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縣晨光中學正東方向兩裡的地方有一處不爲人知的地下室,其結構簡單,樣式宏偉,由大理石構成,完全隔絕了外界的喧鬧,寂靜中透出股股神秘氣息,地下室中央有一高一低兩個石臺,清水環繞四方,水上飄蕩着些許白霧。
此時這兩個石臺上正坐着一老一少兩孫女,老人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而那個女孩卻正是教室裡的那位藍衣少女,少女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他走了一個星期了,會不會有事啊,爺爺?”雖然年少,可是少女臉色卻滿是擔憂之色。
“昕兒,沒事的,凡事皆有因緣,此子不磨不成器,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再見到他了,”爺爺對這個少女特別寵愛。
這個少女是十多年前,老者在外遊歷時遇到的棄嬰,不忍心看到這名嬰兒慘死野外,也可以說女嬰和老者有緣,因爲這女嬰正是老者苦尋多年未果的適合修煉之人,於是就帶回來撫養,並取名爲藍昕。
去南臺縣的汽車上,蕭羽正跪在那個幫他付車費的青年面前“謝謝你,叔叔,謝謝你讓我過去。”這個青年雖然並不算英俊,但是此刻在蕭羽的眼中,卻是位大善人,是改變了蕭羽心中想法的人,世間還是有好人的,可是誰會想到,這青年纔是真正的惡魔呢?
“不用謝我,我看你可憐才幫你的,你一個小孩,去南臺做什麼?”男人問。
在蕭羽的心中,這青年就是典型的好人,天下掉下來救自己的大神,所以特別相信他,不過蕭羽還是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爲他不想再聽到別人叫他奸商的兒子,他去南臺就是想找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我家鄉是南臺的,以前和一個玩伴來這兒,玩伴病死了,我不想再呆在這兒,我也不知道去回去做什麼”。
“不知道做什麼,不知道做什麼,……”男子手託着下巴,似乎在思考,嘴裡卻在重複一句話,最後男子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悄悄把一隻肉色手套戴在左手上,然後伸出左手摸着蕭羽的頭,“反正你也沒去處,不如跟着我吧,我包你有飯吃,有衣服穿,還送你進學校”。
蕭羽偷偷擰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很痛,終於確定不是在做夢,看着這麼和善的青年,蕭羽對他絲毫不設防,居然就這般輕易地相信了,不過想了想還是不能這樣就去,他經過這些天的生活,明白一個道理,天下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所以期待的臉再次變得淡漠。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給你飯吃,衣服穿,只是暫時的,等你以後長大了還要還我的。”青年表面很真切,可內心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羽在這樣的誘惑面前,淪陷了,他嚮往曾經的生活,他不想永遠這樣受苦,以後還就以後還吧,先解決現在的狀況再說,“好的,我去”。蕭羽沒有問以後怎樣還,因爲他畢竟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只是一個剛當七天窮人的小孩,對世間的事瞭解得還是太少,他不知道這其實是個十足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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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就這樣平靜的駛向南臺縣,沒有任何風波就到站了,下車後,男子叫了個出租車,“司機,送我們去永寧巷”。
“你們,他也去嗎?”司機兩眼盯着蕭羽看了一下,然後立刻轉個頭去,不願多看一眼。
“嗯,我付雙倍的價錢”男子有點猶豫,不過他可不想走路。
“十倍也不行”一踩油門,車急速的駛走。
“三倍,五倍,十倍……”沒有一個司機願意載他們。
“我們還是走着過去吧,沒有人會理我們的!”蕭羽十分肯定地說。
“嗯,我們走回去。”男子心中想,走回去,我要你把我今天受的苦,十倍甚至百倍地還回來,等着吧,小子,以後有你受的。
蕭羽跟着男子,穿過街道,在巷子裡左竄右拐,終於來到了永寧巷,到了一個廢棄工廠旁邊的房子裡,房子在這個縣城算是中等的了,三層樓的平底房,外面是泛黃的瓷磚,不過因爲時間的緣故,已經褪去了當初的生氣,顯得有幾分晦暗,蕭羽走進房屋的時候,心情莫名的變得有點沉重,隨即又感到幾分不安,不過他強壓下心中的想法,因爲這一男子是他目前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是他唯一依靠的人。
