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震天響,整座二層樓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瞬間分崩離析,崩塌開來,恐怖的氣勢仿若魔鬼的無形觸鬚,捲動組成房屋的木頭木板漫天飛舞,四散濺射,“噼裡啪啦”落了一地,獨留下原先房間中三人所處的地方還算完好無損,看不出什麼來。
隱藏在周圍的忍者們紛紛現身,在三人的周圍圍了一圈又一圈,“鏹鏹鏹。。。”聲中,武士刀紛紛出鞘而舞,一道道森冷的寒光照亮了這片火山窟下特殊的環境。
“我沒事,你們都退下吧!”死亡鬼神淡淡的聲音在這片地方迴響起來,讓如臨大敵的衆忍者們都鬆了口氣,握在雙手中的武士刀紛紛如乳雀歸巢,被收回刀鞘,接着人影竄動,紛紛閃回躲藏處。
神秘中年人走了,帶着滿臉的凝重與不信走了,曹天運神魂皆失似的跟在後面,雙眼癡呆,身體僵直,形同行厚走肉,積攢了六年的深仇大恨原本以爲今朝得報,卻不成想到頭來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仇人的本領越發的深不可測,報仇的希望飄渺無望,他心如死灰。
一路上沉默不言,兩人下的富士山後,神秘中年人突然擡起頭來,狹長的雙眼閃過一道異芒,冷“哼”一聲道:“那日本老鬼肯定是在騙我們,我就不信雒神的修爲真有那麼高。”
神秘中年人的一番話聽在曹天運耳中,就像一根尋火索點燃了一個炸藥包一般,本來枯如死屍的他雙眼動了動,立刻泛發出希翼的光彩。他彷彿掉進河裡地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激動的大聲說道:“主上,那個日本老鬼肯定在騙我們,六年前。那雒神的年齡也就剛滿二十歲的樣子,功力最多比我高上那麼一兩籌,怎麼可能在短短五年之內修煉到那麼高地地步?他在修煉‘大海狂歌’訣,我們也在修煉啊!怎麼可能相差那麼多?是了,肯定是那該死的老鬼騙我們。”
曹天運越說越覺的有道理,於是越說臉上的神情便越興奮,那雙眼中閃爍着的光芒也就愈加熾熱瘋狂,可想而知他對當年讓他的事業毀於一旦的雒神是多麼的憤恨。
神秘中年人看着比自己年齡還要大上十歲左右的手下激動的模樣,冷笑了兩聲道:“好了,不要再說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地,我也想見識見識被全世界的人稱頌的雒神是不是真如那老鬼所說地那般厲害?”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曹天運感激的看了神秘中年人一眼,絮亂的腳步終於再次恢復了沉凝”重,大步昂揚地跟在他的身後向遠處走去。。。
死亡鬼神坐在原地一動也沒動,就連兩人走的時候,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把眼睛慢慢閉上,待得再也聽不到神秘中年人與曹天運兩人地腳步聲(神秘中年人聽了死亡鬼神的一番話後,心緒大亂。內心再不能保持平靜,所以走路的時候也便發出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方纔在心裡盤算起來:自己在一年前被那暗夜之王所傷之後,原本已經打定主意修心養性,不在輕舉妄動,卻沒想到這還不到一年的工夫,卻又有人找上門來,說要給自己聯合對付雒神,更爲奇妙的。這兩人還是支那人,嘿!支那人總喜歡自己人打自己人,窩裡鬧,就讓他們鬧去吧!最好兩家都拼個半死不活,自己才高興呢。