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升起,氣吞天下的磅礴翻滾爲人類帶來最好的修煉時期,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
天庭學院,水行大陣之中,月曜盤坐在白五帝經常修煉的那塊巨石之上,五心朝元,偶爾皺眉,心卻是無修煉之心,怕是心思紊亂,不能入定,這種時候就算是勉強入定也極容易遭受內功的反噬。
睜開雙眼,無奈嘆了口氣,喃喃道:“不過離開三日,就已是如此,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皺了皺眉,道:“當真需要十天半月?五帝啊,不要讓我太擔心了!”
起身,看到插入石頭之內的象牙長劍,卻是釋然,而後拔出長劍,隨風揮舞。
萬千劍花展開,頗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意境。
若是在此觀美人舞劍,再飲一壺好酒,也算得上是浮白一場。
三十六招而下,月曜劍指拂過劍身,長劍一擺,而後身子一躍,將長劍重新送回石頭之上,那長劍仿似通靈一般,竟是發出嗡嗡的響聲,不絕於耳。
月曜一驚,看着劍身開始顫抖的月牙色長劍,不知何意。
但此時,卻聽海獸王叫聲傳來,忙是轉身,這海獸王每天凌晨五點都會趕到海邊陪着自己,今日怎麼這麼晚?但看去之下,卻是大驚,之間海獸王嘴中吐出四個身體,忙是衝了過去。
四個身上依舊冒着鮮血的少年少女。
“龍旗?”月曜翻過一人,心神大驚,正是學院龍旗!
“左蓮?哈爾?霍仙?”
月曜看着四個昏迷不醒,渾身是傷的學生,心神在震,白五帝呢?他怎麼沒回來?但看龍旗四人傷勢太重,生息微弱,在不治療怕是要死於非命,忙是道:“把他們拖到海灘上,我去喊人!”
海獸王嗚嗚的叫了幾聲,月曜二話不說,施展開最快的速度,向着凌霄坪衝去。
而此時,在凌霄坪之上,陽曜卻是在於天權對弈,開陽,白虎幾人圍觀,但絲毫沒有觀棋不語真君子的作風,對陽曜是指指點點,一會說下着,一會說下那,看樣子是想憑藉衆人之力打敗天權。陽曜則是被說的心煩意燥,不滿的說道:“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消停點?白五帝才走了幾天,我這還沒享受安穩呢你們又來折騰我?”
白虎哼哧哼哧的說道:“你也就出息。”
“那這棋誰下?我沒出息,你他媽更沒出息!”陽曜起身指着白虎的鼻子大聲罵道:“你丫欠我錢什麼時候還?說!”
白虎一聽,頓時蔫了,忙是賠笑的,點頭哈腰的說道:“哥,哥,你在等我幾天,工資還沒發呢。”
陽曜一擺袖子,不滿的說道:“白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底,給我放老實點!”
“那是,那是。”白虎忙是攙着陽曜坐下,跟個奴才似的,同時心裡把鴻鈞給罵了一個遍如果不是因爲這廝開的工資少,自己一個堂堂武帝也不用淪落到如此地步,也難怪白五帝感慨天庭學院老師沒人權啊。
等陽曜與天權再次對弈,開陽坐在一邊,笑道:“你們說白五帝他們幾個的任務怎麼樣了?”
青龍笑道:“那還不簡單,以他們幾個的實力,要殺一個武宗太簡單了。”
陽曜也是贊同的說道:“是啊,像白五帝這種鬼心眼,估計殺鬼眼也是毫不費勁啊,早知道該給他安排點費力的任務,這麼輕鬆太便宜他們幾個了。”
但事實卻是並非如此,當陽曜這嘴巴剛剛說完,月曜就衝了過來。
看着月曜急急忙忙的樣子,陽曜皺眉,不滿的說道:“我說月曜啊,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急躁了?我不是經常教你,靜!”
