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你再給我說一遍,我聽不大清楚呢。”金飛瑤掏掏耳朵,歪着頭衝着剛纔的人問道。
那人是名化神中期的修士,因爲修爲和金飛瑤相當,所以根本沒把她放在眼中。而看長相就知道,此人不是任家的人。任家的人都長得有些相似,還有個特徵就是人人都長得非常的俊俏,一個個都披着正人君子的外皮。
“我叫你閉嘴吃爛包子去,不要多管閒事。”那人不知是不是肝火旺,火氣很衝的對着金飛瑤就吼起來。
金飛瑤非常討厭自己吃東西的時候有人搗亂,而且還是自己好不容易纔做出包子時,這幾乎可以和修士第一次煉出丹藥,知道自己可以低成本提高修爲時的心情一樣。這種應該大擺宴席的好事,竟然給她來搗亂,還罵是爛包子!
兩夥人一共有五人,任家的有兩人,而對方有三人。其中修爲最高的便是罵金飛瑤的這人,看着他擡着下巴那不屑的樣子,金飛瑤轉頭就衝任家的兩人講道:“你們任家怎麼這麼笨,他們不就是靠着個才化神中期的女人,你們就怕他們了。一個靠雙修急拉起修爲的人,直接把任家煉虛期的人拉出來,上去把他們全部殺死不就行了。”
“……”兩方的人都看着她,這人還真是乾脆,直接開口就是全滅。
“別告訴我你們沒有煉虛期的修士,直接把她滅掉,省得有人和你們搶地盤。爲了點事整天把修士的臉面扔一邊,像羣小屁孩一樣的吵吵鬧鬧,當玩遊戲啊!”金飛瑤眉毛一挑,手上抓着包子滿臉正色的講道。
她這副樣子太沒有說服力了,自己都沒有形象,還教訓別人。還沒等任家的人對此發表一下意見,那方的人就吼開了:“好大的口氣,竟然想把我們全滅了,就憑任家這些靠趴女人肚皮混飯吃的傢伙?”
“你說什麼!”任家的人臉色一變,滿臉兇相的看着他們。
“廢物!”如果是任軒之早就動手了,這兩名任家的人怎麼回事,竟然還是動口不動手。金飛瑤罵了一聲,把包子往嘴裡面一扔,唰的便衝了出去,雙手一晃獸爆拳套便戴在了手上。
見她突然就發起攻擊,那三名修士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身外嗖的一下結出了靈光罩,手上頓時就拿出了法寶。
這時金飛瑤已經衝到了他們面前,左手卷起黑色靈力轟的一聲就砸爛靈光罩,右手拳套上的獸牙猛的伸出,狠狠的就紮在了那名罵人的修士胸口。只看到鮮血撲哧一聲就從拳套後面噴了出來,把站在後面不遠處對峙中的任家兩人噴了個鮮血淋頭。
金飛瑤放光一頭五六丈高妖獸全身的血,只需要不到二十息的時間,不能在五息之內掙脫她的拳套,就只能等死的料。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血腥的攻擊,此名修士的血全噴灑在空中,把四周的地面全染上一層血霧。任家那兩人更是,鮮血是直接噴在身上的,像兩個血人般站在那愣住了。
就在這時,旁邊兩名修士一轉身飛快的就向外逃去,胖子猛得閃身出現在他們後面,對着兩人便吐了兩口口水。
然後就放任他們跑了出去,他則在旁邊繼續吃着包子。
三息!飛出去的兩人從空中掉了下來,胖子看都沒看,伸手一吸便有乾坤袋給弄了過來。然後他不屑的看着金飛瑤講道:“瞧你這架勢,殺個人罷了,弄得滿地的血,把你拳套後面堵一下吧。”
“堵了給你做血包子吃嗎?那兩人是元嬰期的人,這個可是化神期的,品階都不一樣,你竟然拿來和我比難度。”金飛瑤唰的把拳套上的獸牙抽出來,那名修士撲哧就躺在了地上,身體發白已經沒有一滴鮮血。
“元嬰呢?”胖子盯着屍體看了看,不解的問道。
金飛瑤同樣瞅了他一眼,“元嬰呢?”
胖子一攤手,“七竅之路毒住,無處可逃,等人幫忙破開身體的話早就毒死了。”
“哦,很厲害。”金飛瑤點點頭就想走,被胖子馬上給擋了下來,皺着眉頭繼續問道:“元嬰呢?”
金飛瑤盯着他看了半晌,擡起手便說:“獸爆吃掉了。”
“你這個變態,你會被正派修士碎屍萬段的。”胖子頓了一下,她竟然在抽血的過程中直接把元嬰吸入本命法寶之中,這可是用元嬰在煉法寶,說起來就是邪修乾的事!