只是,剛纔那人的修爲雖然也算的上是高深莫測,不知道會被會被自己所講的事實給嚇倒?希望不會吧!畢竟讓他們瞭解雒神多一點,也能夠讓他們準備更充分些,雙方鬥地更慘烈一些。不過。。。嘿嘿。。。想那兩人準備再充分,恐怕也不會知道自己所講‘以四敵一‘的戰況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更加不可能想象得到那雒神在這一年裡的進步又多快吧!哼,藏一點,露一點,讓他們兩家自相殘殺去吧。
他知道自己與雒神之間的仇恨這輩子是解不開了,因此現在雖然不能輕舉妄動,可能夠給雒神添亂添堵,他還是很樂意去做的。
等一切事情都想清楚後,死亡鬼神睜開雙眼,看看周圍木板木頭以及被撕破搗爛的傢俱撒了一地,一片狼籍,當下搖了搖頭,站了起來,對着空無一人的周圍說道:“我出去兩天,你們把這裡打掃一下,再給我把房子給搭起來。”說完,向下山的山洞走去。
順着密道下了富士山,在後山中左拐右轉,身閃如電,穿梭如飛,很快來到一處密林外。這處密林枝繁葉茂,樹幹粗壯,片片樹葉都寬大的跟成年人的巴掌一般大小,把個林中的景色堵的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到,一絲絲危險的氣息不斷自林中傳來,讓人心生膽怯,不敢進入。
死亡鬼神放慢腳步,好象散步一般走進了樹林中,一條小徑在密織的林中蜿蜒盤旋,不斷伸向未知的深處,小徑兩邊的暗處隱藏着無數閃爍着殺氣的眼神,只要有陌生人進來,恐怕走不了幾步,便會命喪黃泉。
死亡鬼神可是把這一年裡培養出來的所有忍者當中的佼佼者全部安排在了這裡,也難怪他要這麼做,這個地方可是個日本軍方的一個秘密研究基地,裡面的東西一旦暴光,足以在這個世界上引起巨大的震盪。
死亡鬼神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林中隱蔽埋藏的人都沒有出面阻攔,任由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小徑盡頭是一座大型別墅,外面一圈鐵柵欄圍繞着別墅轉了一圈,然後在小徑前開了一個門,門前站有幾名持槍荷彈的軍人,個個目光沉凝冷冽,持槍雙手穩重不顫。一股股森冷的殺氣自他們的身上冒了出來,顯然都是經過生死歷練地特種軍人。
這些人見到有人接近,立刻把槍端起,保險全開。槍口瞄準小徑深處那模糊的人影,眼中閃爍着嗜血的光芒。這些軍人手中的槍械把把威力極大,穿透力極強,射穿十幾人是絕對沒有問題,所以即便以死亡鬼神地修爲,雖說傷不了他,卻也不敢大意,當他走到離大門不遠的地方時,那些看守軍人方纔認出他是誰來,連忙把槍放下。立正向死亡鬼神行了個嚴謹的軍禮,然後把身後的鋼鐵大門齊力推了開來。
死亡鬼神揹負雙手點點頭,走了進去。院子裡也有一隊隊的軍人來回巡邏着。以防敵人奸細混入,顯然,這裡的研究是高度機密。
巡邏的軍人見到死亡鬼神之後,紛紛停下腳步向他敬禮;死亡鬼神只是點點頭,也不說話。徑直往別墅走去,別墅的牆壁上、窗口上都開有許多的小口,一把把重型機關槍的槍口隱藏在小口裡面。把這處別墅僞裝成一座難以攻陷地碉堡,即便敵人能夠攻進院子,但想要再攻進別墅中,恐怕是難於上青天的事情了。當然,像死亡鬼神這樣境界的高手不算。
他走進別墅後,裡面一名高級軍官聞訊趕到大廳迎接他地到來,一見面,就是又敬軍禮,又說恭維馬屁話。聽得死亡鬼神乾巴巴的臉上笑的就跟一朵老菊花似的,連連誇讚這名軍官年輕有爲什麼的。
一番客套話下來,死亡鬼神終於轉入了正題:“研究搞地怎麼樣了?”
