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元年間,四海昇平,百廢具興,百姓安居樂業,端的是人間皇帝開明。小x說s屋5$5整?5理卻不說這些,單講神州北地的清源城,此城雖比不上帝都般大,城內繁華卻不比帝都差多少。
卻說城東有一套大宅院,府門上高掛易府二字,這府邸在如此大城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宅院了。此時正是正午時分,府門大開,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到處是賀喜聲,原來是易家家主易山幼子百日之慶。
說着易家確實世代行鏢的老鏢局,在北地,乃至整個神州都是赫赫有名的大鏢局,易家這代家主更是名聲在外,在江湖裡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此時易山幼子過百日,自然有許多人前來賀喜。院中人形形色色,而在最中央的自然就是易家家主易山。此時易山正在和一位身穿錦袍的白麪中年男子交談。
“恭喜易兄”男子抱拳笑道“如今易兄,龍鳳俱得,易家定然更加興旺。”
“藍城主客氣了”易山也趕忙抱拳。原來錦袍男子竟是清源城城主藍蕭山,對於易家這種大世家即使是一城之主卻也不好怠慢了,於是得知易山之子百日之慶特地來祝賀的。
“見過藍叔叔”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歡快的跑到易山面前,學男兒般抱拳,有模有樣的向藍蕭山見禮,卻沒那女孩子的扭捏態,倒也落落大方頗顯不凡。藍蕭山看了笑道“茹兒,越來越俊俏了,易兄端的是好福氣啊,哈哈”藍蕭山大笑,易茹兒是易山的大女兒,易家世代行鏢女子也是一身好武藝,這易茹兒雖四五歲的年紀卻也學男兒般英氣。
“到讓城主見笑了”易山笑道“藍城主裡邊請”。×?s!尐5說5箼5首發
“請”藍蕭山進了入席,不久筵席就開始了,衆人舉杯頻頻向易山敬酒,很是熱鬧。這時後堂走出一位身著素衣的貌美女子,只是面色有些慘白,那易茹兒跟在身邊,身後的丫鬟懷中抱着一個孩子。易山見了女子,神色有點擔憂的走到女子面前道“夫人身體還好吧?”“讓相公擔心了,妾身身體無甚大礙。”“恩”易山擔憂的神色才略顯消失,貌美女子便是易山的妻子易張氏。易山接過丫鬟懷裡的孩子,笑着對筵席中的衆人說“此子便是在下犬子,取名平遙,望他平平安安,逍遙自在。”那孩子甚是可愛,一雙烏黑的小眼睛溜溜直轉,看着宴席上的衆人,嘴裡還依依呀呀的發聲,惹得衆人笑聲連連。易山又道“內人身體不適,今日就不陪個位飲酒了,還望各位諒解。”衆人道“夫人身體重要。”“夫人先請回去休息吧”易張氏也不扭捏行了個萬福,就轉入了內堂。
“無量天尊”未見其人,卻是先問得其聲,衆人皆是一愣,易山手中的酒杯也停了下來,聽着聲音易山卻不知道來的是誰,“哈哈,貧道卻是來晚了”這才見到一道人,身材中等,面色淡黃,留一縷長髯,頭戴沖天冠,身披八卦袍,手持銀拂塵,-緩緩走來,頗有仙家風範。易山見了雖不認識,今日是喜慶日子,卻也不能不讓人家進來,趕忙前身笑道“道長前來未能遠迎,恕罪恕罪,道長上座”那道人也不推脫,施施然坐在易山之上。易山笑笑也就坐下了,衆人見道人落座,隨心有不平但也不好說什麼,就有推杯換盞繼續宴飲,那道人坐下後也不客氣,杯筷頻動,口中卻感嘆道“這凡間食品果然依舊美味啊”。
易山問道“不知仙長如何稱呼”那道人飲了一杯酒道“貧道紫雲山,青霞觀虛靈子,今日算到府上有宴,就趕來討杯喜酒”。
