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馬相如說完這話之後。立刻揚手發出幾個光點,然後他就恢復如初,和餘則成說道:
“我司馬相如,天下間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超出我的掌握之外,沒有關係,方纔那只是意外事件而已,不算什麼。”
這時光點傳了回來,司馬相如頓時間罵道:
“混蛋的東西,竟然真的把兩大丹花都偷走了,真不要臉,可是返虛真一啊,一點臉都不要,竟然搶奪後輩的寶物,呸,這宇宙大道在他們手中真是暴殄天珍。”
這司馬相如開始怒罵起來,餘則成在一旁說道:
“他們好像沒有走遠,完全可以追上的。”
司馬相如說道:
“追上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搶下來嗎?這對傢伙,一個是空間天道,一個是時間天道,合在一起就是宇宙天道。天下間有幾個人敢說能夠在他們手中搶出東西的。
所以我們只能在此罵罵,過過嘴癮,不過我早有算計,呵呵,不要以爲這丹就只能煉出一顆,我司馬相如,天下間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超出我的掌握之外。”
說話間他又恢復那種運籌帷幄千里之外的模樣,看着他餘則成實在說不出什麼,這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司馬相如竟然是這個德行,現實真是殘酷的。
司馬相如放出數道飛符,說道:
“這些後輩中,寶隱還是不錯的,可以培養一下,這毒瘟還要看看,選出一個精明點的後輩。
其實天目也是一個好孩子,可惜了,不過這也是好事,則成啊,你有沒有發現柳州的變化?”
餘則成一愣,說道:
“什麼變化?”
司馬相如看了一眼左右,餘則成猛的醒悟,這柳州二十年來因爲天目宗想要炸燬天柱,進行截斷地脈,改變天地,導致了柳州元氣外泄,達到一個從來沒有過的程度。所以這丹宗毒瘟宗才能相續煉出神丹。
現在天柱沒有炸燬,一切事情已經結束,那些佈置完全被餘則成破壞,可是這柳州元氣還是如此高漲,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經過司馬相如的提醒,餘則成這才豁然醒悟,爲什麼天地元氣沒有減弱呢?還是和以前一樣。
司馬相如說道:
“其實這纔是天地元氣原本應該的狀態,只不過……”
司馬相如沒有在說下去,他和餘則成二人全部無語,這變化現在看着只是微不足道,但是它將改變整個修仙界,萬年前天地元氣充足,那時元嬰遍地走,返虛多如狗,仙人才能抖一抖。那個時代元嬰纔是修仙入門而已。
在萬年前,天地元氣越來越稀薄,纔會導致現在的局面,而且這局面越來越嚴重。
如果柳州這天地元氣永遠如此,再也不消散,那對於修仙界完全就是一個最大的地震。如果真的如此,重現當年修仙者最輝煌的時代,不是夢想。
司馬相如感嘆道:
“天地要大變了,這天魔之主接連誕生二人,無量宗續四千年來,有人飛昇,看這形勢又有人想要蠢蠢欲動了,天下又該一亂了。”
餘則成點點頭,那司馬相如又說道:
“不過沒有關係,我是司馬相如,天下間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超出我的掌握之外……”
再這一刻,那自信滿滿的司馬相如又回來了,同時飛來的還有數點光芒,其實也不是光芒,它們無影無形,撞到司馬相如隔絕天地萬物的薄膜上,這才顯出形狀,完全就是一個個光點,那些光點撞到薄膜之上,就被反彈回去,然後飛到其他周圍的那些人身上。
這光點無人能夠看到,無人注意到,它們向着周圍無數的人落了下去,落到那元嬰真君身上立刻被反彈出去,落到金丹真人身上則慢慢的滲透進入。無人注意到它們的存在。
司馬相如看着這些光點,伸手一抓,抓出一點光芒,遲疑了一下說道:
“活體之毒?……”
活體之毒?那遍佈元州,所有元嬰真君到了元州。就會失去記憶的活體之毒?
