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家中有事,沒能來得急更新,今天補上,兩更。
————————————————————————
保羅就這麼靜靜的爬在地上,任由亞歷山大將腳踩在自己的背上,鼻子和嘴裡嗆滿了泥土,呼吸艱難。雖然被摔的較重,但得益於多年的身體鍛鍊,保羅不是沒有在站起來反抗體力。但此刻,保羅兩耳忽然之間什麼也聽不見,也不想聽;緊閉雙眼,什麼也看不見,也不想在看見任何事物,就這樣一直爬着略帶潮溼的草地上。保羅將臉重重的壓在地面上,雙手不由得將地上的草坪死死的攥在手中,胸膛劇烈的一起一伏,“我爲什麼不死了呢?”悲憤的保羅心裡不由的怒吼道。
身體的痠痛此時遠遠比不上心中那無以名狀的羞憤,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每次都是在自己的朋友和同學面前,在人最多的時候,這個該死的混蛋就會以種種藉口來羞辱自己,功夫社團就是因爲這個該死的混蛋,纔會從開始的百多號人變成了只有自己一人,不過,自己從來沒有放棄,堅信總有一天,自己可以堂堂正正的打敗這個垃圾。
但是今天,亞歷山大,你不該在我新朋友面前這麼侮辱我,因爲你,在學校,我已經沒有朋友了,連我在外面的朋友,你也要我失去嗎?頭一次,保羅心中涌起了強烈的恨意,“殺了他,真想殺了他,只要能殺了他,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保羅心中不停的吶喊。
踩在保羅的背上,亞歷山大冷冷笑道:“保羅,這就是你學了十幾年的成果嗎?太讓人失望了,你不是說華夏功夫是天下最利害的武功嗎?怎麼這麼快就敗了?真是讓我遺憾,我可是抱着學習的態度來專門向你請教的啊,讓我想想,嗯,這麼利害的功夫不應該這麼弱,一定是你偷懶了是吧,學習功夫,可不能偷懶哦,呵呵呵……”
在場的衆人憐憫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保羅,所有人都知道保羅學習功夫是多少的努力,這麼多年從未間斷過,但這麼輕易的就敗給了亞歷山大,所有人心中不由得嘀咕起來,功夫也許沒有電影裡的那麼強吧!
“我的“好兄弟”,起來吧,地上這麼涼,躺在上面可對身體不好。”亞歷山大腳上暗暗用力狠狠的踩了幾腳,一個掙扎的對手纔有意思,保羅這麼快就象死人一樣一動不動,這讓亞歷山大很是不盡興,心中一突,“不會死了吧?剛纔的背摔已經讓過要害,明明清楚的感到保羅是背部着的地,不可能有致命的傷害。”
心中忐忑的鬆腳,左手提起躺在地上的保羅,一眼看過去,這才放心,保羅那空洞無物的眼神讓亞歷山大非常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從精神上徹底粉碎對手。
將保羅提着面對衆人,一滴滴的泥水順着保羅的臉上不停的滴了下來,亞歷山大“微笑”的對王強等人道:“不好意思,保羅總是說華夏功夫是天下第一,老是要和我切磋一下,今天不小心讓他又輸了,沒辦法,他太弱了,學了一堆垃圾東西,可惜啊,保羅本是個學武的料子,就是讓一些虛無縹緲的騙子給騙了,真希望他能早點醒悟過來!”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掉保羅臉上的泥水,“親切”道:“保羅,看看你的樣子,真的很可憐,不要執迷不悟了,我們空手道社的大門永遠爲你而開,副團長的位置也一直爲你保留着,隨時歡迎你過來!”
“過來你M。”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在衆人耳邊幽幽響起。
“你沒有資格談武論道,亞歷山大,你只不過是一個仗勢欺人,以強凌弱的雜種而已,”衆人心中一寒,望去,只見保羅緩緩擡起滿是泥水的頭,眼睛裡冒着絲絲寒光,從喉嚨裡擠出讓人心寒的語氣道。
亞歷山大一怔,笑容僵在臉上,片刻,原本紅潤的面色漸漸變的蒼白,笑容慢慢褪去,變的猙獰起來,慢條斯理道:“保羅,有骨氣,好有骨氣,佩服佩服,只是我不明白,你談武論道的資格又是什麼?不錯,我就是仗勢欺人,以強凌弱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將保羅轉了過來,忽的右手一拳狠狠擊在保羅的小腹上,左手一鬆,保羅不由得雙手抱着小腹,跪坐在亞歷山大面前,腹部在疼痛的強烈刺激下,保羅喉頭一陣蠕動,不由得張嘴“哇”的吐了一地。
“給臉不要臉,保羅,你以爲你是誰,現在,我就欺負你,你又能怎樣?”亞歷山大一手壓住跪在自己面前保羅的頭,慢慢用力向下壓去,冷冰冰道:“保羅同學,你家人怎麼教育你的,這麼不珍惜糧食?這可不對,來,把它吃回去!”