易山“原來是青霞觀的高人,在下失禮了。小x說s屋5$5整?5理”易山趕忙又起身施禮,青霞觀是着清源城人盡皆知的道觀,據說許願祈福頗爲靈驗,所以在民間頗有名氣,如今太平盛世,百姓安樂,對着僧人道人也極爲尊重。
“易施主客氣了”那道人終於停下了杯筷說道“貧道今日來一是爲討杯喜酒,二呢,貧道算到夫人有疾,特送來一良方。”易山聽到後句,先是一愣猛然醒悟,急忙道“仙長高人啊,不瞞您說,內人從小兒出生便一直身體欠佳,找過許多大夫卻不見好轉,隨危不及命不過也頗讓人擔心,不知道長良方爲何”。
“施主之子非凡,出生時所帶一股混沌氣息無意中傷了夫人,雖傷不及夫人性命,卻也是頑疾,那一絲混沌氣息卻是難以化解,若要醫治卻也不難,貧道來時見街上有一邋遢道人,手中一葫蘆酒,若能討得三滴貧道定能醫好夫人的病。”虛靈子捋着長髯道。
易山聽了甚是驚喜道“來人,快去將哪位仙長請來。”
“若聽貧道一言,施主還是親自去吧。”那虛靈子又道。“好,好我這就去。易山這裡先謝過道長了”易山也顧不得筵席急忙起身到街上去請那道士,也不能說易山武斷,不能確定虛靈子口中所說是真是假就忙着去尋,只怪易山夫婦恩愛異常,易張氏的病確實讓易山擔心,如此之久難以治癒,如今只要有點可能易山也願意試一試。
切不說筵席,單說易山按虛靈子指點,來到街上,城中繁華異常,對於易山這種從小習武之人,騎馬反倒是慢了,於是易山只是徒步,在街上尋找。出門不遠就易山見到了虛靈子口中的邋遢道人,那道人道服已襤褸,左手那一隻雞腿,右手提一酒葫蘆,走兩步喝一口,搖搖晃晃好不自在。×?s!尐5說5箼5首發易山見到道人便高呼“道長請留步。”也不知是道人故意爲之還是的確沒聽見,只是一味的向前走,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易山見道人好似沒有聽見便邁開步子準備追上去,卻不知爲何,道人始終搖搖晃晃的走着也不見有何動作,易山腳上功夫也算了得卻始終追不上,易山也非莽人卻是看出了道人確實不凡,於是更相信虛靈子說的話。易山追着邋遢道人一通疾走,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片藕塘,藕塘上碧葉連頃,荷花朵朵甚是美妙。即是易山功夫了得這一通疾走也是出了一頭細汗,再看道人卻是早已坐在了一棵柳樹下,乘着樹蔭在喝那葫蘆中的酒,易山見了急忙趕過去,躬身施禮道“在下易山見過道長”那道人擡頭微微一笑道“施主一路跟着貧道,不知有何事?”“恕在下冒昧,可否向道長討三滴葫蘆中的仙酒。”那道人搖搖葫蘆問道“你要着酒有何用。”“在下妻子久病不治今日的高人指點,得知道長這裡有仙酒可醫治內人的病,因此冒昧來討,望道長成全,他日定有厚報。”那道人提起葫蘆卻道“什麼高人,定時那虛靈子老鬼,知道我葫蘆裡的酒好。”那道人搖搖頭有道“也罷,你家小子與我有緣,今日就給你三滴又有何妨”。“哎”易山聽了甚是驚喜趕忙答應道,卻忽然發現出門太急竟忘了帶容器成這三滴酒。易山正在爲難之際,卻又聽那道人說“去,取那荷花一片嫩葉,我這酒有豈是反無能容。”易山聽着奇怪,卻也沒多想,以他的功夫在這荷塘上取片荷葉又有何難。易山取了荷葉端在手中細看,卻見那荷葉翠綠欲滴,形狀圓潤,脈絡清晰,卻不似尋常荷葉。
那酒卻也是不凡,滴在荷葉上清香裨人,易山深吸一口氣,酒氣入體頓時覺得舒暢萬分不由讚歎道“好酒”,易山又是千恩萬謝般謝過道人,便小心護着荷葉往回走,走到半路卻纔想起,這酒如此美妙,該多要些了,如今卻似苦笑,只能搖頭急急向易府的方向走去,他卻不知這酒有豈是凡人飲得!到也不怪易山疏忽,沒給那道人謝禮,還是怪他們夫婦恩愛異常,只記得救自己夫人了,卻是失了禮數,不過那邋遢道人並非凡人卻也不在乎這凡間的禮數,於是討酒一說卻是結了。
