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畫骨筆如此厲害,段日陸眷和拓跋吉真是大開眼界。
既然畫骨筆可以雕刻出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長相的人,段日陸眷爲了不打草驚蛇,何不刻出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石頭人放在巨石上挨皮鞭子呢?
一想到慕容炸用皮鞭子打自己,段日陸眷就覺得肉疼,現在鮮卑山囚牢戒備森嚴,想要逃走,談何容易。
既然不能離開,也就不能打草驚蛇。
段日陸眷將刻好的石頭人綁在了巨石上。
爲了鮮卑族的段氏部落,段日陸眷覺得自己,不能放過拓跋吉,至少她是拓跋力微的公主,把拓跋吉留在自己的身邊,是一個後手。
所以,段日陸眷對拓跋吉施展了各種甜言蜜語,再加上段日陸眷本身的氣質強大,讓處於少女懵懂期的拓跋吉不能自拔,心甘情願的跟上了段日陸眷。
兩人在無人把手的鮮卑山囚牢南門處,偷嚐禁果,海誓山盟。
“段日陸眷,我可把我最珍貴的都給了你,你不會辜負我吧?”
“仙女兒,你是我這一生這一世,第一個愛過的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希望你的話都是真的,等我們出去,我們一起去大漠牧馬放羊,過安生日子!”
慕容炸喝了酒,心情看來十分的不爽,帶着皮鞭,來到了巨石旁邊。
衝着段日陸眷狠狠的罵道:“段日陸眷,你不是號稱鮮卑武功第一嗎?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怎麼樣,還不是成爲了我慕容炸的階下囚!”
說着,慕容炸便狠狠的幾鞭子打在了石頭人段日陸眷的身上,慕容炸打的很爽,也罵的很爽,被打的石頭人只是一動不動,慕容炸打累了,回去歇息了,一點都沒有看出來與衆不同。
但是時間長了,哪裡又會不被發現。
況且,段日陸眷擄走了拓跋吉,拓跋吉可是拓跋力微的掌上明珠。
於是,一股人從東門而入,尋找拓跋吉。
尋人的領頭人名叫拓跋禎,是拓跋力微的第九子,也是拓跋吉的哥哥。
拓跋禎從東門而去,四下尋找,超南門而去。
段日陸眷知道自己用石頭人瞞住他們的事,肯定會被發現,自己將拓跋吉留下就是爲了給自己增添逃走的籌碼,也給自己爭取機會。
只是有一點,段日陸眷判斷失誤,就是整個鮮卑山的5個出口,根本難以逃走。
“十七妹,你在哪裡?”
“吉公主,你在哪裡?”
尋找拓跋吉的人的聲音越來越近,段日陸眷耳朵貼在石壁上,能夠聽的很遠。
“看來有人找你來了?”段日陸眷說道。
“那我去求父王放過你,也放過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段日陸眷嘆了一聲道:“你父王是不會放過我的,況且就算是他肯放過我,慕容炸會放過我嗎?仙女兒,我看你還是跟他們回去吧,我在這裡假扮苦力,他們一時半刻也找不到我!”
“不,你是我的夫君,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段日陸眷此時忽然有點後悔,是自己讓這個本來花季少女淪陷在自己的愛情泥潭裡,如果自己不對她甜言蜜語那麼多次,她或許還是那個清純可人,無憂無慮,快樂逍遙的吉公主。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她似乎真的愛上了自己。
拓跋禎可不是好脾氣,一路上遇到幾個苦役,嫌他們擋了自己的路,收起刀落,一連殺死了三四個。
“你們這些賤民就是找死,我讓你們在這裡做苦役,是對你們的一種恩賜,要怪就怪你們效忠錯了人。”
鮮卑山囚牢本來就是拓跋氏和慕容氏的天下,他們在這裡殺人就跟捏死幾個螞蟻沒什麼兩樣,裡面的囚徒都是敢怒不敢言。
“我哥哥怎麼可以這樣隨便殺人,不行,我要過去阻住他!”
段日陸眷趕緊一把捂住了拓跋吉的嘴巴,小聲說道:“爲了我們的愛情,你一定要忍!”
段日陸眷慢慢鬆了手,拓跋吉似乎感受到了無窮無盡的愛的力量,瞬間想明白了。
拓跋禎也就是搞個形勢罷了,這貨似乎對尋找拓跋吉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匆匆忙忙的將五個門巡視了一個遍,便回去交差了。
拓跋力微憤怒不已,自己的愛女就這麼無緣無故的丟了,分明有人親眼見到他進了鮮卑山。
拓跋力微抓來了拓跋吉的婢女,小青,問道:“說,公主最近爲什麼老是喜歡去鮮卑山?”
小青趕緊搖頭表示不知,拓跋力微拔出來明晃晃的一柄長劍。
劍在小青的身體上輕柔的劃來劃去,小青的身體已經嚇得僵住了。
“說,你要是再不說,你就沒有活得機會了?”
“皇上,我真的不知道公主去了哪裡,你就放過我吧!”
拓跋力微一把拽住了小青的頭髮,怒道:“不說是吧,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只見拓跋力微一劍刺入了小青的胸口,劍在小青的胸口狠狠的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厲害的傷,小青昏死了過去。
拓跋力微派人用鹽水澆灌小青,小青終於說出了自己偷偷看到的事實:公主拓跋吉睡夢中時常唸叨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段日陸眷。
拓跋力微一聽此話,頓時大驚失色,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心愛的女兒會跟自己的死敵有關係。
如此想來,拓跋吉的失蹤一定也與段日陸眷有關係,這可太可怕了,可是轉念一想,段日陸眷不是明明在巨石上綁着嗎?
拓跋力微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這巨石上的段日陸眷有問題?
一萬個疑問和猜測,不如親眼目睹。
拓跋力微親自帶人去了巨石旁邊,命令人將巨石上的段日陸眷放下,這才發現,原來段日陸眷早已經逃之夭夭。
慕容炸急忙跟了進來,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睛。
“這個狗東西段日陸眷,怪不得我打了他那麼久一點反應都沒有!趕緊去抓!”
拓跋力微擺了擺手道:“我看這件事沒這麼簡單,這個囚室怎麼會有一個石頭人,而且還跟段日陸眷一模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