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帝對於酒保的話半信半疑,若是科斯的幾個打手就這樣被忽悠了,那也太殘廢了。
但夏煙對於酒保的話也是深信不疑,也是說道:“五帝,你快點走吧,科斯的勢力太大,在烏蘭市,你鬥不過他的。”
白五帝眉頭皺的更深,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
酒保見白五帝沒什麼動作,苦澀說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白五帝搖了搖頭,說道:“我走了,科斯也不會放過你們。”
“不會的。”酒保自信的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會殺我的,我調製的酒是整個烏蘭市最好的,嗜酒的科斯不會殺我。”
白五帝笑了,搖了搖頭,說道:“不走。“
酒保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說道:“你不走纔是害死夏煙,昨天晚上你殺了科斯的三個手下,把他兩個手下整的慘不忍睹,現在的科斯可是暴跳如雷,準備親自出手,難道你認爲你能鬥得過他?”
夏煙臉色一驚,看着白五帝。
白五帝卻是說道:“如果我真把夏煙推到萬劫不復之地,我這輩子都毀了。”
“你!”酒保頓時無話可說。
夏煙卻是說道:“我們本來就是買賣關係,我幫你套出科斯的致命處,你給我錢,現在我做不到了,你也沒必要在這樣。”
白五帝搖了搖頭,對酒保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你自己逃吧,我要留下來。”
真正的科斯,也就是眼前的酒保,頓時無語。
昨天晚上兩個手下帶來的消息這個白五帝是混亂之都突起的殺神,科斯就不想跟白五帝鬥了,畢竟從請報上得知這個白五帝殺人可真是絕不手軟而且神出鬼沒,科斯就算是有把握殺了白五帝也要損失一大部分的勢力,這對於唯利是圖的科斯來說實在不合算,所以纔想出今天這種餿主意想讓白五帝走人,但是這白五帝竟然如此固執爲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反倒是反客爲主的讓自己逃,實在是可笑。
科斯見也勸不動白五帝,本想是當場翻臉,卻是看到白五帝身後的夏煙哀求的眼神,卻也忍了,說道:“兄弟,你自己多想想,不可把命丟了啊。”
說罷之後,自己轉身離開。
看着酒保離開的背影,白五帝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夏煙走上前與白五帝肩並肩,神情落寞,說道:“五帝,你走吧,別殺科斯了,等你有足夠的實力之後也不遲啊。”
白五帝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就有足夠的實力殺了科斯。”
夏煙眼睛有些溼潤,說道:“自從我開始墮落,沒有一個人爲我買一件衣服,沒有一個人能在無哭泣的時候遞上紙,也沒有一個人勸我把噁心的濃妝卸了,更沒有一個人能爲我殺了科斯的手下,五帝,真的很謝謝你,但是不要爲了我,把命丟掉,好嗎?”
“那你爲什麼還要串通科斯,來害我呢?”白五帝突然問道。
夏煙渾身一顫。
白五帝說道:“那個酒保就是科斯吧,可惜演技實在太差了。”
“你?”夏煙疑惑的看着白五帝。
白五帝笑道:“昨天晚上我就知道那傢伙不是一個酒保這麼簡單,今天更加證實了我的想法,從鳥哥幾人眼睛中根本藏不住的畏懼就能看得出來。幾個打手,怎麼會相信科斯酒吧一個最低級的酒保的話呢?”
“那我?”夏煙問道。
白五帝嘆了口氣,說道:“昨天就看出來了,故意出現在我眼前,還有瞞過科斯的橋段,實在太假了。”
“那你爲什麼?”夏煙語氣顫抖。
白五帝說道:“我想看看你跟科斯能玩出什麼花樣而已。只是沒想到科斯這傢伙自己先放棄了,要把我騙走。你們原來的計劃也無非是設個圈套讓我鑽進去而已。”
“對不起。”夏煙眼角的淚水開始滑落下來,顫抖的說道。
白五帝搖了搖頭,說道:“你也是爲了活命而已,沒有什麼對不起。”
“那我們是不是朋友?”夏煙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五帝深吸了口氣,說道:“本來就不是。”
“爲什麼?那你爲什麼還要因爲我殺了科斯的人?爲什麼還要出錢買下這樣一身衣服?”夏煙顫抖的說道。
白五帝笑了,說道:“殺人,是因爲科斯幾個手下的目標我也是其中之一,至於衣服,我不想看着一個漂亮的姑娘變成一個人人鄙視的賤人。”
夏煙搖了搖頭,咬緊嘴脣,說道:“不要這樣,好嗎?”
白五帝拍了拍夏煙的肩膀,說道:“我會殺了科斯,而你,換一個城市,換一個環境,重新自己的生活。”
“我不要!”夏煙突然大聲的喊道:“我不要!你殺不了科斯!你也拯救不了我!”
路上行人看向大聲嘶吼的夏煙,卻是對白五帝怒目而視,如此漂亮的姑娘,也忍得傷害。
白五帝苦笑一聲,說道:“我不是拯救你,殺掉科斯是我的任務。”
“我不想能在我最墮落的時候唯一一個能關心我的男人離開。”
夏煙蹲了下去,哭泣的說道。
白五帝說道:“你我認識的時間加起來不過十二個小時。”
“時間並不代表一切!”夏煙哭着說道。
白五帝搖了搖頭,說道:“儘早離開吧,今天殺了科斯我就會走。”
“難道只因爲我騙了你,你就把我當敵人看待嗎?”夏煙問道。
白五帝說道:“我沒有把你當做敵人,更何況,你也沒有騙我。”
“你殺不了科斯的。”夏煙擡頭,哭紅的眼睛看着白五帝,說道:“你真殺不了他的。”
白五帝笑道:“正面衝突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偷襲,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那你殺了他,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反正這個城市許多事情都已經厭了。”夏煙懇求的問道。
白五帝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如果你真想走,去燕京城,我一個好兄弟在那裡,他是個老好人,雖然嘴皮子很貧。”
“那你會去嗎?”夏煙覺得這是白五帝所能做的最大讓步,不敢再有多餘的奢求,問道。
白五帝笑道:“那傢伙是我的好兄弟,我自然會去。”
夏煙眼中閃過一絲的落寞,隨後問道:“那你憑什麼自己能殺得了科斯?”
“殺人者,人亦殺之!”白五帝說道:“或許有一天,我也會被人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