易山離開那蓮塘後,那道士卻依舊坐在柳下飲酒,卻見荷塘上虛空扭動卻走出一位俏麗美人兒,一身青衣,烏鬢紅脣,斷的是出水芙蓉清麗迷人。那女子見邋遢道人,卻是微微皺眉,“你這老道好生可惡,爲何制我法力,攛掇那人取我新生碧荷葉,你可知那葉蘊涵我幾十年功力!”那老道卻不爲所動,淡淡道“莫要吵鬧,我那三滴酒有豈是凡酒,一滴便是百年的醞釀,一滴便有腐肉重生之效,取你那蓮葉也不算污了,何況你又如何知道易家娃娃將來之事,我未嘗不是送你一場機緣”那女子有些驚訝卻依舊忿忿道“莫要狡辯···”老道卻不理她眨眼間竟消失的不見蹤影。那女子見奈何不了邋遢道人,冷哼一聲也就隱進了虛空中。
易山回到府中,酒宴也要到了未聲,畢竟衆人都是些早已成名的人物,皆是豪爽之人卻也做作,該如何就如何,雖少了易山這主人,酒宴卻依舊熱鬧非凡。易山先向衆人稱謙,見那虛靈子仍在酒席上,正和藍蕭山閒聊,便走過去問那虛靈子“道長,酒我已取來不知該如何給內人服用。”那道人見了易山卻也驚訝似乎沒料到易山會這麼快回來“噢,哈哈,那酒鬼卻也痛快”虛靈子拂着長髯笑道“想我平時向他討幾滴他卻死活不給,對這易家小娃娃倒也在乎。”虛靈子的話倒是讓易山摸不着頭腦,那虛靈子見了起身道“與我去見你那夫人,貧道定能醫好”易山見虛靈子如此說,便急忙前邊帶路,將虛靈子帶到了後堂。
後堂中,易張氏正在牀邊看着那襁褓中的嬰兒,那孩童甚是可愛,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易張氏,易張氏難得的露出了笑臉慈愛之色盡顯,只是有些慘白的臉色讓人看了更覺憔悴。
易山與虛靈子來到房內,虛靈子只是看過易張氏的臉色,便不再詢問什麼,徑直坐到那嬰兒旁邊,易山雖覺奇怪,卻也不好多說什麼,便捧着那碧荷葉站在一旁。虛靈子見那嬰兒生的如此可愛雖知他與自己有緣卻也的確喜愛非常。虛靈子從易山手中取了荷葉,卻未給易張氏服用,竟直接順入那嬰兒半張的小口中。易山看了甚是奇怪,忍不住出聲詢問“道長這是作何。”那虛靈子卻笑着道“無妨無妨,來將着荷葉上的酒拿去用清水稀釋了每日給夫人飲下一下口,十日內定能痊癒。”說着便將那荷葉遞給了易山,易山接過荷葉,卻見那荷葉上的確還有半滴仙酒,再仔細看,卻發現着碧綠的荷葉顏色竟淡了許多,但易山卻也沒多想,當下就吩咐下人把那半滴酒稀釋給夫人飲下,靜靜看着虛靈子要做些什麼。
那虛靈子卻不管這些,只是盯着那飲下兩滴半仙酒的嬰兒,捋着長髯道“如此,甚好,甚好。”虛靈子哈哈大笑,再看那嬰兒,飲下仙酒後彷彿睡着了,但是渾身卻滲出淡黃色的汗珠,一股異味漸漸地飄散出來。虛靈子手中銀拂塵輕輕拂過那嬰兒,卻見那汗珠憑空不見,嬰兒的皮膚更加的細膩潔白,似乎還散發着淡淡的光暈,一股淡淡的清香從嬰兒體內散出瀰漫了整個屋子。易山與易張氏甚是驚訝,雖行走江湖多年卻也沒見過這等奇異之事,不過易山心中明白,那虛靈子定不是要害自家孩兒,而以現在情況看卻是自家孩兒的了莫大的好處,於是雖有些驚奇卻也是十分歡喜,易山明白這虛靈子與那邋遢道人都非凡人,雖不知是何原因卻也知道今日這兩位仙長是送了自家孩兒一個機緣。於是對那虛靈子更顯恭敬有加,當下欣喜道“在下知道長是化外高人,但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留宿易家,在下備酒席感謝道長大恩”那虛靈子卻不說話笑着走到院子裡,淡淡道“我與此子有緣,日後定能再見,今日送他一場機緣,助他早得大道。”“呼”那虛靈子說完忽然平地起風,吹得人睜不的眼,帶風停了卻是不見了那虛靈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