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灣水電站,搶修已經漸漸的接近了尾聲,大的工作量都已經完成了。每天的值勤還是要的,當時是冬天了,半夜是很冷的,又沒有取暖的東西。
當時兩臺機組開始了烘乾,用好幾個一千瓦的那種長長燈泡隔着一段距離,日夜照着。值班人員乾脆把椅子從中控室搬到廠房,在機組那取暖。
蕭辰逸更乾脆,直接對着千瓦的燈泡採光,倒是方便了他。又能取暖又能日夜練功,實在是樂壞了他,巴不得多曬幾天呢。
半夜裡,正躺着練功,進入空曠的狀態,眼前通明一片,恍惚間周圍變得極其的安靜,體內的真氣鼓動起來.
感覺丹田的一股內氣衝過會陰沿督脈前行,經過夾脊時感覺不是很順,最後至頭頂時,隱約看到寸許長的紅色氣流從額前鼻端處流注而下,消失不見了。
其實之前在中控室值班時,蕭辰逸有天晚上就感覺尾椎骨那就被氣流衝擊着,那可真的是很疼,實在是受不了,就跟千萬只螞蟻咬,又或者是被百千把針扎尾椎骨一樣,痛得身體靈魂都快縮了起來。
蕭辰逸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耳邊卻又響起了說話聲,唧哩咕啦的,那聲音好熟悉,他曾在神棍那聽過,請神上身後,人會發出這聲音,傳說這是附身的那種神靈的聲音。
好幾個聲音在交談,但蕭辰逸依舊不理,紋身不動,誰知道他們是啥東西呢,保持本心就是。不過有時聲音會教他一些知識,跟天書似的,肉身醒後,也能記得學了什麼。
年底的時候父親被大叔他們請去看守田黃村山上的礦洞,蕭辰逸也曾在空時去過一趟。那個礦洞所在的地方叫馬背,蓋因爲整座山像一頭馬,而這裡像馬的背,故而稱此名來。
很小的時候,蕭辰逸也曾跟着父親住過這裡一段時間。那時父親與幾個親戚在此開洞採礦石,父親負責帶班。
蕭辰逸也是在那時第一次進入了礦洞中,是拿着蠟燭進入的,依稀看到父親帶領工人在鑿石頭,不過很快就被父親發現趕出去了,那時他們還沒上幼兒園呢!
不過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如今這裡已是今非昔比,地貌早都被土渣覆蓋改變了,在蕭辰逸印象中的那顆大樹早已經消失了。大叔他們的礦洞是有證的,是田黃村屈指可數的有證礦洞之一,聽說賺了不少金幣。
蕭辰逸與父親蕭書是住在礦洞外的水泥瓦蓋的竹屋裡,礦洞旁有個山神土地廟,是祈求保護礦工生產安全的,這是田黃村的習俗了。
半夜裡,蕭辰逸是被痛醒的,腰那裡非常的疼,好像有誰在死命戳似的。開燈後,休息一會又關燈睡了,但睡得正香時還是被疼醒,其實是靈魂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不得了,一隻白色的動物爪子正按在他腰上呢,鋒利的指甲就像貓爪一樣。蕭辰逸下意識的認爲是狐狸精,趕緊想擺脫了。
可是那兩隻白色的長着白毛的爪子一直緊緊的抱着他,痛得真氣都很難流轉起來,不能掙開。好不容易纔讓肉身醒來,又開燈休息了一會,纔開始躺下。可是很快又重複剛纔那樣的經過,只好又拼命鼓動內氣反抗,直到力竭。
實在沒辦法的蕭辰逸元神只好跳窗落荒而逃,而屋子裡,一個怪物正在裡面耀武揚威,幾米長的白色頭髮正漫天詭異着飛舞着,揮動着長着白毛的鋒利爪子,全身白毛,半人半獸的模樣。
蕭辰逸下意識的認爲這是一頭還沒完全化形的公狐狸精,想搶他的丹元氣呢,這個處理不好,要出人命的。元神逃脫的蕭辰逸迴歸肉身趕緊清醒來,把燈開着,一夜沒睡,第二天就回金溪村了。
這隻白毛的狐狸妖怪其實是在狐族中算最低等的了,最高的則是黑毛,叫天狐。元氣損失太大了,頭暈乎乎的快要暈過去,父親雖然奇怪,但也沒多問。
2006年很快到來了,父母親都在家過年,大概休息了幾天。當蕭辰逸開始上班時,母親同時也要去市區打工了,父親也要去田黃村繼續看守。
記得那天臨走時,蕭辰逸發了一次火,一腳將櫥櫃踢壞了,當時腳那還沒受傷,所以還是有些威力的。具體的細節還是有些模糊了,當時母親不知怎麼又回來了,還和父親一起去了田黃村幫忙。
那天正好是上小夜班,快到了十點時,值班長突然接到電話,是找蕭辰逸的。他有點奇怪,誰這麼晚了還會打電話過來。
聽了半天才知道是二叔打的,電話那頭很嘈雜,蕭辰逸更加奇怪了,但二叔的話卻讓他差點驚呆了,父親出事了!
二叔們是爲了他的安全已經開車從市區來接他的,叫他趕緊到山頂寺廟那去。那個寺廟是電廠職工上下班休息回家的必經之處,大概從山腳到山頂要走四十分鐘以上,慢的一個小時,至於更快的只要半小時,全部是上坡,山間小路,林木覆蓋,還有點陰森。
蕭辰逸飛快的與值班長說明有急事後,就匆忙拿了礦燈,收拾了些行李就急匆匆的往上面趕了,一步接着一步,沒有絲毫停留,那時焦急已經取代了恐懼,誰要是敢擋着就是拼命的格局。
具體的細節就不透露了,這件事差點造成家破人亡的下場,是蕭辰逸目前人生中經歷最大的一件事了。
億萬富翁,官員,等就是那個時候接觸最多的,親戚們也全部出動,起最大作用的就是二叔了,其它兄弟要不是在他的堅持下,早都不會管這件事情了。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二叔,時至如今,蕭辰逸莫敢相忘。經歷了世間冷暖,看透了官場黑暗,明白了人際本質,在大事面前,他是多麼的無力。
住在市區時,蕭辰逸曾想出神出去看看,就躺在牀上入靜,然後讓靈魂脫離肉身起來。結果靈魂是起來了但脫離肉身時卻非常非常的疼,就像強行剝離一樣,藕斷絲連。
忍痛坐起來,周圍環境倒沒什麼變化旁邊的堂弟還躺在牀上呼呼大睡,而蕭辰逸的肉身則是靜靜的保持原先的姿勢,想了想,真魂就重新躺回去了。
這與平常的靈魂,識神,陰神,不太一樣,真魂損失實在太大了,回不來,肉身真死了,而且感覺真魂好像沒皮膚保護似的,太脆弱了。
再加上當時省市裡有了些眉目,所以可能不用冒這個險,如果不行的話,再加強神的修持,並修煉平時不去修的術法,再去拼命。
這件事導致他們從此搬離了金溪村,漸漸的從回去幾次,到有事回去一次,再到如今再也沒回去過了。
這件事雖然解決了,卻埋下了無窮隱患,可是家人們雖然警覺,隨着時間的推移,但還是放鬆了警惕。而蕭辰逸爲了在未來防止這一情況,一直想盡辦法應對。
這件事不方便透露給外人,大家抱歉了,此章結束吧,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