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瑤的這個動作很快,但是大白日青天的,還是有不少修士主意到了。
珍寶閣四周的修士本來都在等着看熱鬧,人羣中卻因爲金飛瑤的威懾突然沉默了起來。當她覺得這樣很爽快時,突然有幾百人暴起,唰的一下就如同煙火一般的炸開來,向四周分散遁逃而去。
金飛瑤提着吼,很失落的看着這些修士奪路而逃,有一種自己是什麼惡臭的移動妖獸糞的感覺。值得欣慰的是,不少玉嬌潔的幫兇,那些侍妾和有肉體關係的侍者跑的並不多,全部遠遠的瞧着。畢竟這裡是她們的老窩,還是對玉嬌潔抱着不小的期望。
她們只是遠遠的看着,不敢靠近珍寶閣半步,還一手握着飛行法器法寶,一手死死的拿着靈石,手心全是汗的準備着隨時遁逃。
還有些沒猜出金飛瑤身份的修士,有些依舊遠遠的看熱鬧,而有些被逃跑的修士帶動,心慌慌的走了。畢竟多一事少一事,這裡的人可沒一個是善輩。
看沒有人靠近自己,金飛瑤便拿出兩個玉瓶來,捏着吼的喉嚨就把它給掐死了。這兔子身爲神獸吼的後裔,連那傳說中遇到就會腐蝕肉身的口氣都沒有吐出來,就歸了西。
割開它的脖子把血裝入玉瓶後,金飛瑤從它的身體內取出了一粒如同米粒大小的聖丹。瞧着在手掌心幾乎都看不清的聖丹,只覺得一股股香味撲鼻而來。
沒想到這東西個頭小,聞起來還怪好聞的。金飛瑤一點也沒有分給任軒之的想法,直接就把這一小粒吼的聖丹扔進了嘴中,再說就算是她想分一半給他,這麼小也不好分。
這聖丹服下後並沒有馬上被吸收,看來這東西要消化完還得花些時間,而金飛瑤把兩個玉瓶收了起來就打算走。反正那玉嬌潔的元嬰聞起來一點也不好吃,一大股騷臭味,白送她也不想要。
剛轉身,金飛瑤突然想起了之前答應任軒之的事,做人要守信用。於是金飛瑤往乾坤袋中翻了翻,找出一個儲物袋,提着就重新鑽進了珍寶閣中。
剛進去,裡面的情景就嚇了金飛瑤一跳,裡面有十八個玉嬌潔,正把任軒之團團圍在其中。她們的身上散發着同樣的騷臭味,讓鼻子靈敏的金飛瑤差點暈死過去。
而更讓人無語的是,她們十八人全部沒穿上衣,正光着膀子甩動着胸前的長麪糰。麪糰只要一甩,就會有一道鋒利的勁飛刮過,十八人就是三十六條麪糰,見能看到任軒之在包圍圈內不斷的閃爍出現又消失。
任軒之一輩子玩風,這次遇到奶風,不知道能不能搞定。金飛瑤忍不住感嘆世間功法五花八門,這樣的布袋奶攻擊都有人幹,而且還是元嬰修士,真是有夠丟人的。想必這場過後,一定會給任軒之留下深刻的印象。
其實玉嬌潔的這招和金飛瑤的魔體築形法有些相以,只是一個是煉製骨頭,一個是煉製肉體。從另一個角度上看,玉嬌潔的武器靈敏,甩動起來殺傷力要更大,而且還貼身容易殺人於無形。只是金飛瑤不明白,這玉嬌潔是不是腦子缺根筋,這樣變態的招式也有。
金飛瑤是誤會玉嬌潔了,人家從小修煉的就是媚術,這一招在大部份的媚術女修中都會。把身體的每一部份都煉的妖媚,又要全部都是殺器,纔是媚功的最高境界。更不要提有些女修士,連下面都修成了法寶,直接可以變出刀片或是利齒出來,把男修士直接給割沒了。
只不過最大的差別,就是那些女媚修要美一些,看起來不會這麼的唐突讓人不適。
不過任軒之別的不行,速度快可是他的強項,玉嬌潔的奶風已經同時有三百多道在包圍圈裡面,卻還是不能傷到任軒之半分。但是也得他專心致志才行,畢竟這是元嬰期修士的媚術,就算是沒有了迷惑人的能力,其它的招式還是很強大的。
這裡是在落日城中,任軒之不想窮奇真身被看到,所以一直沒有幻出真身,只是憑着自己本身的實力在和玉嬌潔在鬥。
任軒之和金飛瑤一樣,沒有幻化成兇獸時,修爲只是表面看到的這樣,如果換算成妖獸的品階,也只是在八階中後期,而幻化成兇獸則是九階以上。這八階和九階的妖獸,是一個巨大的飛躍,如同元嬰進階化神期一般,實力翻了幾倍。
金飛瑤覺得這時候自己應該助任軒之一臂之力,就把手上的儲物袋提了起來,用靈力隔在手掌上,往裡面抓了一把黃色的粉末對着他們就扔了過去。
“任道友!我助你一臂之力,答應你的事我已經辦到了!”隨着那些黃色粉末飛得漫天都是,把任軒之和玉嬌潔罩在了其中,金飛瑤也大喝一聲,趕快跑出了珍寶閣的帳篷之外。
然後金飛瑤馭上飛毯飛快的就跑了。
二個月後,在元城的一個小攤前,金飛瑤正盯着眼前的麪碗。
看着面上放着的三塊巴掌大的醬肉片,金飛瑤疑惑的向小攤的攤主,那名煉氣初期的大叔問道:“老闆,你這肉不會是人肉吧?”
