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的男人,簡直像只野獸。
“不……”
夏蔚然的淚水早已經不受控制。
“王八蛋,慕逸凡!你就不能正常點嗎?”
慕逸凡充耳不聞,臉上的表情狂狷着。
慕逸凡低吼着說了句:“我不喜歡別的男人惦記你!你是我老婆!”
只可惜,夏蔚然這時已經聽不見了,細碎的聲音,讓她根本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於是夏蔚然尖叫了一夜,也疼了一夜,兩個人之間就像隔空架起了一座高架橋,沒有理由的曲折,錯綜複雜。
早晨,天剛亮。
一杯冷水直接潑到了牀上還在酣睡着的男人。
慕逸凡一個激靈從牀上坐了起來,如墨的眼眸中滿是殺氣,但是隨之他看見了裹着浴巾扶着牀頭櫃站着的夏蔚然。
“媳婦兒?”
“很好很好!醒了是嗎?”
夏蔚然真想衝過去給他兩耳光,結果光說這兩句話,幾乎就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雙腿顫抖着,整個人都要往下滑下去了。
慕逸凡抹了一把臉,見夏蔚然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連忙過來扶住她,有些不解,爲什麼她一大早這麼大的脾氣。
“怎麼了?”
夏蔚然用力的推拒着慕逸凡的手,雖然徒勞,卻十分固執:“別碰我!你這個變態。”
“媳婦兒?”
慕逸凡額頭有些脹痛,回憶逐漸回籠,原本如星的眸子,暗淡了幾分,該死!
將夏蔚然抱上牀,慕逸凡柔聲。
“過來,我看看!”
夏蔚然緊緊的抓住手裡的浴巾一角,打死也不鬆手,這個死變態,誰知道他又想做什麼?
“看屁啊看!慕逸凡,我警告你,你敢再碰一下,絕對不是一杯冷水這麼簡單了!王八蛋!”
慕逸凡伸出去的手頓時僵住了,看向夏蔚然時,頓時變得無比的煩躁。
夏蔚然怒:“慕逸凡,你什麼意思啊?啊?有你這樣的嗎?別說我們沒結婚,就是結婚了,你昨天那都能叫婚內強迫!你什麼意思啊?”
“對不起!”
慕逸凡心煩的扒了扒頭,眼睛不敢再看夏蔚然。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慕逸凡,現在要是不告訴我你昨天發的什麼瘋,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沒什麼!”
慕逸凡站起身,不打算解釋。
“沒什麼?沒什麼你昨天能是那樣?”
夏蔚然不信,就算她不夠了解他,但是她不相信昨天什麼都沒發生,他卻能這樣對她!
“老公……”
夏蔚然有些哽咽,她一點都不喜歡那樣啊!一點都不喜歡昨天發生的一切。
緊鎖着眉頭,心頭的異樣感似乎又開始不斷的加劇,慕逸凡背對着夏蔚然,聲音很輕,也很抱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夏蔚然頓時咬着牙,忍無可忍的抓起牀上的枕頭砸了過去。
“慕逸凡!你這混蛋!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因爲昨天我跟林嶽出去吃飯的事情跟我生氣?有什麼事,你不會說嗎?有你這樣悶騷吃醋的嗎?”
一聽到林嶽的名字,慕逸凡心裡也跟堵了塊石頭一樣,可是他又不得不相信夏蔚然,於是糾結的情緒讓他整個人也狂躁得不行。
“夠了!我沒有生氣!”
“那你昨天爲什麼那麼對我?先是在醫院對我視而不見,也不和我吃飯,也不和我一起回家!你究竟是爲什麼?”
夏蔚然覺得今天如果她沒問個明白,絕對會留下陰影的。
“我說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拉開浴室的門,留下一室的凌亂。
“你!”
夏蔚然簡直是要被這混蛋氣瘋了,尖叫了一聲,將牀上的那些東西全都丟在了地上。
特麼還是個隊長呢!特麼要不要這麼幼稚啊?
這時夏蔚然的電話響了。
“誰啊!”
夏蔚然的聲音滿是怒氣,反正現在是誰碰上誰倒黴。
果然對面被駭得一聲都不敢吭。
“特麼有病嗎你?打電話屁都不放一個?你姥姥家是這樣教你的嗎?你的家教都留孃胎裡了嗎?”
夏蔚然管他是誰,罵了再說!
“噗……”
對面似乎笑了。
“笑毛線啊笑?你丫順產的時候腦袋夾成年糕了吧?”
“哈哈哈……”
這笑聲頓時更大了。
一瞬間,夏蔚然咆哮的聲音停住了,這聲音,很熟悉……
“林嶽?”
“呵呵……蔚然,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林嶽取下眼鏡,不斷的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啪”的一聲,夏蔚然直接掛了電話,該死的,怎麼設成黑名單了,這傢伙還打過來了?翻開通訊記錄一看,夏蔚然頓時煩透了,混蛋還換着號玩兒。
這時,浴室裡的慕逸凡也裹着浴巾走了出來,氤氳的霧氣在這天景格外的夢幻,也越發襯得面前的男人性.感無比。
夏蔚然眯起滿是黑印子的眼睛,恨得咬牙切齒的,心裡這小算盤也是打得噼裡啪啦直響,果斷改變作戰策略,將身上的浴巾解下兩寸,露出那青紫一片的胸口,雙眼迷上厚厚的霧氣。
哼!她就不信了!她還治不了你?
果然,不需要夏蔚然過多的演繹,慕逸凡已經被成功的吸引了注意力,深邃的眼眸泛起濃濃的心疼,在房間裡找來醫藥箱,在夏蔚然身邊坐下,輕輕的將夏蔚然抱坐在自己腿上。
夏蔚然用餘光審視着他,想抿脣,可是舌尖和脣畔卻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這混蛋,昨天簡直就是禽獸。
慕逸凡解下夏蔚然身上的浴巾,那觸目驚心的痕跡,讓他久久移不開眼,握了一下拳頭,嘆了一聲:“媳婦兒……”
該死的,該說什麼呢?
“呵……慕逸凡,你對我的信任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等了許久等不到接下來的話,夏蔚然心裡涼涼的,也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我沒有不信你。”
慕逸凡說得也是心裡話,只是昨天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