那光芒被他一捏,頓時化作無數光明處飛散,然後又再次化合到一起,好像無數微弱的光明彙集在一起一樣。
司馬相如頓時色變,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影一,影二,馬上給我去調查。”
頓時間在他暗影之中,有二人回答道:
“是,遵命。”
頓時二個光影消散,司馬相如面色冰冷,不到十多息那暗影中有人說道:
“報告七爺,此乃三爺在二千年前,從殆生宗朱鉤子處,購買的活體之毒的變種。
上次你買的此毒後,就交給毒瘟宗研究,這是第七種變種之毒,此變種不同於前六種毫無用處,可以在空氣中傳播,和以前不同,專門毒元嬰之下修士,中了此毒他們將神智不清,具體有什麼副作用。我們還沒有研究出來。
此毒是青陽真一神君的關門弟子在十年前培育出來的,她也是雲琅玉霜九鼎神丹的製造者,最近在毒瘟宗爲青陽真一報仇的呼聲以她最高。”
司馬相如說道:
“我知道她,溫曼,記得老四不是說要打算培養她成爲毒瘟之主嗎?”。
溫曼?不會是當年的溫家兄妹的溫曼吧?不可能的,餘則成暗自猜想。
一人回答道:
“五爺堅決反對,他說此女內心陰暗,性格衝動,很容易行偏激之事,看來五爺說對了,這活體之毒一定是她放出來。想要爲師父報仇的。”
司馬相如說道:
“看來老五還是有眼光的。”
然後他對這餘則成一笑,說道:
“見笑了,又出現了一點小意外。”
餘則成看着他突然靈機一動,說道:
“你是老七,又是四爺,五爺,我知道了,是不是司馬相如將自己一分爲七,才能在此世間存留。”
司馬相如也是一動,說道:
“心有靈犀啊,天生直覺,快速的把握事情的真相。好。
不是分成七個,而是九個,我們各個都是司馬相如,各個又都不是司馬相如,哈哈哈哈。”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那金色的光點已經遍佈全場,元嬰之下,人人都被這光點滲透其中。
這時暗影中另一個聲音傳來:
“報告七爺,毒瘟宗所有長老已經彙集一起開始破解此毒,但是他們毫無辦法,想要請到此的殆生宗、靈蠱門、黑巫宗一起研究破解之術,不知道七爺是否答應?”
司馬相如說道:
“這毒到底有什麼作用?如何操控的?”
那個聲音回答道:
“不知道。無法預測。”
那司馬相如說道:
“一幫廢物,一羣元嬰真君,竟然比不過一個小妞,她好像是築基修爲”
那個聲音回答道:
“七爺,這毒,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無論釋放者什麼修爲,他可以藉助這毒將比他強大百倍,千倍的強敵毒倒。”
就在他們說話之際,只聽見天際之外,好像有笛聲傳來,這笛子音清澈無比,響動天地,好似天籟之音。
此笛音越來越高亢,沖霄而起,整個天地間好像只有這一個聲音。
隨着這個聲音的響起。只見在北方大地天空之中,出現黑壓壓的一片人影,仔細看去是無數的修士在空中御氣飛行,足足數千人,這些修士什麼人都有,什麼門派都有,還有一些甚至是山精野怪,這些修士全部昏昏沉沉,眼冒紅光,個個好像殭屍一樣。
在他們之前,有一個少女,身材高桃,體態輕盈,烏髮如漆,肌膚如玉,白衣飄飄,踩在一根羽毛之上,飛空而行。
她的頭髮完全的散開,在這空中飛舞,說不出的感覺,她一邊飛,一邊在吹奏着一隻綠笛。
隨着她的吹動,那笛音響徹天地,然後聽到笛聲之後,在這石臺之上無數被這金光滲透的修士開始出現反應。
那些修爲低微的散修,立刻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口吐白沫,然後倒地不起。這反應是一片片的,凡是元嬰以下,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常,有的急忙吞吃丹藥驅除劇毒,有的打坐煉氣,開始趨毒,有的開始使用法寶進行自我治療。
但是全部沒有效果,這活體之毒豈是那麼容易驅除的,無影無形,只要有空氣的地方就有它們的存在,一州之地,無處倖免。
那些倒在地上的修士,猛的站起,眼中血紅,好似殭屍一樣,毫無神智,然後御器而起,衝向那羣天邊飛來的修士,加入到他們的行列。
修爲越低,變化越快,隨着時間漸漸的有築基修士倒地昏迷,然後站起,加入到那少女率領的隊伍中。
那少女吹着笛子,看着美麗動人,但是看過去卻像是地獄裡的遊魂,帶着仇怨與詛咒在地獄的夜空飄蕩,彷彿要幻化出一個恐怖的惡魔實體,她那憂鬱的臉色、苗條的身影一次次隱約閃現,令人不寒而慄。
無數修士倒地昏迷,然後站起變成殭屍加入到他們的行列,轉眼間這石臺之上,足足少了萬名修士。
那少女狠狠的看了一眼,遠處的丹宗洞府,一指那丹宗山門,喝道:
“給我上,破滅丹宗,斬草除根,爲我師父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