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前,那先天強者似乎絲毫不顧慮體力耗盡,當然這與他們那精妙的戰陣以及無雙的配合有關,可是更爲關鍵的是他們人數太多了。
普通先天強者極爲稀少,在軍陣之中一般都有着自己的軍隊,先天強者如劍尖,撕開對方的軍陣,而近衛則是緊隨其側,這纔是正統的先天強者在軍陣之中的方式。
便如西方中世紀的騎士一般,每一名騎士都是一個小軍團,有着極多的騎士扈從。
而面前這?先天強者直接用來充當先頭部隊,也虧得周遭盡是先天強者相護,方纔在這一衆守城軍中嚴防死守下來,隨着陸續登城而上的後續部隊,戰況漸漸向着有利於李洛的局勢發展。
看到城牆上己方人員逐漸增多,小半個城牆已經被盡數佔據,李洛一聲令下,手下吹響了號角,戰鼓再度響起,沸騰的熱血在下方一衆軍士身體裡燃燒。
看到己方的強者再城牆之上肆意殺戮,而他們卻值得在這裡眼睜睜看着同袍建功立業,心裡又怎會甘心?
可是軍規森嚴,縱然他們戰意再強,可是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也只能強行抑制住身體內的躁動,望向那一襲白袍的貴公子。
終於,看着那城牆之上白衣人佔據了小半的城牆,自家主上也已經下達了命令,無數士兵立刻蜂擁而上,平日裡訓練的隊形也已經有些散漫,這本是沙場大忌,可是在那已經沒大有威脅的城池之前,便也無關緊要了。
順着雲梯拾級而上,他們可沒有玄策鉤可以使用,再說就算有,也難以用的了,這是先天境強者方纔能駕馭的兵刃,而面前這一衆軍士雖然驍勇,若是當真順着鐵索橫空而上,只怕半路便已經耗盡了力氣,哪裡還會有力氣征戰。
當這第一批軍士爬到城牆之上,那白衣人所組成的戰陣驀然間鋒芒展露,四下散開,巨勾縱橫,劃開了無數人的身軀,一剎那隱隱有着一道白虎虛影顯現,這是先天真氣配合掌中玄策鉤所凝結而成,一聲怒吼,衝向了面前那已經節節潰敗的守城軍士。
轟!
白虎咆哮,踏天一踩,蒼白色虛影夾雜着血液迸射,那白虎落地處竟然揮發處無數氣機,數百人直接化爲了肉糜,再沒有任何生靈存在,而那一衆白衣人也似乎消耗不小,不再動手,走到城池邊上靜靜修養。
而上來便已經沒有多少敵人的衆軍士,看到這一幕,只恨不能手刃敵人,奪取功勳,紛紛虎吼着向前方衝去,絲毫不顧及前面那滿地狼藉的屍體。
吱吱呀呀,那碩大的城門逐漸打開,李洛騎着一匹高頭駿馬,在周遭一衆軍士的護衛之下,緩緩步入城內。
此時城內依稀還有着廝殺之聲,是剛剛進程的軍士在清理着原先州牧府的士兵以及諸多趁戰時違法作亂燒殺搶掠的市井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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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一則消息震驚天下,原冀州牧袁和谷無道,欺壓治下諸郡。安陽郡李家宣佈脫離大夏朝統治,據冀州而獨立,一時之間天下震盪。
冀州,作爲十三洲中最富饒的幾座大州,一向牽扯住衆多人的目光,而這冀州脫離大夏朝,更是令得無數人心思活絡,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原先的冀州牧連一天都沒有守住冀陽城,便城破被擒。
與此同時,兵伐冀陽城之時,李家所豢養的三百先天強者的消息,也已經通過各種渠道被人獲取,無數人在暗自驚歎李家這深厚的底蘊,三百先天強者,這是一個可怕的數字,足以掐斷任何人不切實際的想法。
而剩下的七個郡,有着兩個順應了新州牧的勢力,而剩餘的五個,則是處於觀望。
袁和谷經營冀州數十年,竟然沒有一個郡願意爲其起兵復仇,同樣也沒有一個郡願意興義師討伐李賀歸,大家也都已經隱隱明白,大夏朝已經無力維持治下統治了。
三年後,
十三洲已經有着八州公開宣言獨立,這其中有着原本的州牧,也有着殺州牧取而代之的州中大族,而冀州自從那此兵伐冀陽城之後,便沒有什麼引人關注的消息了,一切都是很低調。
只是,有心人便會發下,這種低調,只不過是默默養精蓄銳罷了,此時的冀州八郡,已經明裡暗裡盡數臣服,就連那昔年困擾袁和谷書數十年的竟靈郡匪禍,也被一個小隊的影秘衛配合之下斬殺殆盡。
三年時間,在此期間,整個冀州的土匪山賊,在李洛不遺餘力的打擊下幾乎絕跡,這也是因爲李洛想着以此來練兵,畢竟軍隊總是需要見血的。
倉儲豐盈,再加上李洛刻意吸引流民的種種舉措,以及開墾荒田等舉措,使得全冀州上下一時之間成爲了這飄搖天下中的一方樂土。
這一日,巨大的平原之上,李洛看着面前那精心打造的八千鐵騎,頗有些感慨。
冀州本來缺少馬匹,幸得這幾年李洛蓄意發展商業,花大代價從西域購進馬匹,單單這花銷,便是天價,也多虧了李洛有着足夠的錢財支撐,方纔敢如此行事,打造這麼一支騎兵,縱然是李洛也委實糾結了好久。
不要問錢財哪裡來,曾經那燒製的二氧化硅,便是此世界中的稀世珍寶,而李洛通過雜交而培養的類似於甘蔗的植物,提取後的白糖,哪怕是亂世也是有着極爲良好的銷路。
而面前的八千鐵騎,本來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培養出來,但是架不住科技改變生活,當馬鐙馬鞍在這個世界面世之後,原先那漫長的騎兵培養時間一下子被縮短到極致。
縱然如此,這一支騎兵也足以令那富裕無比的資產有些縮水了不少,騎兵果然是一個極爲燒錢的兵種,尤其是李洛對這支騎兵的要求還極爲的高。
再說州牧府,並不缺少錢財的李洛又如何會吝嗇於此處,高大巍峨的州牧府早已竣工,相較於原先那座州牧府,無疑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也令得不少有志之士來此,見到這巍峨的州牧府搖頭嘆息:“唉,喜好奢靡,恐非雄主啊!”
當然,這些有志之士如何嘆息,李洛並不關心,他目前所關注的是冀陽城以北正在修建的一座府邸。
相較於目前那高大巍峨的州牧府,這所府邸更是多了幾分威嚴華貴,雖然還未曾裝潢好,可是卻已經有着隱隱貴氣逼人,令人望而生畏。
那已經定製好存放在一邊未曾掛上的門匾之上有着四個字:冀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