這名鼻子大,眼睛小,厚厚的嘴脣上面貼着兩撇小鬍子的軍官名叫佐田藤井,軍銜乃是少將,年約四十多歲,可算地上是日本最年輕的少將了,他是日本右翼保守派中的鷹派分子,是專門負責這裡秘密研究的最高級長官。聽得死亡鬼神的詢問,他面色一正,回答道:“報告神君,研究雖然有了些進展,可還是沒有完全成功的例子。”
死亡鬼神皺了皺眉,下令道:“你,帶我去看看。”
“嘿!”佐田藤井點頭應道:“神君,請跟我來。”說着朝連同着客廳的一到狹長的走廊走去。
死亡鬼神跟在後面右拐右彎,就像走迷宮一般在無數道連同在一起的狹長走廊中轉折不已,這是爲了不讓奸細能夠輕易進入而專們設下地迷宮,走廊故意修的狹窄的只能通過一個人,就是爲了讓奸細或敵人沒有躲閃的空間,更爲陰險狠毒的是,一旦敵人入侵的警報響起,這狹長走廊兩邊的牆壁便會立刻露出無數個口子,把敵人消滅的走廊中。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了一座書房中,佐田藤井上前在牆壁上一個僞裝的非常好的地方按了一下,靠近牆壁的那個書櫥便無聲無息的朝着兩邊滑了開來,露出一座電梯;佐田藤井走到跟前,把右手按在一塊液晶上,同時把眼睛對正一個圓孔。
右手按的那塊液晶面上出現了一道藍色光屏,自上到下緩緩劃過佐田藤井的右手底,同時一束紅光自那圓孔中射出,照上他的眼睛。幾秒鐘後,一把機械女音響起道:“掌紋檢測正確,瞳孔檢測正確,可以進入。”說到這裡,“噠!”一聲輕響,電梯門自中間打了開來。
佐田藤井帶着死亡鬼神進入電梯,按了個向下的標誌,電梯一抖,向地底快速降下,幾分鐘後,電梯已經下降到幾百米的地底,方纔在一陣恍惚中停了下來。
電梯門剛打開,便聽見一聲淒厲的刺耳嚎叫傳盪開來,一般人聽到這聲古怪嚎叫,肯定會被嚇的雙腿發軟,面色慘白,可佐田藤井與死亡鬼神顯然早已經聽慣這種聲音,一點也沒覺的奇怪,徑直走了進去。
這是一座建造了地底幾百米深處的秘密研究室,一盞盞日光燈把這裡照耀的明亮輝煌,恍如白晝,地面全是潔白的地板鋪設而成,左右依然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守着無數荷槍實彈的軍人。兩邊都是用寬大厚實的透明玻璃隔了開來,透過玻理,可以看到裡面放置着許許多多的電子儀器,上面不斷有紅的、黃的、綠的、藍的等各種各樣的指示燈光在那裡閃爍不停,顯然正在努力工作着;此外還有許多身穿白色大褂的科研人員在裡面走來走去,專心致志的忙碌着。一聲聲令人心驚的淒厲嚎叫聲在研究室的深處傳來,充分證明着那嚎叫之物渾厚響亮的嗓音。
佐田藤井引領着死亡鬼神朝研究室深處走去,那一聲聲淒厲的嚎叫越來越響亮,聽在耳中驚心動魄,好不駭人。
在推開無數道堅固的鋼鐵大門之後,兩人終於來到了一處寬廣的研究室中;在這研究室裡,很多身穿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員圍在中間那個用防彈玻璃建構而成的圓桶型超大型容器房間周圍,一些人邊看容器房間,邊作着記錄,一些人則對着超大型容器房間裡的東西指手畫腳,興奮交談着,商議着。
在熾白的燈光下,透過足有十幾釐米厚的防彈玻理看去,一隻有着人形,但是卻長的希奇古怪的怪物站在玻璃容器的中心,那一聲聲的洪亮的淒厲嚎叫正是由它嘴裡發出來的。每一聲嚎叫,都震的玻理屏壁顫顫巍巍,卻也讓那些穿着白色大褂的人興奮不已。
佐田藤井恭敬的用手一引,介紹道:“神君,您請看,這是我們第二十七個實驗體。”
死亡鬼神眼中一亮,快步走到玻理屏壁前,目光朝裡面的人形怪物看去:但見那人性怪物雖然好象人類一般有着四肢,但這四肢卻粗壯的恐怖,條條粗大的肌肉緊賁而起,虯筋盤錯,好不驚人,且上面還長滿了如同野豬身上的黑色剛毛,它的脊背不僅細,且是正常人的兩倍長,紅色的肌肉塊塊突出,顯示了他魔鬼般的腰身的同時更昭示着恐怖的爆發力,整個腰身在這種力量下彎成一個強勁的弓形,使的它四肢着地,就跟一隻兇殘之極的嗜血動物;雙手青筋暴起,骨節粗大突出,指甲長達三寸,寒光一閃,仿似刀鋒般犀利;然而最叫人無法接受的是它的腦袋,一顆類似於狼,卻要比狼醜陋的腦袋頂在它的肩膀上,獠牙四突,閃着寒光,一絲絲的唾涎自它的嘴角不斷滴下,充血的眼睛暴閃着一陣陣瘋狂的、嗜血的衝動,危險的殺氣籠罩在他的身上,果真是一隻世所罕見的兇物。
難不成這是一隻西方神話中的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