“你去洗洗,把身上的東西換掉。”男子扔給蕭羽一件大人穿的睡衣,用手指了一下浴室的方向,蕭羽就進去了。
這時從房間裡跑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黃色頭髮的男子,“嘿,牛哥,在哪兒找來的小子,你又有賺了!”男子名叫劉閣,大家都稱他牛哥,黃色頭髮的人是他一個朋友,說是朋友還不如說狐朋狗友或者小弟,大家都叫黃色頭髮的人黃毛。
“黃毛,小聲點,我們以後還得靠他吃飯呢,前面的幾個太不行了,那樣就搞死了,這個好像還不錯,我們一定能大賺一筆了,到時候有我吃香的,準給你喝甜的。”這時,牛哥臉上才露出了笑容,這一路可把他給憋壞了。
“你說的哦,到時候發了,可別不認哥們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送他進去……”哥兩個就這樣一句一句地聊着。
浴室裡的蕭羽,正在享受着這多天以來沒有過的爽快,全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隻小羔羊,蕭羽把冷水開到最大,任由這水洗刷着自己這麼多天以來所受的委屈,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眼淚不自覺的和水摻雜在一起,分不清那些是水,那些是淚。
閉着眼,心裡暗自發誓,我一定要頂天立地,讓使我受過苦的人一點一點還我,不覺用勁狠狠地抓起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可是奇怪的是,他身上沒有半點水珠,自來水衝過蕭羽的身體,掉落到地上,濺起些許水花,組成一朵水蓮,蕭羽不知道,自己的情緒激發了心中某種特殊的潛能,他的身體正在蛻變,皮膚逐漸變得更嫩,更白,使得原本俊俏的他,更顯幾分勾人,眼球的色彩也變得比以前清澈。
洗着洗着,蕭羽覺得全身越來越舒服,自己似乎變得強大了,恍然間,他跳出了窗外,這可是三樓呢,剛跳出去他就後悔了,身上什麼都沒穿,這下丟人丟大了,明天肯定會報道某某巷一名裸男跳樓身亡,他不想死,剛剛纔得到的舒適,怎麼能就這樣死去呢,蕭羽拼命的揮舞着雙手,想要飛起來,可是,毫無作用,無奈地閉上雙眼,他絕望了,幾秒鐘的時間,恍如一世,不斷地回想着以前的一幕幕。
時間停了,蕭羽掉在地方,屁股着地,無情的疼痛從屁股傳來,中心地帶傳來火辣辣的痛覺,下意識地用手去抓,不抓不要緊,地面一個圓錐型的東西剛好頂在那裡,蕭羽打了一個滾,驚喜地發現自己居然沒死,只是痛而已。
由於這條巷道比較偏僻,平時沒人來,要是有人看到的話,肯定會發現,在蕭羽落地的瞬間,一陣白光包圍住他的身體,使他接觸地面的彈力減小。
蕭羽急忙站起來,跑上樓去“媽呀,要是有人看到就羞死了,下次跳樓一定要穿好衣服”。
“那小子以後可有的受了,沒想到竟自願闖進你的魔爪,”黃毛有幾分高興,又有幾分嫉妒。
牛哥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說了。
“哎,不對不對,怎麼能說是自願的呢,還是牛哥手段高明,那小子那麼機靈都被你騙來了,牛哥就是牛啊!”黃毛不停地誇道。
此時,蕭羽正走到門口,聽到這幾句話,心裡不知是何感想,只覺得天昏地暗,這世界難道所有人都是這樣嗎,剛出虎口,又入狼窩,腳在顫抖,不小心碰了一下門。
“誰,誰在門口!”黃毛吼道,急忙跑了出去,牛哥也跟着跑了出來。
蕭羽光着身子,蹲在門口,身子不停地發抖,雙眼無情地望着兩名男子。
黃毛和牛哥雙眼盯着蕭羽,突然黃毛眼中發出精光,牛哥看出黃毛的不對勁,“你想做什麼,他可是我的人”。
“牛哥,別,別,我沒什麼意思,你覺不覺得這小子這身段,太TM好了。”黃毛急忙說道。
“注意文明,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給我爆粗口,你不會是對這小子有意思吧,沒事,想要的話,今晚就賞給你了,你什麼時候好這一套了?”牛哥不懷好意,戲謔地說。
“沒有,牛哥,你誤會了,我是說把這小子弄去做鴨,肯定很多寂寞婦女搶着要,到時候那鈔票還不是嘩啦嘩啦的來,你說是吧,牛哥。”黃毛諂媚的表情,看得連蕭羽都覺得討厭,不過他只有呆在一邊聽這兩哥們談論的份。
“嘿嘿,黃毛,看不出來,你什麼時候腦瓜變得靈活了,這也能想出來。”牛哥的話中帶着輕視,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牛哥教導有方,跟着大哥時間長了,總得變變的。”黃毛毫不在乎牛哥的不屑。
“好吧,就依你的辦吧,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事成了給你提成。”牛哥也高興了,隨即慷慨了許多。
“保證完成任務!”黃毛找來一輛車,拖走了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