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得到凌冰石,金飛瑤立馬就出去打聽潘家的事,要打聽事情很簡單,用靈石買通在潘家的下人即可。畢竟就算是僞靈根也可以修煉,但是一個修仙家族中,連僞靈根都沒有的凡人還是佔大流。
金飛瑤用制術法,把自己的修爲硬生生壓到了煉氣初期,然後就蹲在潘家居住的浰源島周圍,暗中尋找看起來話多,好財又不得志的潘家之人。降下修爲也是有原因的,相比築基期的修士,剛剛煉氣初期的修士,凡人更願意接近一些。
花了幾天的時間,金飛瑤還真的打聽到了,回去把打聽得來的事情一說,虛象頓時傷感了。
金飛瑤沒有打擾他,任誰聽了自己的兒子被奪了族長位,又在結丹期後沒有進入元嬰期,最後也死掉的消息,心情也不會好。不過她把着手指一算,這傢伙的兒子也是活了好幾百年,自己要是有這麼老的兒子,恐怕早就麻木了。
看着虛象默默不語,虛象也淡淡的,金飛瑤很擔心他,會不會在凌冰石還沒到手前,他的神識就飄散光了。剛想出言安慰他幾句,讓他不要太過傷心,保存些神識下來,好把凌冰石交出來時,就看到虛象突然打起了精神。
“我重孫子應該還活着,你幫我找找,把我的存識珠交給他們。你不要用懷疑的眼神看我,凌冰石沒有在我身上,憑我這配身體,也不可能在身上帶着東西。”虛象擡起頭說道。
金飛瑤不信的說:“你的後代連族長位置都扔掉了,凌冰石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可能還能保存下來,沒被人滅門就算好了。”
“你知道什麼,我當然是有隱藏的,誰會傻乎乎的把珍貴的東西給實力不強的人,那不是故意引禍上身。”虛象不置可否的冷笑道。
金飛瑤眯起眼睛笑了笑,“你會不會把凌冰石給我以後,就故意把我得到凌冰石的消息放出去?到時候,自然會有很多人找上門來。”
“你也太小心了,我又不是沒事幹了,幹嘛做這種無誠信的事。難道你不知道,修士最重要的是要守信嗎?殺人無所謂,純心騙人也無所謂,但是你說過的事,答應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倒,不然進階結丹時就會有心魔。”虛象一本正經的講了起來。
瞧着他嚴肅的樣子,金飛瑤心中不由得一喜,這是在講結丹經驗呢,這可是花靈石也聽不來的經驗,得趕快記下。
邊在心中默記,她邊想到。自己有沒有什麼答應過別人,卻沒有做到的事。想來想去,她發現自己原來是這樣一個好人,竟然沒有失信過其它人。
金飛瑤自己都不敢相信,只是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失信過他人。反正仔細想了想,她一點也沒發現過。
“好吧,我現在就去找你的後人,把你的存識珠還給他們。”金飛瑤拍拍手從地上起來,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在糾結這些也沒用。幫魂幫到底,就了掉人家死去修士的心願。
虛象的神識很高興,興沖沖的就回到了存識珠中,而金飛瑤就把存識珠放到乾坤袋中,然後就去找虛象的後人。
關於以前的族長一房,現在所住的地方,金飛瑤早就打聽好了。就在潘家主島的邊上,一個比普通凡人住的漁民島大不了多少的地方。因爲潘家的人實在太多,各種沒落的親戚到處都是,怎麼也算是同宗之人,不能放任他們在外面艱苦度日,所以還是住在周邊。
爲了不顯眼,金飛瑤還是隱藏了修爲,以煉氣初期的身份,來到了虛象後代潘奕居住的小島。
十畝不到的小島,一排陳舊的房屋,也有前廳後院的,看得出來這房屋以前也算是別院這類的。只是時間太長,風吹雨淋的,現在看起來很舊了。
屋子前的空地上有名煉氣中期的少女,樣子秀美,正在擺曬一些從妖獸身上取得的材料。看到金飛瑤來到島上,就好奇的站起身來問道:“這位道友,請問你找誰?”
“道友好,潘奕是住在這裡吧?”金飛瑤問道。
少女點點頭應道:“是的,潘奕是我祖父,不知道友有何事?”
