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內,夏侯芊芊正一臉欲言又止的站在太后跟前,眼神中有些些許的猶豫與惶恐不安。
見夏侯芊芊久久的都不曾說話,太后明顯的有着不耐煩了:“說吧,今日來找哀家有什麼事情!”她願意見夏侯芊芊一面可不是想在這裡陪着夏侯芊芊乾耗着的,而是因爲當初夏侯芊芊在夏侯拾依與她兒子鍾漓燁之間的事情上沒少出力的原因。
不然,她才懶得看夏侯芊芊一眼,要知道,這段時間柳青青也沒少來求見她,還不是被她一一給回拒了。
夏侯芊芊稍作猶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朝着太后跪了下去:“回太后娘娘的話,有句話臣妾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今日過來就是想請太后娘娘您老人家做個主。”
“哦?!”太后明顯是因爲夏侯芊芊的話來了興趣:“究竟是什麼事情啊,竟然害得你如此的興師動衆!”
不過太后嘴上雖然如此說着,但是對於夏侯芊芊即將要說出來的話明顯是沒怎麼放在心上的,她不相信現如今這天底下還有她能夠做不了主的事情。
夏侯芊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出來也不怕太后娘娘笑話,懷疑是臣妾故意搬弄是非,主要是這件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臣妾不得不說。”
“哦,那你倒是說來聽聽。”太后語氣裡已經明顯有些不耐煩的意思。
夏侯芊芊清楚,要是自己在這麼拖延下去,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的,當即也不在買關子,連忙說道:
“太后娘娘可還記得我那堂姐的事情!”
太后皺眉說道:“那個水性楊花的廢物。”從她的語氣重就可以聽出太后是有多麼的不待見夏侯拾依,哪怕是現在夏侯拾依與鍾漓燁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在聽到夏侯拾依的時候,太后的語氣還是頗爲不善。
“正是!”夏侯芊芊點了點頭說道:“臣妾今日前來也正是爲了我那堂姐的事情。”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我那堂姐幾乎是天天都往太子府跑,與柳妃娘娘之間的關係也不一般,甚至還有傳言說,皇上能有今天這番成就少不了我那堂姐的功勞。”
因爲冊封的聖旨還沒有徹底的落實,對於柳青青的稱呼也就成了柳妃娘娘。
果然,在聽完夏侯芊芊的話以後,太后的面色可以說是相當的精彩:“豈有此理,竟然還有這等事情,這柳妃也真是的,難道不知道後宮不得干政嗎,她公然與那朝三暮四的賤人勾搭在一起究竟是爲了什麼!”
夏侯芊芊顯然是嫌太后的火氣還不夠大,繼續說道:“太后娘娘,這件事情據臣妾調查得知,似乎是我那堂姐與柳妃娘娘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事成以後,我那堂姐保柳妃娘娘坐上鳳位!”
要說夏侯芊芊之前的話還只是讓太后火冒三丈的話,那麼夏侯芊芊現在的話完全就是火上澆油,只見太后扶手上狠狠地一拍:“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因爲太過於氣憤,太后在說話的時候渾身都有些顫抖。
“那賤人莫不是真當我鍾漓國的朝堂由她一人說了算不成,她說讓誰當皇后就讓誰當皇后。”
按理說,事情到了這一步以後,夏侯芊芊應該見好就收纔是,可就憑夏侯芊芊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再加上她今日可是爲了皇后的寶座而來的,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眼前這個大好的機會。
只見她表現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有些委屈的看向太后:“太后有所不知,若是我那堂姐只是與柳妃娘娘勾結也就罷了,可自從她每日必到太子府以後,皇上對我那堂姐的心思似乎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臣妾這段時間甚至在想,皇上之所以這麼久都沒有冊封柳妃娘娘爲皇后,恐怕是想將這皇后的位置留給我那堂姐,只是可憐了柳妃姐姐,居然事到如今還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傻傻的相信我那堂姐,皇上最後一定會封她爲皇后的。”
“休想!”太后娘娘的眼神中已經浮現出濃濃的殺意:“只要有哀家在一天,夏侯拾依那朝秦暮楚的女人就休想成爲皇后,休想騎到哀家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