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裡所說的人熊並不是真的人熊。不然的話一頭高几百米的人熊,那他媽的是奧特曼——不對奧特曼來了都沒用我所說的人熊是一座山。此山不過千米,可是陡峭異常,兩面的側峰嶙峋。遠處看去便是一頭人立起來的巨熊。常規風水知道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種景象,殊不知自然之道包羅萬象,四方神獸乃是上品的寶穴。除此之外另有五兇五毒。五兇即是羆、蟲、豺、莽、鱷。五毒即是蠍子、蛇、蜘蛛、蜈蚣、蟾蜍。
其中五兇中的羆即是人熊,而蟲就是虎。此時見到此等凶地出現,我怎麼能不驚。不過此等兇山在此,這個村長應該是安寧不得纔對。但是看上去還是挺平靜的一個村子。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背後的山勢也是奇怪。竟然像是一個白虎。白虎乃是四方神獸,絕非一般的蟲能比擬的。我看得出來這雖然是一個小白虎,可是白虎主殺伐。乃是萬獸之王,有此白虎坐鎮人熊自然也不能逞能。
不過這個白虎卻給我一種病泱泱的感覺,這就是釣龍天官的厲害之處。同樣的山勢,外形是絕對不變的。所以一般的風水先生只能看其外形斷定。而我有種本事能夠看出它的勢來,這種勢也可以理解爲一種氣場。就像是人,一個人的樣子可能不會變,但是當他手握權柄的時候,和成爲階下之徒的時候,氣場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水也是一樣的,此時我便能看出來這個白虎生病了。
看到這裡,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有人故意將這頭“白虎”弄傷,屆時人熊得勢便會人立而起。白虎雖然是弱,但是氣韻猶存。兩者必將一場大戰。當然這種大戰是說風水上的衝擊,而衝擊的存在可能只是一個點那麼簡單。但是這個點的附近絕對是頂級的大凶之地。我都不用推演就能肯定,那個點絕對是在柳長青家裡。
這種手法實在是太熟悉了,前不久我還破壞了一個天狼殺的局,現在怎麼會忘記。我有九成的把我,這件事幕後的主事就是趕屍派。他媽的,這麼看來我和趕屍派還真是有緣分啊。這才幾天啊,遇到兩次了。既然想清楚了事情,那麼就是解決的時候了。但是我又猶豫了,見識了趕屍派的力量之後我很清楚跟他們硬碰硬絕對是找死。最好的辦法就是通知盜墓公會,他們是上千年的老對手了。只要知道這個消息,絕對會有所行動的。
但是如果找他們,會讓我有一種有求於他們的感覺。我的骨子裡是相當的倔強的,有的時候因爲這種倔強會吃不少的虧,可是人無完人嘛。此時我的倔強又一次佔據了主導,盜墓公會很牛逼嗎?跟趕屍派打了上千年不也是沒佔什麼上風嗎,今天老子就讓你看看,老子不用你們幫忙也能陰趕屍派一下。
不過現在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一下吧,現在是趕屍派找的普通人代理。要是這個齊三辦不成的話,趕屍派出手絕對是小青一家無法承受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讓小青一家離開這裡再說吧。因爲在我的計劃中,這個地方還是要讓給趕屍派的。當然,錢方面絕對不會讓小青一家委屈。而且如果我能幫他家解決這件事情,那麼他們也會對我有進一步的信任。之後小青的事情我也好說。
“大叔,我是柳葉的朋友,她家的事情我是不會放着不管的。這樣吧,你說個你能接受的價錢。我保證讓那個齊三不會還價的。”我拍着胸脯說道。
“額,一定要賣的話,怎麼得也要五十——四十萬。”柳長青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一聽也有點微微皺眉,S市中環以內的房價每平米都要一萬以上。四十萬夠買個屁啊,而且他們家都是農民,離開了莊稼也沒了營生。這確實是個問題,我既然來了,就沒想過要讓小青的家人再吃虧了。想到這裡便說道,“那好,只要出價四十萬以上就行了是吧。我去搞定這件事情。”
說着也不管他們兩個的目光,轉身就離開了。離開之後我又在村裡打聽了一下齊三這個人,原來這小子在城裡跟一個黑道大哥叫許繼,以前蹲過一個監獄,是拜把子的兄弟。既然是黑道上的問題,那就找羅霍吧。想到這裡,我又給羅霍打了個電話。
“喂羅三胖。”我上來打了個招呼就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手下有沒有一個叫許繼的人。”
“許繼?”羅霍還以爲我打電話是問他調查高利貸的事情呢,這段時間他可是相當的上心了,我頭一次開口找他,要是這件事情辦砸了面子上絕對過不去。一聽我是找另外一個人,也是鬆了口氣,不過隨即也有點皺眉,自己手下的小弟沒有十萬八萬的,也有個五六十萬了。自己哪裡記得那麼清楚啊。
“額,狗哥,你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嗎。我手下十幾萬的兄弟,我上哪記得清啊。”羅霍苦笑着說道。
“額,好吧。他應該是一個老大級的吧,總之應該算是挺有能量的。還有一個叫齊三的拜把子兄弟。”我說道。
羅霍心裡面頓時開始嘀咕,老大級別的,那應該算得上是自己身邊的人吧。可是自己身邊真的沒有叫許繼的這一號人啊。這時候就聽見身後一個小弟說道,“三爺刀疤手底下好像有一個叫許繼的。”
“刀疤!刀疤!把刀疤叫來!”
沒一會,一個渾身橫肉的男子一路小跑的趕了過來,一個鞠躬說道,“三爺,您叫我。”
“我問你,你手底下是不是有一個叫許繼的傢伙,那小子還有一個叫齊三的拜把子兄弟。”羅霍看了一眼刀疤說道。刀疤被這麼一看,頓時覺得身子直冒冷汗。已經能明顯的看出來三爺語氣不善,想來許繼這小子肯定是得罪三爺了。急忙說道,“哦,許繼那小子啊。是在我手底下做事做事。怎麼了,他哪裡得罪您了。我這就回去把那小子大卸八塊。”
“喂,狗哥,那個叫許繼的怎麼得罪你了?”羅霍這纔想起來找人的是我,有對着電話問我道。之前一直開着免提,他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心說我還以爲這個許繼是個什麼人物呢,原來他的老大,都在羅霍面前說不上話。那我還擔心個屁啊,想到這裡,我就把現在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哼,刀疤,聽一聽,你手底下人乾的好事。”免提沒關,我所說的全都被刀疤聽見了。如果說剛纔只是擔心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是抖如篩糠了。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是哪位爺,但是聽這種能和三爺如此口氣的說話,就知道絕對也是個狠人。所說許繼是自己的手下,可是現在自身都難保了,怎麼可能還給許繼說好話。當即一拍胸脯說道,“三爺您放心,這是我手底下人乾的,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今天晚上就會給這個九爺一個滿意的答覆。”
“行,就交給你小子去辦了。”羅霍擺了擺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那個九爺看上去不到二十的樣子,小福你跟他們去一趟,省着到時候再認不出來。”
這件事情算是解決了,他們大概三個小時後就能趕過來。我掛了電話又回到了屋裡面,“放心吧,晚上我會讓那個齊三過來跪着跟你們家道歉的。”
柳長青一臉震驚的看着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是相信還是諷刺。我也不再多做解釋,到時候事情解決了就不用解釋了。而這時候外面又傳來腳步聲,就看到兩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一男一女快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