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心想:“步虛真君也未必能佈置出仙陣來,那座仙陣或許是烈焰門從別處求來的,亦或是由該派祖師從靈山帶來。”
耳聽郭真君又道:“那裡有一件奇怪的事情。火焰山每隔十年噴發一次,每次持續一個月。每當火山噴發的時候,仙陣就沒有用了,大量的火雨散落在周圍的大陸上,這些火雨蘊含着極爲豐富的火靈氣,如果有動物生靈被火雨侵染的話,就會變異成火兔,火狐,火雞,火猿,火獅,火象,等等。”
“這些火獸都可以吃,吃到嘴裡就能變成火元漿,因而炎火大陸上有一個國度,喚作‘食火之國’。國中幾乎沒有凡人,差不多全是修士。”
“不過,那兒天氣炎熱,很少見高階的靈草,極度缺乏築基丹、結金丹和立嬰丹,所以真正高階的修士並不是很多。”
“爲師在那裡修煉了八十年,單是靠着獵殺火獸,硬是湊齊了所需要的火元漿,回來之後不久就結丹了。”
“可惜我聽說,近年來去那兒修行的火系築基越來越多,所以獵殺火獸也比以前難了,原先八十年就能湊夠的火元漿,現在至少要一兩百年。雖然如此,還是比別處快很多。”
秦笛聞言苦笑:“師傅,您是說普通築基修士,我的紫府空間很大,需要的火元漿更多。單靠獵殺火獸,恐怕還不夠。”
郭真君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小子有門道。不過千萬要小心,別搞出大動靜來,要是惹惱了烈焰門的步虛真君,就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笛嘿嘿笑道:“師傅,弟子一向循規蹈矩,不會惹麻煩,您放心吧。”
隨後一個月,秦笛回到天星島,拿出木元液給苗雲娟,土元精給蔣雲木,金元液給莊雲清,水元液給吳眉兒,就連不常見面的寧雲芝也得到了土元精。每個人都給的不是很多,只相當於她們填滿紫府空間一小半的份量。
這不是說秦笛吝嗇,而是因爲元液多了未必是好事。一口吃成胖子,其背後則潛藏着隱憂。要想成爲胖子,最好是慢慢吃出來,如果驟然發胖,則可能意味着早死。
一直以來,秦笛都願意將自己的東西與大家共享,因爲他手裡的物資很豐富,如果全部保留下來,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價值。他有小桃樹的大力支持,修煉的速度很快,此刻已經領先了,日後還會領先更多。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朋友們被遠遠的甩在後面,到最後他一個人在天上飄,衆人都在地下爬,涇渭分明,判若雲泥,就剩他一個孤家寡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樣的修真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他希望能扶持一羣人共同進步,這些人要知情識趣,要知道感恩,願意與他做朋友。
友情起於貧賤,真情始於未發跡時,所以秦笛很珍稀這些朋友們。他心裡明白,隨着功力的進境,以後的朋友可能越來越少,人與人之間越來越淡漠。
秦笛跟朋友們閒聊,叮囑苗雲娟和蔣雲木二人,請他們代爲照看在金槍角修煉的範瑤,和老爺子秦高嵐,以及三叔秦廣元。
這三人修煉需要的材料早已經準備好了,甚至連築基丹都給他們了。
秦笛在這裡交代一聲,只是爲了預防不測。
範瑤是木靈根和土靈根,兩位秦家人都是木靈根,正好是苗雲娟能夠指導的。
苗雲娟笑着答應了:“放心吧,我每隔一個月回去看一次。保證你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好好的。”
秦笛毅然道:“我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弄不到足夠的火元漿,我不會罷休。”
苗雲娟的臉上現出一絲不捨,柔聲說道:“師弟,你才築基幾年啊?是不是太急迫了?不管有沒有火元漿,你都要回來呀!最起碼有師姐我在等着你,盼你早些回來。”
秦笛看着她美麗的面龐,心裡莫名一軟,笑道:“師姐,最多三十年!說不定都不要十年,我就回來了呢!”
隨後,吳眉兒和莊雲清一起過來送行。
“秦哥哥,你要早點兒回來呀!”
“秦師弟,出門要當心。”
秦笛坐在通天舟中揮手作別,很快消失在藍天白雲之中。
飛舟一路南行,過了靈氣較爲豐富綠樹芳草覆蓋的越國,很快進入南荒地界,眼見地面越來越荒涼,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高大的灌木,漸漸的灌木越來越矮,野草也越來越稀疏,到最後就成了光禿禿的石頭,還有一些紅色乾結的土地,連雜草都沒有了。
不到一個時辰,通天舟就穿過八百萬裡的南荒地界,開始進入南海了,南海的水是紅色的,跟南荒地表的土壤顏色一個樣。看來是因爲沒有草木固定,水土流失得比較嚴重。
又飛了片刻,秦笛看到前方有一片很大的島嶼,他圍着島嶼轉了一圈,感覺這島方圓有三萬裡之廣,可以算是一方大陸了。島上山巒起伏,羣山環繞之中有幾座火光熊熊的大山,那幾座火山呈蓮花狀,高約萬丈,環繞一圈,中間圍出一片直徑兩千裡的火海。島的四周有一些平原,每隔千里就有一座城市。
秦笛沒有直接奔向火山,而是在平原上停了下來。
他收起通天舟,摸出音圭給徒弟沈雲怡傳話:“小沈,你在哪裡?”
很快的,音圭中傳出驚喜的聲音:“師傅?您已經到南海了?”
“嗯,我到了。說說你的位置。”
“師傅,我在火龍城。火焰山東南一千里,有一座大城,我去西側的城門口等您。”
“好,我一會兒就到。”
秦笛御風行空,半個時辰之後趕到了火龍城。
火龍城四四方方,約有百里長寬,城高三十丈,城牆外面覆蓋着一層亮銀色的金屬,看上去閃閃發光。
秦笛覺得有些奇怪:“難道說這片大陸還有什麼兇殘的妖獸不成?否則爲什麼要造這麼高、這麼堅固的城牆?這些妖獸從哪裡來?又躲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