金飛瑤左右瞅了一眼,往少女處走了幾步,壓低聲音說道:“我有要緊事找你的祖父,你去通報一聲,事關重大,直接關係到你們的以後。”
“重大的事?”少女疑惑的看着金飛瑤,不是她容易懷疑人,主要是金飛瑤的修爲太低,能有什麼重大的事要找祖父。
看少女不住的打量自己,金飛瑤知道她是在懷疑自己,看來修爲降過頭了,應該控制在煉氣後期要好些。她想了想說:“你對你祖父說,是潘元叫我來的,他就明白了。”
“那你等等,我去和祖父說一聲。”少女看了金飛瑤一眼,然後轉身回屋去。
金飛瑤站在島上打量着四周,看得出來這家人的生活並不怎麼好,而且人丁稀少,自己站在島,也沒見有什麼抱小孩的大嬸出來看熱鬧。
“在哪裡?人在哪裡?”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從屋中急匆匆的走出一名看起來七八十歲的老頭,看來這人就是潘奕。明明有築基中期的修爲,外貌卻老成這樣,還真是讓人覺得不習慣。
看到門口站的人只有煉氣初期的修爲,潘奕有些大失所望,自己的先祖可不是煉氣期的人能接觸到的。但是他還是禮貌的問道:“就是這位小道友找老朽吧,不知有何事。”
“屋裡說吧,在外面被人看到了,傳到對面的島上,你們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金飛瑤說着話,都不用別人請的,就自己帶頭走進了屋中。祖孫兩人對看一眼,也跟着走了進去。
在屋中金飛瑤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而潘奕和他的孫女就這樣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她。
“唉,站着幹什麼,拿去看吧。對了,有客人來到,茶也要給我一杯吧。”金飛瑤搖搖頭看着這發愣的兩人,從懷中掏出了存識珠,扔給了潘奕。
潘奕看着手中的存識珠,立馬明白了,他手發抖的捧着存識珠,焦急的說道:“怡安,趕快給客人上茶,然後把你哥哥叫回來,快。”
潘怡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多少年沒見過祖父這麼激動了,連茶也忘了給金飛瑤上,轉身就跑了出去。
潘奕激動的摸着手中的存識珠,向金飛瑤詢問道:“這麼道友,你是如何找到我家先祖的存識珠的?”
金飛瑤隨口答道:“一條水道里面撿來的,不過你最好不要問他怎麼死的,因爲他不太想讓別人知道。不過我這樣說的話,你肯定會更想問,但是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他肯定不會說的。”
“這樣啊……”潘奕摸着存識珠,若有所思的想道,想必是什麼老魔頭乾的,因爲修爲太高,所以怕小輩去報仇吧。
在問其它的東西,金飛瑤也不知道,兩人就這樣坐在屋中等着潘怡安回來。潘奕越等越不耐煩,忍不住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的走,不時把頭向門外看去,顯得十分心急。
而金飛瑤要的茶水,到現在也沒有人端上來。
就在這時,正往門外看的潘奕突然臉上一喜,對剛進門的兩人不滿的說道:“你們倆怎麼回事,這麼慢。”
“祖父,發生什麼事了?我在主宅正有事呢,那潘混子又要找我的麻煩,這次又要被扣靈石了。”進來的男子二十來歲,煉氣後期的修爲,穿着一身整潔的布衣,給人一種很和藹的感覺。
“讓他扣好了,以後不用在看他們的臉色過日子。”潘奕一聽潘混子,就氣不打一出來。但是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拿起手中的存識珠,激動的對他說道:“卓華啊,這是你先祖潘元的存識珠,是這位小道友特地送來給我們的。”
“先祖潘元”潘卓華愣住了,這個名頭,可是祖父一直掛在嘴邊的。往往說起來,就是一臉的傷感。
身爲潘家族長的潘元,六百年前一次遠行,放在家中的神靈燈就滅了。然後自己老祖宗就以結丹初期的修爲接掌了族長之位,沒想到才百年不到,就被潘混子的老祖宗搶了族長之位。還因爲兩人的交戰,老祖宗被打傷神識,全家被驅逐到了這個小島上。
每年的供給都要比別的房少,弄得祖父的修爲停在築基中期後就一直上不去,而自己這些有靈根的小輩,也只能在主宅中做些雜事。
現在得到了先祖的存識珠,就表示裡面肯定有交代,先祖那些藏起來的財寶,就可以光大本房小輩了。
“多謝這位道友,我們一定會重重酬謝的。”潘卓華沒忘了坐在一旁,把存識珠送來的金飛瑤,趕忙向她道謝。
金飛瑤笑了笑搖搖手:“不用你們了,你們的先祖已經答應給我報酬了。你們先去看存識珠吧,他會把事情和你們交代的。我在這裡等着,不用理會我,只要把茶上來就行了。”
潘怡安臉一紅,這纔想起來,自己太過着急,都忘了上茶了。趕忙跑去廚房了倒茶,她也想看先祖說的話,所以急匆匆的端了茶過來,就和祖父跑進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