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蔚然被這麼猛的一拽,吃疼的皺起了眉頭,更是因爲夏蔚然緊蹙的眉頭,而將怒火波及到了他人的身上。
“滾開!”林嶽將夏蔚然往自己懷裡一帶,然後直接朝服務員揮了一拳頭過去。動作迅速得,讓那個可憐的服務員頓時口吐鮮血的倒退好幾步。
“弄傷你了沒有?”林嶽關切的抓起夏蔚然的手,然後仔細的查看着,只是,現在做再多,都已經是多餘了。
夏蔚然甩開林嶽的手,更是用力的推開他,“別在這裡貓哭耗子!你真當你是皇帝嗎?一句話,我就得磕頭謝恩嗎?”
“別鬧了,讓我看看你的手!”在林嶽的眼裡,他更關心的只有她,只是這份一往情深,夏蔚然是永遠都不可能接受了。
“走開!”夏蔚然憤怒着,也不理智着,轉身更是快步朝門外走去,然而卻因爲禮服過長的裙襬,讓她一個腳步不穩,直接往地上砸了下去。
就在這時,另一個服務員及時的伸手接住了她。
夏蔚然牢牢的抓住這個人的手臂,因爲這有些驚險的一跤,也讓她內心的憤怒稍稍退逝了不少,而,就在這個服務員將她扶起來的同時,夏蔚然動作迅速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手往那人身上一摸。
林嶽不敢上前,他甚至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搞砸的,明明一直到剛纔,都挺好的,怎麼就突然……
夏蔚然在攙扶下,心情激動的站了起來,另一隻手藏在裙襬裡,然後轉頭,憤怒的瞪了林嶽一眼,隨後更是用力的推開扶着自己的人,將裙襬卷在手裡,往門外走去。
“站住!”快到門口時,一直沉靜的男人突然開了口。
夏蔚然心裡驚跳了一下,卻並沒有停下來。
可是也不等她在走兩步,她的一隻胳膊就被拽了住。
“你做什麼?放手!”夏蔚然水漾的雙眸,微微發紅,也有些心慌。
“然然……”林嶽依舊執拗的這樣叫着她,深邃的目光泛着柔柔的波痕,更是憐惜的伸出手輕撫她臉上的紅腫。
明明那麼愛她啊……
林嶽的心有些發了瘋。
“別碰我!”夏蔚然拽着裙襬的手,不敢放下來,擺頭努力的閃躲林嶽的碰觸。
這個該死的男人!
“告訴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留在我身邊?”林嶽低沉的聲音,帶着憂傷和無奈,即便他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卻還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你認爲呢?”夏蔚然伸手扣住林嶽鉗制着自己的手,運用技巧,讓他鬆了開,“三年前你放開了我,三年後,你也留不住我。”
“你愛過我嗎?”林嶽的聲音裡有些絕望,和一絲顫抖。
夏蔚然頓時如鯁在喉,愛嗎?
她已經不能確定了,她甚至不知道那樣的感情到底算不算愛……
“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林嶽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狷狂。
“你想我怎麼回答?”夏蔚然有些蕭冷的反問,臉上甚至帶着隱約的嘲諷,“告訴你,我愛過你,然後繼續囚禁我?或者是,告訴你我從沒愛過你,然後囚禁到我愛上你爲止?林嶽,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回答,你才滿意?嗯?”
始終,就連夏蔚然都明白,不管她怎麼說,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從來沒打算要放過她。
“那你答案呢?”林嶽目光動容,煙瞳的霧氣彌散。
“我不愛你!”沉默幾秒後,夏蔚然也是魔障的冷聲說。
林嶽幾乎是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彷彿一朵枯萎的花,扭曲了整個人格,他勾起夏蔚然的下巴,這一秒,即便隔着那層鏡片,夏蔚然亦是感覺到了讓人惶恐的壓迫感。
他說:“不愛是嗎?那就徹底的恨我吧!”
“你……想做什麼?”夏蔚然的大腦裡突然嗡嗡直響。
林嶽目光幽邃,嘴角的弧度像極了一把帶血的尖刀,然後鮮血淋漓的剖析着,“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記得,我對你的愛!”
那聲音,啞然得彷彿邪靈的低喃一樣,讓人寒顫不以。
“首先,你會率先失去你肚子裡的這個。”
夏蔚然連忙用一隻手護住肚子,然後往後退了一步,“夠了!你一定要這樣報復我嗎?”
“然然……”林嶽親密的卻森冷的喚着她,“對你,我永遠都是愛你的!”
夏蔚然咬脣,至少現在,這個男人已經徹底無法溝通了。
“別在試圖想離開我了。”林嶽突然又極致溫柔的說,“三年前的我和三年後的我,你以爲還是一樣的嗎?”
“我只是太在乎你,所以僞裝着,而你……”林嶽的視線突然陰鷙起來,“卻一直在拒絕我!然然,我已經到極限了,你應該不知道吧?”
夏蔚然有些緊張的後退。
“你更不可能知道,這一個月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嶽微微揚起下顎,讓整個人沒入陰影中,“你怎麼可能知道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夏蔚然被這些啞謎繞得,整個人彷彿陷入了泥沼中一樣,那強烈的窒息感,壓迫着她的胸腔,讓她生疼不已。
“呵……難道不想知道嗎?”
猛的,夏蔚然像是聽懂了,在難以置信的同時衝了上去,然後一手拽住了他胸前衣襟,“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完全取決你的態度。”
“瘋子!你這個瘋子!”夏蔚然抑制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
“瘋?我情願真的瘋了!”林嶽將自己衣襟前的小手給拽了下來,然後朝一旁的人說:“送夫人回去!”
“等等!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夏蔚然有些抓狂的喊着。
然,卻立刻被人攔住,然後並幾乎是給推出了門。
夏蔚然有些失控的朝着大門尖叫了,這個該死的男人!一定是瘋了!
她特麼真後悔當時怎麼沒拿那塊石頭多砸他幾下啊!可惡!可惡!
“夫人,請上車!”正在夏蔚然火冒三丈的時候,一旁的人已經爲她拉開了車門。
夏蔚然閉眼,整個人因爲憤怒而變得有些不理智。
大街上,人來人往,夏蔚然突然想,如果此時此刻,她撒腿就跑,是不是就能脫離林嶽的控制?
然,還沒等她邁出腳,肚子裡的孩子突然踹了她一腳。
彷彿在說:跑啊!你還能翻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捏緊手裡握着的東西,夏蔚然努力的讓自己平復下心情,其實算起來這一趟,也不算白來。想想肚子裡的孩子,夏蔚然轉身還是上了車。
從長計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