬆也是知道,僅憑這一招,自己就是萬萬不敵。看着裴催想要離開此處,韓鬆的臉色青紫交加,向着自己的身後怒喝一聲:“三叔,你就眼看着你侄子被人欺負?!”
韓鬆的話語落下,從山坡的下方突然傳出來一股強烈的精元波動,波動傳出之後,一箇中年人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中年人腳下踏着元漪,身體雄壯異常,看起來倒是頗爲威武。不過,他那蒼白的臉色和眉宇之間的乏力告訴所有人,這人乃是酒色之徒。
“你這個混賬小子,就不知道給三叔省心!”中年人還未到來,便是罵罵咧咧的喝道,旋即話語一轉,語氣也是冰冷了下來:“不過,在關內欺負我韓家之人,可不能輕易的放過!”
“這次遭了。”中年人出現的瞬間,許統的臉色變幻數次,忍不住低吼一聲。
裴催的臉色頗爲平靜,看着腳下略微浮漂的韓鬆三叔,眼中卻是閃現着一絲不屑,這人雖然晉級到了將級,可是從他腳下的元漪便是知道,這人不過是剛剛晉級而已!
“小子,留下你的儲物戒指作爲賠償,老子便放你離開,如何?”中年人看了一眼裴催,眼中閃現出一絲驚異,武師二重天便是能夠有着如此力道,也是頗爲難得的。
“哦?如果我說不呢?”裴催的眉尖一挑,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也好說,讓許統擡着你的屍體離開,儲物戒指仍舊歸我!”中年人微微一愣,顯然未曾想到裴催竟然這般的強勢,不過看着只有武師二重天的裴催,中年人的眼中閃現出來一絲蔑視的說道。
聞言,裴催無奈的摸了一下下巴,自己當真是不願意招惹事端啊!旋即,裴催的眼神猛然冰冷了下來,手掌一抖,殺威棒山現在手掌之中,殺威棒出現的瞬間,裴催的地元滾動而出,看着腳踏元漪的中年人,語氣冰冷了下來,沉聲說道:“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靈器?”對於裴催的話語,中年人並未聽得真切,看着裴催的殺威棒,眼中閃現出來一絲濃郁的貪婪之色。
“嘎嘎,上天對我韓池不薄啊。”韓池的中年人看着裴催,嘎嘎的怪笑一聲,看着裴催陰沉的說道:“原本覺得你能夠拿出來數顆精元丹就已經不錯了,老子倒是低估了你啊!”
話語落下,韓池的手掌一掐,數片元漪出現在手掌之中,不待韓池有所動作,從平原的地方突然出現一股濃郁的精元波動,波動傳出之後,韓池的臉色微微一變,臉色更加陰沉了襲來。波動傳出之後,一個略微滄桑的聲音傳入了衆人的耳中,聲音落下之後,韓池的臉色頓時變了數變:“韓池,你膽敢出手,便是和我許家撕破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