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炸響。
傾盆大雨再度而降。
初夏覺得渾身被泡在水裡,臉上冰涼,猛然驚醒,顯示一看四周,卻見還是剛纔的地方,自己身上毫無損失頓時鬆了口氣,再見旁邊,躺着六個人的屍體。而白五帝,正趴在旁邊,還沒醒來。初夏忙是過去,扶起白五帝,嘴裡喊道:“小白,小白,快點醒醒。”
大雨砸在白五帝的臉上,白五帝猛然驚醒,啊的一聲,卻見四周並無殺機,卻是渾身一個冷顫。
“他們人呢?”白五帝四周亂看,卻是不見任何人影。
初夏亦是說道:“死了,都死了。”隨後只想旁邊躺着的六具屍體。
白五帝嚇得差點跳了起來:“誰殺的?這麼厲害?”
初夏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後頸,一連迷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暈過去的時候我被人偷襲了,也暈過去了。等醒來就這樣了。”
白五帝皺了皺眉,看了眼四周,因爲大雨傾盆的,也沒路過人,忙是說道:“咱們趕緊走吧,不然等他們的人查過來就麻煩了。”
“恩。”初夏點了點頭。
二人在這大雨中一陣狂奔,中間也沒碰到什麼車子,雖然帶着傘,但也沒用了,反正渾身都溼透了。倒是看白五帝看到因爲淋溼衣服身材凸顯的初夏,有些心猿意馬的但隨後緊念着觀自在菩薩心經。初夏顯然發現這一點,俏臉一紅,但也沒辦法,隨後運行真氣,稍有冰冷的身子纔是恢復點溫暖。
索性很快就看到一排屋檐,二人忙是跑了過去。
白五帝呼了口氣,擰了擰溼漉漉的衣服在甩了甩頭髮,說道:“這雨看樣子又停不了了。”
初夏鬱悶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衣服都溼透了。”
白五帝看去,卻忙是咳嗽兩聲,穿的本來就不多,這一淋溼,裡面內衣都快顯出來了。初夏下意識的瞪了眼白五帝,但緊接着臉蛋在一紅,也無可奈何。
這時候突然一輛出租車出現在二人的視野,二人一喜,白五帝說道:“運氣真好啊!”
“是啊!”初夏高興的說道。
喊過出租車之後,那師傅也不反感兩人一身的雨水,反而是笑着說幸虧自己路過了不然你們連又要挨淋了。白五帝同樣是笑道添麻煩了,身上都溼了弄髒了車,我們出三倍價錢。那司機師傅忙是大笑說不用。
初夏報了地址,是個普通的小區。距離已經不遠了。
所以沒過十分鐘就到了,一排排的二層小樓佈滿,按照初夏所說到了中間的一座獨立的小院門口,這裡便是初夏的家了,臨走的時候初夏還把白五帝的手機號給要走了,說有空電話聯繫,白五帝點了點頭,等初夏進了家之後,白五帝纔是說道:“去百蕙蘭飾品店。”
“好嘞。”司機師傅一個加速,載着白五帝向着飾品店駛去。
“剛纔那是女朋友吧?很漂亮啊。”師傅笑着說道。
白五帝搖了搖頭,道:“一個朋友而已了。”
“你們小年輕啊。”師傅笑道:“就是含蓄,不是女朋友那就大膽追啊,這麼好的女孩,錯過了太可惜了。”
白五帝笑道:“我有女朋友了。”
司機師傅一愣,隨後笑道:“原來如此,你女朋友很漂亮吧,不然也不會放過剛纔那姑娘。”
白五帝點了點頭,說道:“很漂亮。”
不經意間想起海濤濤的樣子,莞爾一笑。
“你們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司機師傅笑道:“我家那口子,多少年了,咱就覺得好看,比誰都好看。比那些星系小姐都好看。”
白五帝笑道:“那她是個好老婆。”
“好什麼。”司機師傅撇撇嘴說道:“每天在家懶得跟個大小姐似的,早中午三餐都懶得做,衣服不知道洗,家務我打掃,日子苦。”
雖說是如此,但誰都能看出這師傅眼中的笑意。
白五帝笑道:“很愛她,足夠了。”
“是啊。”司機師傅說道:“這有十年了吧,她是大戶人家的子女,還是個天才武者,我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普通司機,人家能看上我,是我的榮幸。所以這麼多年來,咱也不能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不然太對不起她了。”
白五帝眼睛一眯,這司機是滿嘴瞎話,什麼地地道道的普通司機,自己看不透的實力敢說是個普通司機?放誰那裡誰都不信。但見這司機一臉淡然,估計是不願參合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也不好拆穿,反倒是聊的起勁。這一路下來之後,白五帝本打算付三倍車費的,畢竟把人家車裡都弄溼了。但是那司機說什麼都不收錢也就拉倒了,臨走的時候那司機還說:“咱倆聊的太投機了,等哪天有時間,我拉着你去喝酒。”
“好,沒問題!”白五帝笑着說道。
司機道:“別以爲咱是說說玩的,找你這樣的朋友不多,以後一定要喝酒。”
“我也覺得如此。”白五帝笑道。
司機道:“我叫夏江,你呢?”
“白霄。”白五帝笑道。
夏江跟白五帝道別之後,纔是離開,臨走還不忘囑咐喝酒的時候做好準備。
白五帝笑着搖了搖頭,百蕙蘭這時候跑了過來,看白五帝渾身溼漉漉的一片,皺眉說道:“喂,幹什麼去了,這麼長時間,還弄得跟個落湯雞似的。”
“你才落湯雞呢。”白五帝白眼說道。
百蕙蘭哼了一聲,白五帝道:“時間不早了,燕離,回去睡覺吧。”
燕離點了點頭,關了店門之後,自己先上樓去了。
白五帝道:“幫忙到杯熱水行不?”
百蕙蘭撇了撇嘴,但還是給白五帝倒了杯熱水,白五帝喝了一口,說道:“半路被紅花會的人埋伏了。”
“什麼!”百蕙蘭大聲的喊道:“紅花會?太不要臉了吧,白天道歉晚上就坐這些小勾當!那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白五帝道:“沒事,我跟初夏當時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紅花會的人全死了。”
“啊?”百蕙蘭皺眉道:“誰做的啊?”
“不清楚。”白五帝隨意的說道:“不過你也別擔心,這麼丟人的事情他燕天也不好意思說出來,白天道歉晚上搞埋伏,估計他也不會承認是自己的人做的。”
“他是怕塔羅斯家族的人。”百蕙蘭不滿的說道。
白五帝點了點頭,道:“若是紅花會的人來了先不要提及此事,有人暗中幫助咱,也不怕一時半會的會出事。”
“好吧。”百蕙蘭同意了白五帝的話,見白五帝一身溼淋淋的,不滿的說道:“上去洗澡,換身衣服,不然晚上別想上牀。”
“喂,我的牀,我想怎麼睡就怎麼睡!”白五帝白了眼百蕙蘭道,而後感覺不對勁,疑惑的問道:“你晚上不是還打算睡我那吧?”
天空一聲驚雷。
百蕙蘭一個寒顫,忙是說道:“你認爲呢?”
白五帝義正言辭的拒絕道:“想都別想,你還沒玩沒了了!”
“我不管,我屋裡鬧鬼,我怕。”百蕙蘭說完就衝上樓去了。
白五帝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一樓的燈關掉,上了二樓,的確應該洗個澡了,不然溼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