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我看是裝病還差不多。走,我們上去找她。我一定要見見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當面問問爲什麼要這樣對逸凡?”
慕逸景上前攔住說:“媽,一定是我珊姐看錯了,她怎麼可能住院嗎?您先回去吧!這回時間也不早了,等她回來我讓她回去見你好不好?”
要是現在讓兩個人見面,一定是勢如水火。
“不行,我現在就要見到她,我要當着她的面問問這是爲什麼?我們慕家一向待她不薄啊!”
嶽樂珊繼續煽風點火說:“逸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她既然做了錯事就要有勇氣承擔。你哥現在都變成那個樣子了,你還心情袒護她嗎?乾媽只是去問問而已,又不會把她怎麼樣?”
王嫣然一把推開慕逸景說:“你給我讓開,我今天就是挖地三尺也要見到夏蔚然。你要是再這麼袒護着她,就不要怪我這個當媽的心狠了。你哥重要還是你嫂子重要,一個是和血濃於水的親人,一個是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的陌生人,孰輕孰重,你還要我說嗎?”
“媽,我嫂子也是我們的親人啊!”
“親人,要是親人都像她這樣口蜜腹劍,那麼我們要親人有什麼用。再說了,她馬上就會和你成爲陌生人了,慕家絕對不允許她在住下去了。我無法和一個背叛丈夫的女人共同生活。”
王嫣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和嶽樂珊向夏蔚然的病房裡走去。
一場沒有硝煙的大戰開始了。
夏蔚然吃過藥剛躺下,她感覺自己今天舒服多了。想着明天就可以去照顧慕逸凡,心裡感到非常歡喜。她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慕逸凡了,慕逸景說醫生不讓他們兩個病人見面。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說:“寶寶,明天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看你爸爸了,你說好不好。”
前段時間她感覺到自己的經期推遲了,有一個多月都沒有來月經了。往常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因此也沒有太過在意。沒想到是這個小生命的緣故。
吃過藥之後,夏蔚然感覺到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就聽到有腳步聲朝自己的病房走過來。因爲這是特等護理病房,平日裡很少有閒雜人進來的。這個腳步聲也不是慕逸景的,因爲他的腳步聲比這些腳步聲要沉重一些,而且這次來的人是兩個。
她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天有大事要發生了。後面又有一個人追了上來,這個腳步聲纔是慕逸景的。她希望不是自己所預料的那樣。
嶽樂珊一馬當先將病房的門推開了,王嫣然跟在後面進去了,慕逸景跟在後面。
夏蔚然知道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她現在要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尤其是嶽樂珊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在旁邊,誰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慕逸景向她使眼色,讓她見機行事,不要激怒了王嫣然。
“媽,你來了。”
夏蔚然從牀上下來,一身寬大的病號服穿在身上顯得整個人更加消瘦了。她目光怯怯地看向王嫣然,就像一個待審的罪犯看着目光威嚴莊重的法官。她知道在慕家沒有了慕逸凡,誰也保護不了自己,王嫣然就可以決定她在慕家的命運。
“你還有臉叫我媽,果真是厚顏無恥。我今天來就是問你一句,你爲什麼要揹着逸凡和別的男人偷偷摸摸的來往,他對你不好嗎?逸凡對你比對我還好。他愛你愛到了心裡骨子裡,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害他?你的良心呢?”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天和朋友聚會出來看到林嶽喝醉了暈倒在地上,就像去扶他起來,後來就讓逸凡誤會了。”
這件事情夏蔚然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裝作一無所知,要不然可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天的事果然是林嶽給自己下的一個圈套,今天又讓嶽樂珊前來尋釁挑事,看來這一切都是有所準備的。她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陰謀現在已經將慕家完全包在裡面了。
“誤會,爲什麼林嶽暈倒了,別人不去扶他起來,偏偏就是你。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多巧合嗎?你以爲我們都是小孩子嗎?”
慕逸景上前說:“媽,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嫂子的爲人我是很清楚。那只是一個誤會,不過有些人想借着這個誤會挑撥離間而已。再說我嫂子現在已經懷孕兩月了。”
他說着惡狠狠看了一眼一臉得意的嶽樂珊,又看向因爲生氣而臉色紅紫的王嫣然。慕逸景以爲這樣說會讓王嫣然的情緒可以穩定下來,誰知道這竟是一劑催命針。
王嫣然聽說之後,臉上毫無半點喜色,反而愈加難看。
“逸景,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誰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別想我會因爲孩子心慈手軟。我告訴你,夏蔚然以後休想呆在我們家裡。我今天就替你哥把她休了。”
夏蔚然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頓如雨下。她以爲王嫣然只是前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竟然是將自己逐出家門。無論如何她也不能離開慕家的,自己走了寶貝女兒怎麼辦,再說慕家的門好出,恐怕再回去就難了。她一定要在慕家等着慕逸凡醒過來,兩個人一起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
“媽,我知道自己不應該讓逸凡誤會的,可是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逸凡的事情,我夏蔚然心裡只有逸凡一個人。請你相信我。”
慕逸景也勸說:“媽,我嫂子真的不是有意的,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你不要只聽嶽樂珊的一面之詞,她這是爲了陷害我嫂子的。”
他性格本來就急躁,讓王嫣然和嶽樂珊的步步緊逼更是失去最後的定力。慕逸景現在只想護夏蔚然周全,他絕對不能讓嶽樂珊奸計得逞。要是王嫣然沒有在場,他真想衝上去將嶽樂珊一頓狠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嶽樂珊站出來說:“逸景,我只是你不想讓你和乾媽被這個女人的表面矇蔽了,你居然說我陷害她。在你的心裡,我嶽樂珊就是這樣的人嗎?”
她說着就委屈的哭起來,惹得王嫣然一陣心疼,連忙撫慰她。
“逸景,你不要不分青紅皁白,要不是你珊姐說的及時,也許等到這個女人把我們慕家毀滅了,我們都還矇在鼓裡。你要是再敢這樣和你珊姐說話,我也沒有你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