“我不是早被正派修士在心裡面碎屍萬段幾百年了,而且誰看見了?”金飛瑤挑挑眉看着他,然後就壞笑道。
旁邊那兩名血人同聲應道:“我們什麼也沒看到,也什麼也沒聽到。”
“你們真是可愛啊,放心好了,看在任軒之的面子上,我不會殺你們的。我又不是殺人魔頭,只是身爲兇獸你們的氣勢真是太弱,我真是看不下去。”金飛瑤衝他們笑笑,一臉和善的笑道。
任家這兩人看着金飛瑤那雙拳套,幾乎沒有高階修士會用這樣的法寶,上面雖然一滴血也沒有,但是剛纔的鮮血全是從這上面噴出來的。看着她的那身黑衣,這兩人突然有種想法,那件衣服其實本身不是黑的吧,應該是被過多的鮮血染成這樣的。
看他倆一身是血的站在那,金飛瑤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等着收屍嗎?我可是要走了。”
“他們是海女的人,你這樣在水榭神界殺她的人,她會找上門來的。”他們擦擦臉上的血,緊皺眉頭講道。
“不是才化神中期的修爲嗎?怕什麼啊,我又不找她雙修。”她有些不以爲的講道。
“她有煉虛期的人護着,所以我們才一直沒有對她動手。煉虛期修士都相互認識,一般都不會打起來,主要以談爲主。”任家的人解釋着,看上大家都是同類的份上,想勸她離開好了。
金飛瑤眨眨眼睛,然後馬上回頭對華宛絲同胖子講道:“走,我們馬上收拾東西走人。”
搞什麼啊!這兩名任家的人一陣汗顏,才提到對方有煉虛期的後臺,竟然就如此不硬氣的要跑!剛纔的霸氣都去哪了?而且只是罵了她幾句,也不問別人的後臺就先動手殺人,現在馬上拍了屁股就要逃,變化也太快了吧!
突然,他倆就看到金飛瑤甩甩手袖,右手上的鮮血一滴都沒沾的全甩在了地上。然後她一身乾淨清爽的看着他們,臉上驚駭的問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竟然一身的血!”
“太可怕了,竟然殺得一地都是血,連身上全是血了。我們趕快走,這裡的人實在太兇殘了,沒人性!”搖搖頭,金飛瑤就一臉被驚嚇到的樣子跑了。
兩人愣在那不明白她這時在幹什麼,過了一會突然明白過了,她這是給自己脫身啊!竟然想把屎盆子扣在他倆身上,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這一身的血實在太明顯了!於是他們二話不說,撲騰就跳進了花溪湖中,一口游出幾裡地,想把身上的血跡全部洗掉。
跑回到玲瓏樓前,金飛瑤把十二妖靈陣一開,又開始翻出食材折騰起來。胖子已經做好要逃跑的打算,見她這個樣子就愣住了,“你不是說要跑嗎?怎麼又坐在這了!” “我們爲什麼要逃?我在這裡做個飯而已,幹嘛要走。你是不是在外面幹了什麼壞事?早就叫你不要調戲女修士,八成是佔了別人的便宜,到時候別人找上門來,我只能讓你給別人做童養夫去。”金飛瑤先是一臉的茫然,然後就兇了他一頓。
胖子嘴角抽了抽,“你這個混蛋,越來越可惡了。我去睡覺,包子熟了再叫我。”
華宛絲聽了他倆的對話,笑得肩頭一抽一抽的。而金飛瑤則瞪了她一眼,“好了,有什麼好笑的,趕快幫我來處理食材。剛纔只是第一回成功,第二回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胖子這個笨蛋,要是我們現在跑了,不是就肯定人是我們殺的。也不想想,我們都不認識這三人,誰會懷疑到我們頭上,最多就是去找任家的人罷了。”
於是兩人坐在玲瓏屋前開始處理食材,兩個時辰後終於有人找上門來了。來的人是名化神期的男修士,就是來訊問可知道外面的事,金飛瑤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說自己一心煉丹什麼也沒聽到。還隨手指了指禁制,說她怕炸得憂民,所以用了禁制把聲音關在裡面,外面的聲音也同樣聽不到。
她炸丹爐早已經在水榭神界出了名,所以這名修士什麼也沒問出來,還覺得這兩個來月沒聽到爆炸聲,原來是加了禁制的原因。既然加了禁止就不會擾民,幹嘛不早點這樣幹,吵了大家這麼久的時間。
把人打發走了以後,金飛瑤暗自偷笑,沒想到沒過兩個時辰,又有人來找了。來的還是剛纔那名修士,不過不止他一人,而是來了一羣。看那氣勢雖然沒有殺氣騰騰,好像也沒這麼淡定,金飛瑤只得站起身來,反正是打算裝傻到底,就算是任家的人來了,自己也是什麼也不知道。
“這位道友,我想打聽一下今日在花溪湖邊發生的事,不知你可有看到或是聽到什麼了。”來人中閃開一條路,走出一人來脆聲講道。
金飛瑤一看她,便毫不含糊的應道:“嗯,我殺的。我在旁邊吃包子,這三人在旁邊又打又鬧的就算了。我讓他們去別的地方鬧去,竟然還出口罵我,你說該不該殺。”
“該殺。”那人淡淡一笑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