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這三個教授的意思。說實在的,我還真的你去不出什麼證據證明,師傅除了教我一身尋龍點穴的本事,其他的什麼都沒傳給我。話說釣龍天官這麼牛逼的東西,難道不應該有什麼歷代相傳的信物嗎。像摸金符,發丘印之類的東西一聽就很牛逼很專業的樣子。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師傅實際上跟江湖騙子沒什麼差別。唯一的就是師傅有真本事。可是在這個只看學歷不看技術的時代,你要是那不出個摸金符之類的東西,豆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盜墓的。
看着坐在我對面的三個教授,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準備面試的學生,在考官面前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一樣。
“我——我會三陽決。”我支支吾吾的說到。
“三陽決是我們公會成員的必備技能,據不完全統計,全球會三陽決的華人超過三萬名。單單我們的在校生就有兩千餘名。這個算不上證據。”中年王教授當即指出來我話中的漏洞。
“我還會看風水龍脈,尋龍點穴。”我有點尷尬的說到。
“近三十年來,我們已經注意對風水方面人才的培養。雖然無法達到釣龍天官的高度,可是也算略有小成。如果你不能證明你在風水方面的造詣,我們也無法相信。”崔教授放下了手裡的毛線說到,“不過除非你能達到參透天星風水的地步,不然的話我們還是無法把你當成釣龍天官看待。”
聽到這我心裡有點發蒙,師傅說風水之術分三六九等,下等放眼不過百十來米,改房屋建築之格局,此乃小道。中等者擡眼數十公里,看山川地勢尋龍點穴,但也不過是泛泛之輩。至高境界者,舉目億億裡,觀宇宙之無窮,看星海之浩瀚。此乃天星風水也。
可是十多年來我也只學到了中等的那一步啊。想到這裡我都有點懷疑我的想法到底對不對了。可能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可能當初師傅只是退休養老去了,順便收了個徒弟,名字之類的只是他懶得起才只給我一個珏字。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老子可是丟大人了。但眼下我也只能硬着頭皮說到,“我只會看山川風水。天星風水師傅還沒教我呢。”
“喂喂喂,你不會是假的吧。你要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孫婷婷在我身後冷悠悠的說道。
“他會逆天改風水”突然間愛麗娜冷不丁的在我身後說道。此話一出三個教授全都愣住了,崔教授最先回過神來,有點激動的說到,“你說的是真的!”
“我的朋友告訴我的,他曾經在外人面前施展過這種技術。”愛麗娜說到,“而且他曾經破解過天狼殺的風水格局。”我這纔想起來,以前我在凌雪面前施展過,肯定是她告訴愛麗娜的。這也算是我的絕技了。
“你怎麼能把這種秘術在外人面前展示呢!”孫教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到。
“逆天改風水是釣龍天官的獨門秘籍。”王教授說到,“這確實可以證明你曾經師從釣龍天官,不過這也無法證明你是被認定的釣龍天官繼承人。”
“沒錯,不過如果你真的會這門秘技的話,我可以以歷史系主任的身份對你進行特招。”孫教授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目光。
“孫田亮,你當着我們的面挖牆腳就不知道臉紅嗎!”王教授一拍桌子說到,“小子,歷史系的一幫書呆子只會把人變成啥子。來我們海洋科考系吧!無盡的海洋纔是男人施展手腳的天堂,探知深藏在海牀下的沉船,發掘海溝中的秘密,這纔是男人的事業啊。”王教授一改剛纔頹廢的中年大叔形象,一副滿臉寫着我是要成爲海賊王的男人。
“我說兩位,別忘了這孩子的特長可是風水!”崔教授把毛線往桌子上一拍怒涮存在感,“我們風水系可是近幾年纔出現的新興專業,最是需要人才的時候。只要你願意來,我可以馬上讓你擔任教授助理,只要你在學術上做出突出貢獻,我保證你一年內升任爲教授正職。我們風水系可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地方!”
看着我面前這三個平均年齡超過五十歲的教授竟然開始毫無形象地露胳膊挽袖子爭吵起來,我突然有點凌亂,那什麼——我今天來這裡是幹什麼來着?
“都夠了!”孫婷婷猛的一拍桌子,眼看就要打起來的三個人這才停止了下來。都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孫婷婷。
“三位教授,我今天讓你們來不是給你們介紹人才的好不好!我拜託你們注意點,你們面臨的問題可是關係到我們公會會長更替的大事件,這要是放在一百年前需要召集元老會的!你們非但沒有最爲第一時間接觸到此事的當事人而驕傲。我也拜託你們專業一點還不好!別讓外人把你們學院派當成搞笑演員好不好!”
“咳咳這件事情一會再說。”孫教授乾咳了兩聲說到,“現在你拿出來的證據最多能證明你曾經師從釣龍天官,上一任工會會長李天珏的離開在我們工會中屬於頂級的機密。說實話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你是李天珏的徒弟,我想你有權利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說到這裡他就停住了,擡頭看了看愛麗娜。她好像會意了一樣,起身離開了會議室。我這才意識到,之後的談話會涉及到一些關鍵的東西了。忍不住集中了精神。
“上一任會長李天珏是個人才,他在位的時候帶領公會做過數次打的行動。”孫教授說到,“那個時候他是整個公會的精神領袖,我們對他的指令近乎成爲了一種信仰。一直到有一天,我們在一處西周的古墓中發現了一整箱的龜骨。上面玄奧的圖案無人能夠解讀出來。會長將上面的東西臨摹了下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月,出來之後整個人近乎瘋狂。”
“瘋狂?這是什麼意思?”我奇怪的問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那之後,會長秘密調動了數只精英行動組,在全國各地開撅古墓。那一年開撅的古墓,比我們過去十年開撅的古墓加一起都要多。我不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麼,只知道有很多東西被秘密的運送回了總部,一系列研究人員不分晝夜的工作,”說到這裡,他似乎有些後怕一樣,“可是那個研究室就像是地獄的大門一樣,研究人員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後來我們才知道所有人都死了。”
“是我師傅殺的!”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說到。
“不,他們的死因至今都是個密,他們不是一起死亡的,而是每天都會死亡幾個,一直到最後沒有其他研究人員敢進去了。那個時候也只剩下會長一個人還活着了。他是唯一一個從房子裡走出來的人。之後他放了一把火,所有的研究結果都毀於那場大夥中。而他自己在第二天也就神秘的消失了。”孫教授說到,“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
“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啊!”我有點着急的說到。
“這就是最頂級的機密了,據說只有幾位董事知道。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話,就去北京的總部吧。”孫教授慫了聳肩說到,“其實說實在的,如果你真的是李天珏會長的傳人的話,我還想問問你,當初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