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一支準確無比的箭射在了嶽樂珊的心頭。想起自己看到夏蔚然和慕逸凡擁抱時,她看到站在外面的夏蔚然臉都氣綠了。嶽樂珊故意裝作沉浸在兩個人的甜蜜世界裡,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她。不管林嶽做這件事的初衷是什麼,這次確實是給自己幫了大忙的。
“嶽樂珊,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所做的這一切你比誰都清楚,到底對誰的好處更多一些。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慕逸凡和夏蔚然會因爲這件事怎麼樣?我想告訴你的是不要指望就憑這件事讓他們反目成仇。夏蔚然纔不會這麼輕易上當的。”
嶽樂珊毫不在乎的樣子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再說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你是你,我是我。你做什麼事都和我沒關係,只要不傷害到我就行了。我和你不一樣,我至少不會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林嶽一陣冷笑過後,意猶未盡地看着嶽樂珊。他現在是越來越佩服她了,不去演戲實在是太可惜了。剛纔還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這會兒到是裝得一本正經。
“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類的人。我承認自己心胸狹窄,陰險狡詐,可是我敢做敢當。而你呢?敢想不敢做,別人帶你做了。好處是你的,壞事都是別人的做的。我想這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吧!”
嶽樂珊讓他說中了要害,心裡憤怒之極。但又沒有辦法反駁林嶽,因爲他說的句句屬實。
“嶽樂珊,我說這句話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不管你在想什麼,都必須和我一起讓這條船不沉下去。這纔是你和我最大的共同點。”
林嶽知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讓嶽樂珊放下自己的兒女情長,一心和自己想着怎麼共同將慕逸凡和夏蔚然打入萬劫不復之地。要是嶽樂珊對慕逸凡還是兒女情長,恐怕遲早是要壞事的。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怎麼去做。難道我做事還要你教嗎?就算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也要明白船長是我,你只是一個小舵手而已。”
嶽樂珊最討厭別人對自己的決定指手劃腳,她心裡清楚該怎麼做。尤其是林嶽這股咄咄逼人的氣勢,更讓他心裡一千一萬個不爽。沒有人可以指揮自己,至少在岳氏集團是這樣。
林嶽善於察顏觀色,他知道再說下去只會更加激怒嶽樂珊。這個女人生起氣來就像一隻瘋狗,他不可不想最後讓自己遍體鱗傷,於是識趣地閉上嘴了。
嶽樂珊斜靠在沙發上,她今天感覺到特別累。可心裡還是甜蜜蜜的,因爲今晚見到了自己的的心上人慕逸凡。雖然慕逸凡對自己的態度冷若冰霜,和分手前判若兩人。尤其想到她在慕逸凡懷裡看到夏蔚然措手不及的樣子,心裡就樂開了花。
“既然沒有什麼事情,就請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林嶽笑嘻嘻地說:“難道你不邀我一同入眠嗎?我可是你的未婚夫。這可是遲早的事。”
嶽樂珊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丟了過去,這個卑鄙無恥的賤人竟然敢如此調戲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她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不行就不行,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我猜慕逸凡正和夏蔚然正在魚水之歡。”
嶽樂珊瞪着眼睛說:“你神經病啊!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這麼下流無恥。給我滾,立即滾出我的房間,要不然我明天就讓你滾出岳氏集團。”
林嶽走出門的時候回頭說了一句:“大小姐,你可要知道夫妻之間都是牀頭吵架牀尾和的。”
嶽樂珊恨不得拿一把刀朝林嶽刺過去,他這是從心和自己過不去。嶽樂珊從沙發上跳起來,練地上的拖鞋都沒有穿,就衝向門口,就像一個威猛無比的戰士殺向了戰場。她狠狠將門關上了,這聲音驚天動地,震得人耳朵都快聾了。
“嶽樂珊,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到時候我看你怎麼還像現在這樣盛氣凌人。我要讓你和慕逸凡都走向毀滅,所有傷害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就等着瞧吧!”
林嶽對着嶽樂珊緊鎖的房門,心裡暗自發誓。
就在他要向樓下走去的時候,安洛琪從下面上來了。
“姐夫,我姐怎麼了?我剛纔聽見她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巨響。”
林嶽搖搖頭說:“沒什麼事情,就是剛纔我說了兩句讓她生氣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了。怎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
安洛琪回來以後就一直在和慕逸景聊天。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傻了,居然和慕逸景爭論起螞蟻到底有多少腿這一類弱智的問題。可是兩個人居然可以爭得津津有味,尤其看到慕逸景理屈詞窮時的樣子,她就開心的不得了,好像中了五百萬大獎。剛纔兩個人又在說女人爲什麼要化妝的問題,慕逸景又讓安洛琪三言兩語就秒殺了。可是他那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着實讓安洛琪感到佩服。不管問題最終的結果會是怎樣,他要是輸給了安洛琪,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新的話,又來一番爭論。
“沒什麼,我剛纔和一個老朋友在視頻聊天。沒事就好。我進去找我表姐有點事,你要進去嗎?”
林嶽說:“不了,我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就不進去了。再說我剛纔惹得你表姐火冒三丈,這會兒進去還不讓她給吃了。你進去替我好好勸勸她。”
安洛琪看着一臉糾結的林嶽,心裡忍不住就想笑。她知道自己這個表姐的脾氣,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她只有在慕逸凡面前纔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到了別人這裡就成了一隻渾身長滿刺的小刺蝟了。也是爲難了林嶽竟然可以對她這麼好。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將我表姐搞定的。你快去休息吧!姐夫。”
“那好,我就先下去了。你完了也要早點睡,你表姐今天忙了大半晚上。”
安洛琪揚起小臉說:“姐夫,你這是關心我姐還是我呢?同樣都是人,爲什麼待遇這麼不一樣。你可不能看人下單哦!”
林嶽知道這是安洛琪在拿自己開玩笑,他笑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就向樓下走去了。
“表姐,快開門!”
安洛琪一連敲了好幾下才看嶽樂珊出來開門。
她第一句話就是這麼晚,怎麼還不睡覺,跑上來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