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就是這麼樣一個人,他就算見到了官職很高的人,也從不會顯得唯唯諾諾的十分下賤,剛剛的激動過後,他就很平等的神態自如起來,聽到喬遠征說這個的時候,他就微笑着說道:“嗯,鄭總經理人很好的,我從企劃部被她借到分公司,感覺跟着她很好的。不過說到前程,又怎麼比得上您這位二號人物啊?”
喬遠征就笑了:“呵呵,什麼二號人物啊,那都是集團的傳聞罷了,其實我們做秘書的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楚,你問問小楓,正跟她在一起呢,老闆一個電話,還不得屁顛屁顛的趕過去啊?”
趙慎三深有感觸地說到:“是啊!有得必有失嘛!不過我們爹媽養大我們不容易,還不都圖一個出人頭地嗎?起點高了畢竟沾些便宜的,我深有體會。”
喬遠征一聽趙慎三這幾句話,登時對他起了一種知己之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小趙兄弟,怪不得二位美女那麼推崇你,剛剛我不想進來跟你認識,小楓還差點跟我翻臉呢!沒想到兄弟果真是性情中人,認識你沒準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呢!”
趙慎三也很激動,沒想到今天居然有這麼大的收穫,就使勁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古往今來,文人騷客只有在形容男女之間的時候,纔會用到‘一見鍾情’四個字,殊不知男人之間也會有這樣的感覺的,我今天看到喬秘,就真有這種感覺呢!不過這個鍾情的‘情’字,不是愛情的情,而是友情的情罷了!不知道我這樣想,喬秘是否以爲我是高攀呢?”
大凡做秘書的,都是文筆了得的人物,文人又最推崇“士爲知己者死”所以一旦發生了共鳴,真的會是跟男女相吸引一樣惺惺相惜的,喬遠征開懷的笑着說道:“哈哈哈,很是很是,小趙兄弟深得我心,把我想說的都說出來了!”
趙慎三聽他改口叫兄弟了,也就順勢叫道:“那麼喬兄認下我這個朋友了麼?”
“哈哈哈,是啊是啊!慎三兄弟的名字就讓我十分有好感,但凡能夠用‘三慎’來提醒自己的人一定不會是無厘頭、靠不住的人,你這個兄弟我認定了!”
喬遠征笑道。
兩個美女沒想到兩個大男人居然會互相欣賞,也都湊趣的笑了起來,就叫服務員上了酒,四個人觥籌交錯喝了個痛快。
做秘書的人跟着領導的時候夾着尾巴失去了自我,一旦自由了就十分豪爽,再加上兩個美女都是成了精的千年狐-妖,勸起酒來一個比一個水平高,一晚上下來,就都喝了個酩酊大醉……
第二天早晨醒來,趙慎三第一感覺是頭疼,好似腦袋裡面被誰放進去一個小鋸子,不停地在鋸着他的腦仁兒,好容易掙扎着睜開了眼睛,登時發覺懷裡居然多了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兒,他嚇得連滾帶爬掉到地上,躺在地毯上看時,卻發現那個美人兒居然就是流雲!
“老天!”
饒是趙慎三早已經過了蠍蠍螫螫的年紀,猛然間看到自己居然跟朱長山罩着的女人躺在同一張牀上,他依舊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
這一聲可就把流雲給驚醒了,她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看到趙慎三坐在地毯上,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身子,跟見了鬼一樣驚叫,也嚇了一跳。低頭一看自己,外衣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其餘的都被瞪大眼的趙慎三一覽無餘!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子的確是個千年妖精,那身子高挑卻又不缺乏質感,皮膚絲緞一般細膩,好像連汗毛都不長。雖然不算太白,但是比尹柔還是透亮許多,跟一杯加多了奶的卡布奇諾一樣賞心悅目,可是趙慎三看在眼裡,卻沒有絲毫的感覺,而是跟平地裡冒出來一隻青面獠牙的妖孽一樣可怕。
“天哪!趙主任,昨晚咱們倆怎麼會睡在一起的?你那個了我沒有?”
流雲的反應跟趙慎三一樣驚慌失措,她慌亂的碰着自己的身體,彷彿在印證一下有沒有趙慎三留下的痕跡。
趙慎三不假思索的瘋狂搖着頭,也不知道他想表達的是絕沒有“那個”她,還是他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她。反正搖了一陣子之後他才發現,牀上那個妖精居然開始瘋狂的大笑起來,一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彷彿此刻兩個人的樣子是世界上最滑稽的一幕一樣。
流雲的笑聲也讓趙慎三從最初的驚悸中醒悟了出來,明白自己的確是太大驚小怪了!因爲兩個酒醉的男女就算是辦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也無非是酒後亂-性,責任自然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更何況都醉的人事不省了,哪裡還有力氣辦那種力氣活呢?
“切!你笑什麼?我都被你嚇死了!如果我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還能‘那個’你的話,我差不多也成了超人了呢!”