“師傅。”月曜此時急的差不多了,沒時間聽陽曜廢話,忙是插嘴說道:“龍旗他們四個重傷,在海中被海獸王救回來,但是快沒命了。”
“什麼?”陽曜大驚,也不管輸得差不多的圍棋了,猛然向着水行大陣衝了過去。
開陽,青龍,白虎,天權以及搖光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衝了過去,武帝級別的速度就是快啊,眨眼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月曜心裡焦急,還是去了朱雀玉樓喊了朱雀,畢竟整個學院,療傷她最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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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老師齊聚水行大陣海灘。
海獸王已經退回了海中,朱雀盤坐與巨石之上,緩慢的真氣透過雙掌而出,聚在四個重傷的學生身下,而後雙手一擡,四人也是緩緩的飄了起來。
朱雀雙目神光一現,火紅色真氣再次迸發。
真氣分爲四股,分別纏繞在龍旗四人身上,很快就在四人體表覆蓋了一層,緩慢的深入四人的身體,修復着受傷的破壞的差不多的身體組織。
而龍旗四人身上的創傷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當四人臉色恢復紅潤之後,朱雀纔是將四人放回地上,四人身體下意識盤膝而坐,真氣運轉。
朱雀收了真氣,救治四個小傢伙,真是不在話下,大氣不喘一口。
陽曜卻是皺眉,說道:“明明只是一個鬼眼,怎麼會讓他們受這麼大的傷害?還有,白五帝呢?”
青龍道:“只能等他們四個醒來了。”
衆人點了點頭,月曜焦急的徘徊在周邊,海獸王已經游上岸,磨蹭着月曜,也算是給月曜一個不大不小的心理安慰。衆人雖然驚訝海獸王什麼時候如此溫順,但也沒在多問。
倒是那把象牙色長劍,讓衆老師迷惑不解。
時而嗡鳴,時而顫抖,時而平靜,毫無規律。
讓衆人很是不解。
陽曜本想拔出長劍一探究竟,但是海獸王卻是人性化的阻止了陽曜,而且腦袋還搖了搖,讓陽曜無奈。雖然不解,但也沒在動那長劍。
約摸有半個小時之後,龍旗率先醒來,雙目精光閃現,衣服無風自起,在望去,卻是隱隱有突破的意思。
而隨後,霍仙哈爾左蓮三人相繼醒來,竟然都是由突破至武宗境界的跡象,只差一步。
“老師,你們?我們怎麼會在這?”哈爾有些疑惑的看着周圍,不解的問道,但隨後大驚,道:“老白呢?你們沒有找到老白?”
白虎沉聲道:“這裡是天庭島,是海獸王把你們救上來的。”
龍旗四人一驚,卻是猛然想起在海邊之時,自己被武聖殺手重傷落入海中,昏迷之前模糊的看見一隻巨大的海獸破水而出單單尾巴一甩就把那名武聖給拍成了粉碎。此時看去,這躺在旁邊的海獸王不正是殺了那名武聖的超級海獸嘛。它爲什麼會救我們?四人疑惑的看向海獸王。
月曜看出四人的疑問,道:“它是五帝的朋友,應該是接到五帝的信息才救了你們,告訴我,五帝現在在哪!”
“他?”四人一顫,龍旗苦笑道:“凶多吉少。”
所有人一驚,如果白五帝當真是凶多吉少,那慘的可不緊緊是追殺白五帝的那羣傢伙,以白家人的脾氣,天庭學院也別想好受下去!
月曜卻是沒顧這麼多,竟是怒吼道:“我問你在哪!不是讓你在這裡說廢話!”
平常平淡的月曜此時卻爆發出如此猛烈的怒意,卻是誰都料想不到。
青龍道:“月曜,不要急,左蓮,你說。”
左蓮點了點頭,說道:“冰城因爲紫玉琅玕的原因聚集了衆多賞金獵人,其中甚至有武帝級別的超階高手。而鬼眼正是其中一夥,五帝冒死引出了鬼眼一人,合力殺了他,但是卻被武聖殺手程木追上。當時我們五人與他拼命,但是根本不是一合之敵,其中大部分攻擊被五帝擋住,他自己深受重傷,在程木出手之時,被五帝的同學含靈已死相救,白五帝變了,變了。”
說完,竟然是不知不覺的流下了淚水。
衆人相視一眼,月曜忙是問道:“後來呢?”
“後來?”霍仙苦笑道:“我從小到大沒見有見過如此強烈的殺氣。”
說完回憶,竟是在想起含靈身隕,白五帝全身那悲慼的強烈驚鴻殺意,像是來自遠古洪荒般的哀嚎。
哈爾亦是滿臉的驚懼:“一個堂堂武聖啊,竟然被白五帝的殺氣秒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