“團長,這樣不好吧?”亞歷山大身邊不遠處一個瘦弱的團員喃喃道。
“亞歷山大,你太過分了,鬆手,在這樣,我明天告訴老師去!”英語角一位女孩則憤怒的喊了起來。
“你們,都,給我閉嘴!”亞歷山大瞪着血紅的眼睛狠狠的掃了一眼衆人。
在亞歷山大冰冷的目光中,衆人不禁打了個的哆嗦,在學校裡,亞歷山大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據聞還與空手道舊金山分部和黑社會有染,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在學校裡沒一個有好下場,最後全都是含恨離開學校。
看到衆人畏懼的表現,亞歷山大內心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就是這樣,所有的人都臣服在我亞歷山大的腳下,由我掌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這種爲所欲爲的權力太讓人興奮,他M的比ML還爽,必須維持住這樣的權力,爲了掌握更大的權力,所有路上的拌腳石,必須全部處理掉。”
看着跪在面前的保羅,亞歷山大面色冷了下來,這個傢伙就是自己現在的拌腳石——河野鬆館長的命令:將華夏功夫社團從學校驅逐出去。已經快一個月過去了,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徹底完成,如果自己在不盡快處理好這件事,那自己在館長的眼裡,恐怕就沒有什麼可以培養的價值。一想到這裡,亞歷山大心底的暴虐之氣一下冒了起來:“保羅,是你自己不長眼,怪不了我!”
壓着保羅頭部的右手猛的運勁下壓,亞歷山大似乎已經看見保羅趴在自己的嘔吐物裡,在自己的手裡拼命掙扎的樣子,不由得面上露出猙獰而又興奮的表情。
保羅絕望的強頂從頭上傳來的壓力,如果自己今天被亞歷山大強迫吃到地上的嘔吐物,那從精神上,和謀殺了自己沒什麼區別。這輩子,自己也只能是一具行屍走肉,將永遠無法面對自己,在無顏在學校裡繼續待下去,更不用說什麼自己的社團,自己的理想。那樣卑微的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力量,保羅從沒有這麼強烈的需要力量。
電光火石之間,全力一壓之下,保羅竟然紋絲不動,突然錯力的感覺讓亞歷山大一陣難受,怎麼回事?一怔之下,還沒等反映過來,卻聽見保羅大喊道:“想。”
想?想什麼?想求饒嗎?亞歷山大一時回不過味來,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從保羅身上猛的暴出一團氣浪,將亞歷山大震飛三米多遠。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怔怔的看着半蹲在地上,一臉泥水的保羅。所有人都以爲保羅會被亞歷山大強迫壓到那灘令人作嘔的嘔吐物中,光是想一想那讓人反胃的場景,已經讓衆人臉色發白,更有幾個女孩背過身子,雙手捂臉,不敢也不忍在看場中的一切。
就在衆人認爲無力迴天,爲保羅感到揪心的時候,卻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驚天大逆轉,在亞歷山大的全力一壓下,保羅不但沒有被壓下去,隨着一聲大喊,反而莫明其妙的從身上迸出一股奇怪的狂風,將亞歷山大竟然吹出去三米多遠,更將在場的衆人亂的東倒西歪。
衆人七手八腳的從地上趴起來,向場中望去,保羅雙手向上保持着抗壓的動作,大清早因爲灑水而積在地面上的水灘被這股風吹的乾乾淨淨,甚至於保羅身體邊上的泥土也被吹走薄薄的一層,泥土以保羅爲中心呈放射狀向四周輻射。
就在衆人驚異間,蹲着的保羅緩緩的站了起來,一股奇異的小風在他身上輕輕的轉了一圈,將其身上的塵土和泥水全部吹了下來。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靜了下來。
“你,不是要和我,切磋,一下嗎?如你,所願,亞、歷、山、大。”保羅咬着牙一字一頓的從嘴裡將話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