“前輩說笑了,這南風靈界人肉可比獸肉貴多了,我這樣的小攤怎麼可能賣得起人肉。”攤主陪着笑小心翼翼的回道,面對像元嬰修士這樣的大人物,他就算是想不陪笑也不敢。
聽了他的話,金飛瑤拿起筷子開始吃起面來,而旁邊就是坐在桌上的胖子,正抱着碗也正吃得香,他們身邊的桌上已經堆了幾十個碗。這還是因爲沒有夥計,只能自己洗碗煮麪的攤主,忙着煮麪都沒空收碗。
那粒小小的吼聖丹,完全引誘出了金飛瑤元嬰後壓住的食慾。不過還好的就是,想吃她就能吃,不吃也不會餓,完全看心情。
邊吃着面,金飛瑤邊好奇的問道:“老闆,你是名修士,怎麼想起來開面攤,這樣不會影響修行?散修就算再窮,也不用混成你這樣直接做生意吧。你得賣多少碗麪才能賺到修煉的靈石?還不如加個門派算了。”
攤主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笑道:“前輩,我有門派的。我是陰山門的弟子,開面攤是爲了賺點靈石買生魂,正好小時候家中就是開面攤的,所以有這個手藝。”
“你們門派也太窮了吧,竟然讓弟子出來擺地攤?”金飛瑤吃了一驚,只聽說過讓弟子出去獵殺妖獸或是搶人賺靈石的,沒聽說過讓弟子去做生意。怪不得看起來四十多了,才煉氣初期,這樣擺攤下去到死也不可能築基的。
攤主見怪不怪的講道:“前輩,元城中做生意的修士,大部份都是有門派的人。我周圍這些攤主中就有幾個是我師兄弟,這南風靈界的名聲不好,凡人不敢來,就算最早的時候有,也被殺光煉成了法器。煉氣期的弟子總得吃東西,這裡又沒有北辰靈界富裕,所以我們這些門派的下層弟子就出來做事了。”
金飛瑤往四周打量了一下,那些賣鍋貼,賣死人散骨的全是煉氣期的修士,其中不少人還穿着同樣的門派服。真沒想到這元城中的邪修這麼能幹和安份,而且元城還和北辰靈界的其它城市差不多,除了人要少些。
金飛瑤纔剛到元城,確實還沒有仔細打量過這座城市,相比淫蕩的墜天城和偷工減料的落日城,這元城還真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
金飛瑤那日扔下任軒之一人跑了以後,就直接遁回了墜天城,就貼着隱身符潛去墜天府中給任軒之放了一小瓶吼的血。這可不是她良心發現,而是做爲修士大部份人都會守信,每次進階時,誠信莫名其妙的會成了進階最大的阻礙。
可能是上天想讓大家都誠信一些,不然所有修士全是坑蒙拐騙,這個世界還不得混亂成了啥樣。
所以金飛瑤特地跑回去趁任軒之還沒有回來,給他在房間內留了一瓶吼的鮮血,而吼的肉早被她找機會燒過吃掉了。
柳綺波那邊,金飛瑤沒有專門去一趟,人生總有自己的路要走,於是她送了三張隱身符放在她的牀頭。不管她以後用不用得上,遇到危險時纔能有機會逃出去。
金飛瑤不是保姆,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去照顧什麼人,扔下隱身符後她就又離開,往元城的方向跑了。
來到了元城金飛瑤才知道,落日城沒有了,被人連根帶草的毀成了渣。
聽那些據說是親眼看過的修士傳出來,落日城是被一頭叫饕餮的妖獸毀掉的,連人帶城只要之前沒逃出來的,全部都被吃掉。而落日城城主玉嬌潔,聽說死得很慘,只剩下皮包骨頭,如同乾屍一般。瘦死的城主比馬大,她就算瘦得皮包骨頭了,依舊是很大的一隻。
因爲沒人逃出來,這還是事後元城派人查看過後傳來的消息。金飛瑤卻猜測,八成是任軒之在催~情粉的作用下,他和玉嬌潔都意亂情迷弄在了一起,然後任軒之憑着自己的本能,把玉嬌潔給採補了。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採補了玉嬌潔所以傷心的把落日城的修士全殺光了。
而且還不厚道的把屎盆子扣到了自己的頭上,真是小看他了,這傢伙完全就是個壞蛋,怪不得能在正派之中一直僞裝着。
金飛瑤覺得雖然任軒之後來不太想採補玉嬌潔,但是自己是早先就答應了他,這應該算是做了一件守信的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