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出事了,以後每日一更,斷更的話,望大家見諒一下。洛水最近實在苦悶。】
隨着程峰的話聲落下,整個議事廳之中都是掀起了一片譁然之聲,劍嘯天與雲杉對視一眼,震撼莫名,顯然都是未曾料到程峰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少人都是面面相覷,明顯程峰的裁決對於他們而言,也是顯得有些過於嚴重了,只要是知曉魔魂淵的人,都知道那裡的恐怖,所以在亂魔山那裡也被稱爲禁忌之地,甚至尋常就連提起之人,都是少之又少。
“程峰,魔魂淵的可怕,就連築靈期之人,都是極其的忌憚,你讓楊辰一個靈氣期十階的人去那裡,是不是有些嚴重了,‘一入魔魂淵,生死各兩邊’,這句話早在你我們紮根在這白玉塞外之時,就清楚的知道,而且,你也不是沒有過經歷的人,你以爲他會像你一樣走出來?那時候的你,可是有着築靈中期的修爲,而出來的那一刻,想必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其中的辛酸跟痛苦。這責罰,未免有些太重了一些。”
劍嘯天聲音陰沉的說道,就連對於程峰的稱謂也是從程執事變成了程峰,由此可見,劍嘯天對於程峰的不滿。
不少人也都隨聲附和,相比於程峰的獨斷專裁,有些人甚至願意跟劍嘯天站在同一戰線上,楊辰的事情本就是可大可小,說大了宗派弟子勾結魔族,罪可致死,但是楊辰的功勞卻是實實在在的;說小了,頂大天也就是放掉了幾個人,而這幾個人如果不是楊辰的話,也必然抓不到。
“我意已決,誰也不要再說了,這也是對楊辰的一種歷練,魔魂淵固然可怕,但是我相信他會讓我們有所意外的。”
程峰低沉着說道。
“程峰,你這是一意孤行,且不論楊辰是否歸你化仙宗所管,光是他的這份坑殺十萬魔軍的功績,就足以抹殺任何一切的罪過,你這不會是公報私仇吧!”
劍嘯天冷笑着說道,如果說在議事廳之中有一個人敢跟程峰叫板,那麼也就只有劍嘯天了。
“劍嘯天,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在跟我說話!哼,我公報私仇,你的玩笑,開得也似乎大了一點。”
程峰聲音如隆,氣勢逼人。
劍嘯天臉色一變,神色爲之一窒,旋即目光陰柔的盯着程峰,兩人四目相對,良久,程峰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留下滿臉冷然的劍嘯天,功高震主的結果就是黯然消逝,但是畢竟楊辰的把柄,握在了程峰的手中,劍嘯天幾乎可以肯定,程峰爲人雖然剛直,但是最看不慣的就是別人比自己強,在他的眼中,甚至在整個北域,他纔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觸犯了他的威嚴,功高震主,結果可想而知。
大多數人都在替楊辰默哀着,魔魂淵的可怕,只要在北域塞外呆過十年以上的老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當楊辰被打入魔魂淵的時候,他的精神已經處於一種休眠的狀態之中,甚至就連意識都是極爲的模糊,但是當他看到那一幕幕宛如地獄慘象的環境之時,心神卻是被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裡,要遠比他曾經去過的化仙宗的面壁崖要惡劣得多,遍地屍骸,血濃於水娟娟不絕,陣陣似鬼哭如狼嚎的聲音,響徹魔魂淵,正應了那句話,魔魂淵裡萬魔嘯,冤魂的哀嚎,亡靈的悲鳴,每一聲陰險詭異的嘯聲,都是令得楊辰頭皮發麻。
深淵千丈,但是對於楊辰而言,卻是毫無任何的阻礙,如果他想出去的話,那麼沒有任何人攔得住自己,本命麒雲的強橫,就算是萬丈絕淵,都是將他輕易的送到了地面之上。但是冥冥之中,當他被打入魔魂淵的時候,似乎有着一股奇異的力量正在吸引着他前進,究竟是什麼,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卻不想就此離開。楊辰從來不是一個容易放棄追求的人,正因爲如此,他的好奇心,也是異常的強烈,所以無論如何都要一探究竟。
楊辰接連吞下了七八顆大生丹,手執火龍旗,大開大合,火舌肆意翻飛,根本沒有任何的冤魂敢靠近他,久而久之,就連尖嘯之聲也是越來越虛弱,綠玉玄龜就在此刻驟然間飛出,懸浮在楊辰的胸前,頓時間一道道幽白色的光芒被吸入了綠玉玄龜之中,楊辰所過之處,幾乎再也沒有了尖銳犀利的鬼哭狼嚎之聲,而且隨着那些幽白色的光芒被吸入綠玉玄龜,周圍的引起跟煞氣,也是越來越少,楊辰雖然好奇,但是對於綠玉玄龜的奇特,他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對於綠玉玄龜吸收的這些陰煞之氣的東西,楊辰的心中始終還是有着一絲擔憂。
將周圍的陰煞之氣驅逐殆盡,楊辰佈下了陣法,開始修煉起來,體內的傷勢如果再任由其發展下去,那麼絕對會給自己留下後遺症,透支身體本就是一件極不明智的事情,況且他的傷勢一直都沒有痊癒。一日的時間悄然而逝,當楊辰再一次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周圍依舊是陰雲密佈,煞氣雖然減少了許多,但是不知是千百年還是千萬年的積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朝夕之間就會徹底的消失殆盡。
楊辰如履平地的在魔魂淵之底快速的行走着,這一幕若是被四大宗派之人看見,必定會驚倒一地的下巴,即便是當年築靈中期修爲的程峰,在這魔魂淵都是步步驚心,險死還生,楊辰卻是絲毫不在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楊辰的步伐變得緩緩的慢了下來,因爲他感覺到體內的那股牽引似乎更加的強烈了!
