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孩子的愛是推動下一代發展的動力啊。”看着韋小寶意有所動卻又猶猶豫豫的表情,畢晶長吁了口氣,很是深沉地說道,“小寶,你長大了。”
“去死!”韋小寶怒道,隨即又哀求道,“你說怎麼辦?”
畢晶搖搖頭:“根據心理學的說法,當你問一個人該怎麼辦的時候,其實已經拿定了主意,你要的不是答案,而是支持。所以我說……”
“你哪兒那麼多廢話!”母老虎終於忍不住了,抓狂道,“有啥主意趕緊說!”
畢晶嘿嘿一笑,不再賣關子,道:“我看蘇姐體態其實還不怎麼顯,我想想啊……”說着擡起頭閉上眼,努力思索鹿鼎記裡的記載,“話說你們三個的預產期,還有小半年纔到,現在做些輕鬆活計是不礙的。”
“半年?你怎麼知道?”韋小寶大奇,心說人家都說十月懷胎,算算在揚州麗春院大被同眠的日子,要生孩子差不多還真是小半年之後。可是,這胖子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我就是知道,怎麼辦呢?”畢晶嘿嘿笑道,“你老婆幾時生孩子你自己不知道,反而是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不是奇怪了麼?”心說難道我會告訴你,鹿鼎記裡金老爺子說得一清二楚,陳近南死了之後,“過了幾個月”,又“秋去冬來”的,然後三個老婆才生下三個孩子?一提到韋小寶的三個孩子,就想起這仨孩子的大號來了——長子韋虎頭,次子韋銅錘,親閨女大名韋板凳!一想到這仨名字,畢晶就忍不住哈哈哈仰天大笑三聲。
韋小寶被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胖子忽然笑些什麼,還是母老虎“啪”地敲了畢晶一下:“有事說事兒,別胡思亂想的!”說着卻也不禁笑起來,跟畢晶對視一眼,兩人神情都古怪起來,很顯然,這女人也想到同一件事兒了。
畢晶半天才斂起笑容,正色道:“其實我早先就想請蘇姐來着,既然你也有意出山,那別的沒有,幹個副經理吧,幫着李姐管管賬,管管人什麼的——你以前幫着洪教主管過神龍教,這方面有經驗,估計管這些是把好手。”心說這是得有經驗,這位大姐在洪教主的高壓下,居然還能借力使力,打着洪教主偉光正的旗幟,招攬一批新人,把那些老臣子逼得差點過不下去,這水平那是槓槓的,管個小飯館實在是太屈才了。只可惜哥們能力有限,沒法給你提供更能施展才華的舞臺,實在是抱歉啊抱歉。
這安排一出來,蘇荃固然滿意,韋小寶也是鬆了口氣,繼而得意起來:“瞧見沒有,本爵爺我是公關經理,大老婆是飯店副經理,一家子出了倆經理,我就問還有誰?”說着喘了口氣道:“我不是針對誰啊,我是說,在座諸位……”
“閉嘴!”畢晶一筷子敲在韋小寶頭上,“信不信我回頭就讓蕭哥撤你的職?”
韋小寶嘿嘿一笑,自顧自跟幾個老婆擠眉弄眼去了。畢晶轉回頭來道:“剩下的諸位,該採購的採購,該主廚掌勺的主廚掌勺,該刷盤子的刷盤子,該洗菜的洗菜,該當服務員——就是跑堂的店小二——當店小二,你們自己安排。李姐回頭跟蘇姐覈算一下成本,工資你看着給大家開。”
李萍點頭答應。衆人一聽除了白吃白住還有錢拿,都一陣蠢蠢欲動,也不知道是因爲覺得這事兒好玩啊,還是真這麼沒見過世面,仨瓜倆棗的就打發了,真夠讓人鄙視的。畢晶翻翻白眼,轉過頭來衝裡屋喊:“裡面那個死不吭氣的,給個話,你想幹啥?”
衆人這纔想起,從早上起來開始,歐陽鋒就既不說話,也不吃飯,甚至連面都沒露過,也不知道搞什麼鬼。稍頃,裡面哼了一聲:“我什麼也不幹。”
咦?這死不要臉的老東西,居然能把吃白食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也算開天闢地以來第一人了。畢晶愣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半晌才無奈道:“得,家裡又多一吃白飯的。”咳聲嘆氣半天才從鬱悶中恢復過來,對洪七公道:“洪爺您德高望重,對美食又有研究,就勞煩您坐鎮後廚,指點指點那幫做菜的,究竟什麼纔是人間美味。凡是不入您法眼的,都不許端出去,咱們飯店從開始就得走精品路線。”
洪七公精神大振,呼嚕喝了一口粥,歡喜道:“就是後面做什麼菜我先嚐,有什麼好吃的我先吃?此外什麼都不用管?”
這老傢伙嘿,一聽有吃的就變成這德行,不愧是金書頭號吃貨!畢晶一陣鄙夷,不耐煩點頭道:“對啊對啊,我看您老人家口壯身慵,食腸寬大,遍嘗天下美味,還什麼都不挑,再加上現在承擔了試菜的重任——嗯,活脫脫就是一淨壇使者啊!”
“淨壇使者?”洪七公微微一愣,讚歎道,“這稱呼不錯啊,但不知典出何處,是那個幫派的使者?怎地從未聽說過?”
這老傢伙居然不知道淨壇使者是啥?畢晶楞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洪七公活着那會兒估計吳承恩的祖爺爺還是液體呢,他又剛來,也沒機會遇上六爺,瞧他那樣兒更不會找書看去,他上哪兒知道去啊?眨巴眨巴眼,憋着笑道:“啊,那是天庭神仙的職位,你以後自然就知道了……”
周圍,蕭峰李萍之類古代人物還好,後面的什麼陳近南馮錫範,什麼凌霜華程靈素,一個兩個憋得臉都紅了,卻不好當面笑出聲來,看着畢晶一個勁翻白眼,這死胖子,壞得都沒邊了!
成功地在洪七公身上佔了個便宜,畢晶志得意滿,嘿嘿笑了一陣才道:“那這個議題咱們就算過了啊,後面還有什麼事兒我就不管了,你們自己辦去。身爲俠客管理委員會主任委員,我也只能給點指導意見——下面咱們進行第三個議題。”
母老虎奇怪道:“還有啊?你怎麼這麼多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