趙慎三悻悻的從地上站起來,開始找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
流雲也是一個很開放的女孩子,她覺得自己跟趙慎三現在的情形很是好玩--沒有誰能像他們倆這樣從同一張牀上爬起來卻不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哈哈哈,趙大哥,是我太醜還是你有毛病啊?爲什麼你看着我的樣子無動於衷啊?難道你就不想現在來一次補課,把你昨晚沒做的事情給做了呢?”
流雲笑夠了之後就故意逗他道。
趙慎三白了白眼珠子,又瞅了瞅那個誘人的妖孽,末了還是嚥了嚥唾沫說道:“行了吧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流鼻血對不起你的身-子了?哼!我還不知道你?真要想做的話你不踹下我纔怪呢!而且朱大哥留着你沒準要派大用場的,我要是給弄壞了可擔待不起!趕緊起牀吧,等會兒我還得陪鄭總回去呢。”
流雲一邊笑一邊也趕緊跳下牀感覺了一下,這妮子雖然貌似放浪形骸,其實還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雛,老實話趙慎三昨夜有沒有“那個”她,她自己還真是搞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她是明白的--那就是第一-次一定會很疼的,還會出血。這一點是她從小學看電視劇就已經接受過啓蒙教育了。而現在她在地上跳了跳,渾身除了宿醉後的正常反應,渾身很舒適,沒有一點疼痛,足以說明昨晚雖然看似十分不堪,但她跟趙慎三卻的確是清白的。
這個感覺讓她更覺得好笑了,一邊沒心沒肺的笑着,一邊趕緊也穿戴好了,就鑽進洗手間化妝去了。
趙慎三早就在她穿衣服的時候匆匆洗漱了一下,等她鑽進去他就走到門口探頭進去說道:“流雲,我要趕緊走了,謝謝昨天晚上你幫我介紹喬秘書認識,回頭回雲都我再感謝你啊!”
那妮子嘴裡正一嘴的牙膏泡,“嗚嗚啦啦”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趙慎三也懶得去琢磨了,急匆匆出了門,也沒有敢去隔壁問問喬遠征是否走了,就出了豐收園,打了一輛車進市了。
到了他定的賓館,剛收拾好東西,鄭焰紅就點來電話,讓他趕緊再去辦一份禮物,她還要去看一位領導,說小嚴會過來接他的。
趙慎三答應着,提了東西下了樓,因爲昨天就跟小嚴說過了住在這裡,所以出門就看到車候着了。他把購買的東西放在後廂裡,小嚴就笑道:“霍!好傢伙,你這個沒老婆的出來一趟帶的禮物倒比我這個有家的人還多啊,看來現在不光是雙雙一個候選人需要伺候吧?”
趙慎三笑道:“是啊,咱們雖然算不上鑽石王老五,最起碼好歹也算是黃金王老五吧?所以多幾個候選人還是合法滴!”
兩人說笑了一陣子,趙慎三讓小嚴把車開到商場門口,他跑進去辦好了禮物,原本就要過去會合鄭焰紅的,他卻猛然間咬了咬牙,讓小嚴調轉車頭,去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看到一棟灰撲撲的小樓,他讓小嚴等着,自己鑽進去不知道弄了些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用一個不起眼的袋子裝着,這才讓小嚴過去接了鄭焰紅,到了那位領導的辦公室,鄭焰紅自己進去辦完了,出來就如釋重負的說道:“啊!好了,可以回家了!”
趙慎三卻突然間說道:“鄭總,我聽說李董事長的夫人有相當嚴重的婦科病,而且我知道有種藥十分有療效,剛纔跟嚴哥一起過去買好了就在這裡,您看要不要咱們拐個彎送些過去?”
鄭焰紅一怔,看着趙慎三問道:“怎麼送?難道送到董事長辦公室裡嗎?”
“不用的,讓跟董事長的喬秘書聯繫一下李夫人,咱們直接過去給她就行。”
趙慎三淡淡的說道。
鄭焰紅大吃一驚,但臉上卻聲色不露的點了點頭,想看看趙慎三到底還能鬧騰出什麼出奇的動靜來。
趙慎三打了一個電話:“喂,喬秘嗎?我是雲都市副總經理鄭焰紅女士的秘書小趙啊,鄭總聽說李董的夫人身體不適需要一些補品,就帶了些過來想讓李夫人試試,您看怎麼方便送過去呀?”
鄭焰紅在後排聽的心裡一陣陣詫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知道很快的,他就說道:“女人方面的吧?鄭總知道……嗯嗯,我們明白了,就僅僅是鄭總自己知道,您放心吧。好好,我們等您的消息。”
車裡一片寂靜,鄭焰紅沒有問什麼,趙慎三也沒有解釋什麼,好在僅僅過了兩分鐘,趙慎三的手機就又震動起來,他趕緊接聽了:“喬秘您說……哦哦,行行行,我們馬上就過去!放心放心,僅僅是鄭總一個人進去。哦,消息來源?喬秘,鄭總剛纔告訴我,前段時間盧董住院鄭總不是去照看了嗎?她剛好身體不適去婦產科檢查了,當時無意間看到李夫人的病歷了,回來就很爲李夫人發愁,這不是好容易弄到了這種藥,一定能好的!嗯嗯,放心放心,我辦事不會那麼沒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