…………
一望無際的山脈,波巒起伏,使得整片山脈看上去如同一根龍脊一樣,血羽腳踏虛空而立,血芒千里,遍佈八方,目光掃視着整片亂魔山脈。
“我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如果不是他用特殊的方法隱藏了自身,就是已經離開了亂魔山。”
血羽道。
“不可能的!程峰他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楊辰呢?我們當時離開的時候,一位長老還在跟楊辰死戰,他一定是被四大宗派控制住了。”妖月面色焦急的說道。
“不可能的,我的血輪眼可遍佈八方,只要是我鎖定的人,數十里的範圍之內,都是難逃其宗。除非——”
“除非什麼?”妖月迫不及待的問道。
“除非他在魔魂淵,我的血輪眼滲透不進那裡。”血羽道。
“爲什麼?魔魂淵是什麼地方?”
“因爲那裡有着我非常忌憚的東西。一股甚至比我的魔性都要強烈,我們絕對不能輕易犯險,況且那個傢伙是不是在魔魂淵,也還是兩說之事。”血羽面色凝重的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之我一定要見到楊辰!”妖月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血羽的話,讓她更加的擔心起楊辰來。
“去魔魂淵,但是絕對不能夠深入,一旦有所情況,我們必然要離開那裡。”血羽無奈,只得聽從妖月的話,否則的話他真不知道這個小妖女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魔魂淵頂,血羽帶着一衆的魔族人馬,分佈而立,望着那深不見底的溝壑,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不甚好看,他們同樣知道魔魂淵的赫赫威名,雖然身爲魔族中人對於陰煞之氣的抵禦極爲強橫,但是這裡的煞氣,即便是現如今的血羽也不能夠完全的無視,而且他也一直都有所感應,在那魔魂淵深處似乎有着一種令他極其忌憚的東西存在着,讓他一直都是心神不寧。
“就是這裡了。”斥廉在一旁說道。
“走。”血羽一聲低喝,既來之則安之,況且如果不找到那個傢伙的話,妖月小姐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斥廉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開路,越來越多的屍骸骨骼,踩在腳下發出吱吱的響聲,妖月看着周圍的一切,心中對於楊辰的擔憂越來越多,從最開始的無所謂,到如今的惦念,楊辰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甚至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血羽的血輪眼驟然之間血芒大放,將一片幽深陰冷悽寂的峽谷照亮,但是暗紅色的光芒照在那些森森的白骨之上,還有着一絲絲的古怪怪異的響聲,更加的令人頭皮發麻。
血羽神光綻放,自從進入到魔魂淵開始,他的那種感覺便是越來越強,未知的事物永遠纔是最可怕的,他現在對於那個暗中的存在的東西,越發的忌憚。不是血羽膽量不夠,因爲在這裡的人,只有他纔有這樣的感覺,別人根本沒有,所以那件詭異而且危險的東西,也只有他才知道。
“這裡暗無天日,而且無比的陰冷,魔煞之氣雖然對我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傷害,不過我們總不能如此漫無目的的走下去吧?最重要的是楊辰在不在這裡還是未知之事。”
斥廉臉色發苦的說道,不過就連血羽都是對妖月的話頗爲聽從,他更沒權利多說什麼。妖月的身份,可不是他能夠指指點點的。
“那是什麼?”
不知道是誰驚咦一聲,所有人都是擡起頭向天望去,一道藍光驟然之間擴散開來,但是卻又瞬間化爲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