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王殿下,還請您解封這血擂臺吧。”鳳凰天女言笑晏晏,絲毫沒有被這般氣象影響到,更是談笑間將這空氣之中的怒火與憤慨情緒驅散了不少,好似有着無形的神通一般令人難以捉摸。
見此情景,李洛卻是眉頭一皺,遠遠看向這鳳凰天女,對方很明顯動用了極爲詭異隱蔽的精神秘法,而在場除了自己還有諸多守護部族的王者之外竟然未曾有任何人發現,這一實力,着實是稱得上驚人了。
那大荒族大長老見狀,眉頭微微一皺,看着面色有些茫然的四大守護部族的子弟,心下微微窩火,這差距,簡直可以說得上是高下立判,不愧是巔峰勢力的絕代天驕,委實是過於恐怖!
心下如此想着,東來王冷哼一聲,朝着後方揮了揮手,繼而一陣浩蕩的氣機自這山巔傳來,極爲古老滄桑,令人情不自禁心下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似是跨越了無盡歲月自上古而來,因爲這莫名的陣法禁制重現於此世。
“這四大守護部族竟然也有着如此可怖的來歷啊!這等氣機,其原主人究竟是該有怎樣可怖的實力?”一名生靈感受着這浩蕩氣機的壓迫之感,艱難地說道,言語之間滿是敬畏。
“這不是肯定的啊,能夠逼得天穹第一城那般低頭,底蘊來歷必然是深厚無比的,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名老者回應道。言語之間滿是理所當然。
“唉,果然投胎很重要啊。”一個半大小子聽聞此言之後滿是感慨地說道,卻再度被其身邊的長輩狠狠拍了一下腦袋,繼而耳朵又是一疼。
“怎麼,臭小子,生在咱家還委屈你了?翅膀硬了想出去自己飛是不?行,那你以後別回來了。”中年漢子揪着這半大小子的耳朵說道,言語之間滿是威脅之意。
“別別別,老爹我錯了,饒了我吧。”感受到耳朵傳來的疼痛,這半大小子慌忙求饒喊道。
“哼,把你小子能的。”這中年漢子冷哼一聲,鬆開了這半大小子如麻花一般的耳朵。
而這邊,李洛幹首都奧這氣機之時,卻是面色大變,因爲在他感知中,這道氣機是如此的熟悉,好似在什麼地方感受到過一般,可是究竟在哪裡?李洛卻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血擂臺,倒也當真是名不虛傳。”鳳凰天女笑着說道,言語間滿是揶揄之意,周身火紅色的只是刻意加重的“名”之一字,卻似乎隱隱約約有着嘲諷之意,令得四大守護部族的面色卻是更加的難看了。
繼而,耳邊似是傳來了嫋嫋樂曲,繼而聲音逐漸凝實了起來,是古老的語言所唱的歌曲,蒼涼雄渾,在場所有生靈盡皆是有着一種悲愴之感,好似欲要淚目一般。
縱然無法聽懂這歌詞之中的語言,但是卻莫名其妙好似通曉了這其間的故事,歌曲似乎是在追憶讚頌着四大守護部族的古老英雄,古老的歲月裡,不知有多少傳奇英雄,以犧牲了自己的方式剷除強敵,這等蠻荒的部族一代又一代人的犧牲方纔有了今日裡的繁榮。
聽聞着這古老的歌曲,不禁心馳神往,彷彿欲要回到曾經的歲月,可是在下一刻,戰歌戛然而止,血擂臺徹底凝實,血色氤氳瀰漫開來,驚醒了在場所有生靈。
“天女殿下,請吧!”一聲冷哼,擂臺之上一個年輕的守護部族的子弟說道,這是大荒族的弟子,戰體足足有着尋常人的三倍,肌肉更是虯結有力,裝飾亦是大荒族的傳統風格,幾塊不知名的獸皮包裹住着身體,獸皮之上則是塗抹的極爲詭異式樣,花花綠綠的帶着幾分邪意,從中透出的氣機更是令人極爲不舒服。
鳳凰天女則是一步邁出,下一個瞬間空間一陣扭曲,血擂臺之上虛空轟然炸裂,鳳凰天女的身影便已然現身在血擂臺之上,婀娜的身影之上環繞着諸般烈焰,火紅色的流火在半空之中閃爍跳躍,散發着危險的氣機。
“鳳凰天女,就此退出血擂臺,給我四大守護部族賠禮道歉,這事我四大守護部族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擂臺之上,你鳳凰族的長輩可保不住你!”大荒族的青年語氣很是不善地說道。
“放心,我不會取你性命。”鳳凰天女淡淡說道,目光卻朝着李洛所在的方向飄來。
李洛見此情景,心中也是瞭然,方纔自己在先前的表現有點扎眼,只怕作爲神通的施法之人,已然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之處了。
“哼,你這是在找死!”聽聞此言,那大荒族的青年強者更是火冒三丈,昂天呼喝一聲,似乎唸誦着莫名的語句,與此同時戰意更是昂揚了幾分,散發着陣陣可怖氣勢,威壓極強。
下一刻,這大荒族青年一聲獰笑,猛然發力,在一瞬之間全身肌肉賁張,虯結的肌肉之上流轉着駭人的力量虛影,繼而在這大荒族青年背後竟然浮現出一頭漆黑巨熊的身影,古老的巨熊亦是仰天咆哮,每一寸毛髮似乎都昭顯着駭人無比的龐大力量,這大荒族青年向着鳳凰天女衝來,每步落下虛空都彷彿在隱隱震顫,好似當真是一頭上古巨熊王在撲擊獵物。
伴隨着瑟瑟風聲,虛空寸寸炸裂,大荒族青年的力量在遠古戰魂的加持之下暴漲數倍,引得虛空爲之塌陷,而這般龐大的力量更是直向着那鳳凰天女而來。
轉瞬之間,這大荒族青年便已然就衝到了鳳凰天女的面前,膨脹起來的粗壯雙臂高高揚起,繼而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扭曲,虛空中元力的神茫乍現,大荒族的秘技卻已然動用,隱蔽而可怕。
鳳凰天女看着這來勢洶洶的一擊,面上閃過一絲嘲諷,竟是沒有絲毫動作,眼看着在這勢不可擋的一擊之下鳳凰天女卻是輕聲說道:“紅蓮業火,現!”
下一刻,這鳳凰天女周身烈焰猛地暴漲,在這烈焰之中竟是隱藏着一股深紅色的流火,烈火的氣機極爲恐怖,似乎欲要燃滅一切,焚近世間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