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被逼到這份上了,就別怪我們玩狠的。在得知還有兩百多斤炸藥的時候,我心裡面也是頗爲有底。這兩百多斤炸藥別的不說,管你是獸王還是什麼糉子,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想到這裡,我們一行人重新聚起來。最後休整了一下,克勞德背起炸藥,我們幾個頗有幾分豪氣的衝向獸王墓。那些猞猁明顯沒想到我們的行動,奇怪之餘竟然有好幾個沒隱藏身形,我們也沒有理會它們,徑直走向了獸王墓。在路上我拼命的給安雅注入陽氣,能感覺到她的胸口隱隱有種淡雅的綠光浮現,我這才發現,這種東西跟三陽決極其契合。我甚至懷疑,這種技術就是要配合三陽決使用的。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獸王墓的入口。還是記憶中的那殘破的荒涼,時間還想沒有在這裡流逝過一樣。低矮的荊棘,乾枯的樹枝,亦如那當年一般無二。時間的刻刀沒有在這裡留下絲毫的痕跡,我看着這種熟悉的環境,沒來由的一陣心虛。時間是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沒有什麼東西能逃過時間。可是眼前的環境難以解釋,這就更加讓我心裡沒底了。
“就是這裡了吧。今天管你是什麼魔鬼,全都給你炸出來!”安雅咬牙切齒的說着率先舉起扛起一包炸藥衝了進去。似乎是被她的行動,鼓舞,斯雷特和克勞德兩人也殺氣騰騰的,如同古代騎士衝鋒一樣緊隨其後。我想喊他們小心一點,可是喊出聲的時候他們已經消失在盜洞入口了。我暗叫一聲不好,他們太着急了,即便裝備牛逼,在這種詭異的墓道里面還是要小心爲上啊。想到這裡,我急忙緊跟過去。
裡面一如既往的昏暗,不過這一次裝備都是外國貨,叫不出名字的手電亮度極高。我憑藉着亮度和極好的視力,飛快的在後面跟着。大概跑出去一千多米,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我有點驚訝的看着地面上的腳印,這裡長時間積累了大量的灰塵,腳印還算是十分明顯。而我跟到這裡的時候,明顯看到腳印不見了。這裡沒有岔路,完全是一條直線,可是就是找不到他們的腳印了。
我心裡暗罵了一聲,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這簡直就是志願軍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結果剛剛跨過一半就被食人魚吃了。我着什麼急啊,慢一點會死啊!當然,我也知道現在我就是罵人罵破了喉嚨也沒有用。坑爹的他們三個把炸藥都給分了,我想單幹都不行。沒辦法,只能先找到他們再說了。
我試探着往前走了幾步,古墓中不存在人間蒸發一說。如果有哪個人毫無徵兆的消失了。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踩到了翻板類的陷阱。這種陷阱纔上去,下面的地板就會下翻。地下往往是竹籤倒刺,我試探着踩了踩前面的石板——紋絲不動。我又趴在地上敲了敲地面。回聲可以判斷下面不是空的。這我可就奇了怪了,既然不是掉下去了,那又是怎麼突然之間不見了。
我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有一種可能是上面有個空洞。但是這種可能極低,畢竟就算上面這的有個洞,他們也沒有道理往洞裡面爬啊。就算要爬,也不可能爬的那麼快。但是當我擡頭看時,一下子被看到的景象驚呆了。我一直以來對着鬼怪都是抱着很蔑視的態度。在我看來他們不過是一羣低等的存在,怪力亂神多半是被嚇的。只要克服了恐懼,妖魔鬼怪什麼都不是問題。可是眼前我所發現的,有點顛覆我的世界觀有點崩潰。
我所看到的,竟然是一串腳印!沒錯!就是腳印!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腳印出現在了天花板上。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鬼怪雖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我們常規認識的法則,可是萬有引力這種常識即便是鬼怪也不可能修改的。但是眼前頭頂的腳印只能說明,在她們來到這裡的時候,作用在他們身上的重力反了過來。她們都如同壁虎一樣倒過來在棚頂奔跑了。
我心驚肉跳之際,也開始試着跨過那道無形的界限。好像那裡有一種無形的分界,越過那裡就會是另一個世界一樣。不過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心虛。如果我跨了過去,是不是也會發現整個世界顛倒了。頭變成了腳,腳變成了頭。那樣的話要承受怎麼樣的轉變過程?
無形的界限如同生死之間的奈何橋一樣,一時間我竟然沒有勇氣跨過去了。也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下了一跳,急忙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安雅從我後面狂奔了過來。她看到我明顯也是一愣,急忙停下了腳步。不過因爲她發現我的時候,距離我已經很近了。剎車不及時,一下子把我撞了個正着。我正在那條界限上猶豫不決,被她這麼一撞我直接摔了過去。接下來,我就看到了讓我震驚無比的一幕——就看到安雅倒垂在我的頭頂,她就那麼站在頂棚倒着頭看着我。表情說不出的詭異,我一下子也被嚇了一跳。可是馬上反應了過來,她的那種表情說明了問題——在她眼中我也是吊掛在了棚頂。
緊隨其後的是斯雷特和克勞德。他們擡頭看到了我也是一臉的驚恐,齊齊停住了腳步向後退去。我一下子就知道了事情的關鍵,急忙對她們喊道,“你們先別動,我走過去再說。”
說着,我就緩緩的朝他們那邊走去。我眼中的世界完全顛覆了,就看到地面不自覺的扭轉了一樣。要不是有對面的三個人坐參照物,我絕對看不出來空間已經旋轉了180度!一直到我緩緩的走到了他們的身邊,我們四個才齊齊長出了一口氣。
“趙珏,你——你是蜘蛛俠嗎?”安雅有點驚訝的問我道。
“什麼蜘蛛俠啊,我跟你們說,這個隧道有古怪!”我想跟他們解釋一下,不過一時間也難以說清楚,就讓他們自己往前走遠一點。安雅她們將信將疑的分別朝前走了一段距離,一回頭都被自己所看到的東西嚇到了。
試驗過後,我們四個聚到了一起。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都不說話了,眼前的景象已經超脫了唯物主義能夠解釋的範圍。我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沖洗估量所謂妖魔的厲害了。眼前的這種環境,明顯已經不是小打小鬧,嚇唬人的程度了。完全徹底的改變了物理法則!牛頓知道了會被活活氣醒吧。
“你們怎麼出現在我後面了?”沉默了半晌,我還是先提出了問題。
“我也想問你,你怎麼出現在我們前面了?”安雅奇怪的說道。
“我就是跟在你們後面,後來發現你們的腳印不見了,就在那裡猶豫了一會,結果你們就從後面跑過來了。”我說道,猛地想到了一個問題——她們走回來了?
很明顯她們從某個地方饒了過來,這裡是一個死衚衕,我們在繞圈子。我急忙把我的想法跟她們說了一下,安雅立刻搖頭說道,“不可能,我們一路上沒有岔路,沒有彎道。筆直的一條路不可能跑回來的。”
雖然這個重力顛倒讓我們無法解釋,但這並不致命,就當沒看見的話也沒什麼。可是出現了鬼打牆可就不是小事情了。墓道中鬼打牆也不是很少見。就是人們發現一隻在原地繞圈,無路怎麼走都走不出去。一般情況下,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真的遇到什麼厲害的鬼怪,另一個就是被地形上的障眼法誤導了。通常情況下後者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