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嶽定定的看着面前美麗如花的女人,可是內心卻只爲一個人翻騰着,揚起下頜,高挺鼻樑上的鏡片一片反光,嘴角噙着笑,卻是從未有的邪佞,“你真以爲,沒了你,我就拿不到你家裡的那些股份嗎?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這一點!”
“在儀式開始前,如果你找不到的話!我們的交易就此結束!”林嶽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是那麼的殘酷!
嶽樂珊整個人都是懵的,張嘴甚至都發不出任何聲音!
淚水在那一瞬磅礴,爲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夏蔚然!我恨你……
宴會席上。
因爲是西式的,所以所有人都是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然後相互問好,敬酒,場面也是十分的熱鬧。
同時這樣的場面也是夏蔚然從來沒見過,當然,今天她來也算不上來示威,不過剛纔看見嶽樂珊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她心裡到現在都還是暗爽得不行。
捧着手裡的小盤子,夏蔚然對這入口即化的堅果蛋糕無比的感興趣,連吃了三四塊都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正當她準備再來一塊的時候,手裡的盤子被人給抽走了,轉而換成了一杯鮮榨的果汁。
“哎!我的蛋糕!”夏蔚然依依不捨的看着遠離自己的盤子。
“少吃點,昨天產檢的時候醫生交代你的都忘了嗎?”慕逸凡皺着濃眉看着她。
“我又不是天天吃!”夏蔚然這心裡升起濃濃的不滿,真討厭,她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有妊娠高血壓的風險?哼!小題大做!
“夏蔚然!”慕逸凡一瞧夏蔚然臉上的表情,頓時也不高興了,二話不說拉着人,走到一旁有位子的地方坐了下來,“會場裡所有的蛋糕,你敢再吃一口試試!”
“喂!不帶你這麼軍閥的!”
“我就軍閥!”
“我平時都沒吃這些,今天不是例外嘛!”
“例外也不行,等生了隨便你吃。”
“還有兩個多月好嗎?你這是要憋死我啊?”
“反正就是不行!”^
“慕逸凡,你說話不算數,說好今天過來都聽我的的!”
“除了蛋糕。”
“那我要那邊的巧克力煎餅!”
“包括煎餅!”
你妹!
一瞬間,兩口子又因爲一塊小小的蛋糕引發了一場戰役。
然而在外人看來,這兩人之間的這點小互動,卻是讓人覺得分外的和諧,不由得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瞧!那就是慕將軍的孫子,現在可是黑鋒的少將!咱們T國出了名的人物!”
“我知道,8年前他和嶽大小姐訂婚的時候我也來過,就是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黃的。”
“哎……你管人家黃不黃,大家都是男人,要是給我一個這麼水靈的女人,我也忍不住!”
“你還真敢說啊?信不信我回頭給你老婆帶個信啊?”
“哎呀,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看別人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我看這事肯定也不是一個巴掌能拍得響的。再說了,岳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眼睛裡怎麼可能容得下砂子?”
“就是,不管誰對誰錯啊,橫豎他們兩個拖了這麼久,沒結成也正常!”
當然,對於這些議論,夏蔚然是沒聽見,因爲這時儀式也是正式開始了,而會場中間,林嶽的目光一直在搜尋,直到他發現了夏蔚然,臉上纔有了更深的笑意。
夏蔚然覺得有些彆扭,但卻並沒有閃躲,身正不怕影兒斜,她來做客的,自然是經得起打量了。
不過,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新娘子這時卻遲遲未現身。
司儀小心翼翼的靠近林嶽,在一再的詢問過後,這纔敢開始主持,可是這都主持到一半了,新娘卻還沒有出現,這時,就連場上的嶽向華也有些坐不住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開始坐立不安的張望起來。
臺下,夏蔚然也忍不住問慕逸凡,“老公,嶽樂珊去哪兒了?”
“不知道!”
“她不會是因爲我們兩個人,然後悔婚了吧?
“她還沒那個脾氣。”
夏蔚然點點頭,也覺得有道理,畢竟她自作聰明捅了這麼大的簍子,要是敢現在悔婚,就算林嶽無所謂,她爸也不可能放過她。
“那你說她這人去哪兒了?我看司儀都有些主持不下去了。”夏蔚然忍不住又問。
“你是準備讓我去找找嗎?”
夏蔚然伸手拍了他一下,“我又不是那個意思,哼!你敢去試試!”
慕逸凡淺笑,點了下夏蔚然的額頭,“那就安靜些!”
“好嘛!”夏蔚然頑皮的吐了下舌尖,目光向上,卻對上了林嶽有些銳利的視線。
夏蔚然不禁想,他和嶽樂珊結婚,是真的決定要報復她那樣對他的嗎?
而就在所有人都有些唏噓議論的時候,嶽樂珊終於出現了。
比起剛纔光鮮亮麗,此時的嶽樂珊身上明顯有些狼狽,潔白的紗裙上甚至都散落些烏黑的污點,可是她卻不得不強顏歡笑的走到衆人面前,然後站在林嶽的身側。
當然,這時已經滿頭大汗的司儀和嶽向華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見她終於出現了也算是在心裡謝天謝地了。
最後,在一番長篇大論的主持之後,兩個人算是徹底將這訂婚儀式敲定了。至於剛纔嶽樂珊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在一瞬間也浮現了無數個版本。
“老公!”夏蔚然看着熱鬧的會場,突然笑得一臉古靈精怪的看着他。
“嗯?”慕逸凡知道這小女人又再想什麼餿主意了,摟着她的手刻意的緊了幾分。
“你幫我再端杯果汁好不好?”夏蔚然眨巴着眼睛,然後視線瞟向他的身後。
慕逸凡魅瞳中有着諱莫如深的笑意,不過也配合道,“好!”
而就在慕逸凡離開一分鐘後,林嶽優雅的走了過來。
“然然……”林嶽溫潤的嗓音,在吐出這兩個字的瞬間,幾乎融化了一般。
夏蔚然知道他想跟自己說話,其實她也是故意支開慕逸凡的,擡臉,她的笑容沒有嶽樂珊精緻,可是卻滿是靈氣,“剛纔都來不及跟你說呢,祝你新婚快樂!”
“你這是挖苦我嗎?”林嶽迷魅的目光,哪怕是隔着鏡片,都那麼炙熱的鎖着她的模樣。
“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夏蔚然坦然的聳聳肩,“我這可是說得真心話!”
“呵……”林嶽不禁苦笑,“介意我坐在你旁邊嗎?”
雖然他被這個女人傷得那麼徹底,但是這一秒他竟然還是那麼渴望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