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莫意識到那種暗靈力和仙靈力碰撞而產生的嗶嗶的爆裂聲,心底也是浮現出一絲駭色,因爲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仙靈氣和暗靈氣之間的強大排斥力。
紀莫的神識繼續注視絲絲縷縷的元神絲,一道道黑色的絲狀物,與他體內的*有些格格不符,雖然與那些遊離在全身五臟六腑間的仙靈氣差別很大,氣息的差異性也是極大,但是那種狂暴的力量,絲毫沒有改變,只是那些黑色細絲,好像正處於一種十分虛弱的狀態。
既然知道了那些元神絲正處在一種虛弱的狀態中,紀莫也是知道,最起碼自己在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至於以後,那就不知道了,或許等這些元神絲慢慢成長起來以後,或許會和發生些什麼奇怪的動靜也不一定吧。
就在紀莫關注着這些黑色細絲的時候,他的腦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靈光,既然這些黑色絲狀物,是由暗靈氣形成,而自己的神海之中,又形成了那奇特的黑色暗靈丹,雖然不知道暗靈丹有什麼作用,但那裡面傳出的暗靈氣的波動,紀莫是感應的一清二楚的。
紀莫的嘴角不禁浮現一絲笑意,沒錯,他的想法就是從那暗靈丹之內分出一絲的暗靈氣,去引導那些黑色的細絲,甚至是去破壞活着擾亂那些元神絲,等到那些元神絲真正的被破壞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將這些元神絲真正的接收。
想到便做,首先紀莫的神海之中,那顆暗靈丹中,開始分泌出一絲黑色的暗靈氣,不斷的進入體內,進入之時,儘量的收稟自己體內的仙靈氣,因爲這樣的動作,其實也是相當的危險。
然後,紀莫的神識便是注意到,當那些暗靈絲慢慢地靠近那些元神絲的時候,那些黑色的絲狀物,竟然有了一些動靜,就像是很害怕似的,不過卻沒有意識,可能是意識沒有修復,還處於休眠狀態之中吧。
紀莫的暗靈絲開始觸碰到那些黑色的絲狀物之上,竟然發出了一種哧哧的顫抖,而且紀莫發現自己的那些暗靈氣就像是有着一種腐蝕的特性一般,開始對那些元神絲,不斷的腐蝕而進,所以才導致那些元神絲竟然開始四處亂竄起來。
隨着那些暗靈氣的腐蝕,紀莫發現從那些元神絲之上,幾個人開始遊離出了許多褐色的暗靈氣,與他的那些暗靈氣慢慢匯聚在一起,那種奇妙的境地,果真是奇妙。
這般大膽的舉動,如果是給門中的一些長老,或者掌門之流的發現,那還不被稱爲是瘋子,像這種事情,就算是現在大陸上的一些老怪物都是不敢輕易嘗試的,把暗靈氣引進自己的體內,無疑是自己在找死。
這種好事,紀莫沒有長久的享受到,後來那些褐色的絲狀物好像也意識到了一些危機,竟然全部都鑽進了他的五臟六腑之中,這種情況下,紀莫恐怕已是不能再亂來,再亂來的話,首先受到傷害的,估計就是自己的身體了吧。
很無奈,嘆了一口氣,將那些變得粗壯了些的暗靈氣重新迴歸神海之中,進入神海之後,就是歸於那顆奇異的暗靈丹之內,對於這顆暗靈丹,紀莫是絲毫不瞭解,因爲以前他也沒有看到過關於這方面的介紹,就算是那《奇聞異事錄》裡的【異事篇】中,都是沒有記載。
當然,並不代表真的沒有,以前紀莫在翻開《奇聞異事錄》的時候,他在竹簡的後面,曾經發現過有一些斷層,明顯是被人用力撕掉了一半,所以導致那部《奇聞異事錄》並不算是完整,至於後面的那一段,紀莫也是不得而知。
鬆了一口氣,既然都是命,那麼也就不再深究這方面的事情,該來的總會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啊,如果不是自己的實力低,那麼在當時和陸師兄在比試的時候,也不會受那般大氣。
神識退出,紀莫便是收起了自己的心神,此刻的自己,很明顯的發現,自己的臉色已經留下了汗水,剛纔的一切,說實話,是非常的艱辛,幾乎耗盡了紀莫的盡力,才勉強暫時遏制住了體內的仙靈力。
接下來的時間,紀莫當然是陷入了沉睡,忙碌了整整一天,如果硬說是不累,那麼必然是騙人的,只要是人,都會感到疲累,更何況,現在的紀莫,僅僅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罷了。
夜已深,外門的一切都陷入寂靜之中,只有部分山頭,依然還燈火通明,整片山脈之中,都是萬籟俱寂。
此時此刻,在一座深幽山脈之中,這裡正是處於滄鶴第一脈的古桐山脈,也就是古劍門的建立之所,古劍門大殿之內,一個老者傲然挺立,手叉在背後,直視前方,在他的背後,站着的,就是那內門第一弟子陸傲天。
此時的陸傲天,很明顯是非常震懼的,對於自己的師父,一向是十分敬畏,尊敬是出於培養了自己那麼多年,將自己從一個撿來的棄嬰,培養成了現在的地步,而且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任何的嫌棄,這一點無疑是令他尊崇。
然而,這位師父有時對他亦是十分嚴厲,對他的修煉都是極爲嚴苛,稍有鬆懈,就是鞭打腳踢,待到晚上,檢查傷口的時候,背上基本都是鞭痕,一條條鮮紅鮮紅的。
說到這位陸師兄的身份,其實連陸傲天自己都是不知道,只知道他是被師父從山外面撿回來的,至於自己的父母是誰,師父沒有告訴過他,不要說告訴他,連提都沒有提過。
出於一種好奇,陸傲天也時常問過師父,可是每一次遭遇的都是冷漠,師父就是不告訴他真相,無奈之餘,只能這樣一天天的過下去。
這時,那冷漠的老者開始了輕語:“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
陸傲天聽着師父的話音,那道身影雖然極輕,但是卻很有力道,渾身一震,只能回答:“弟子知道,擾亂門中秩序,隨意對外門弟子出手,已是不可饒恕之重罪,還請師父責罰。”
“還算是有自知自明,既然掌教師兄已經對你提出了責罰,那麼這裡我也就不再責罰於你,明日你就進入劍冢面壁思過吧,希望對你有好處。”古桓掌門一臉的凝重,沒有對於的表情,對於這位自己親自撫養長大的弟子,心生憐惜都來不及。
“謝師傅不罰之恩,徒兒拜首。”陸傲天說完之後,便是跪在地上,給師傅磕了三個響頭,大錯是自己鑄下,那麼該還的,自己依然還是要承擔的,不過也在承擔下這一切之時,在這位師兄的心中,無疑蒙上了一層憤恨,一種對於紀莫的強烈憤恨。
也導致了對於兩年後,那門派角逐會的看重,他要在那裡,真正的將之擊敗,這一次如果不是師伯出手,想必自己這一次,不會輸,對於內門第一人的名頭,毫無疑問,是所有人都不可侵犯的。
“嗯,今日你好好準備下,劍冢並非尋常之地,裡面的劍氣亦是十分強烈,進去之後,萬分小心,而且劍冢之內,甚至還封印着門派第一神劍滄鶴神劍,萬不得已切不可進入滄鶴神劍的劍罡範圍。”古桓將一些重要的地方,一一的對這位弟子告誡道。
對於滄鶴神劍的威力,他是十分清楚地,莫說是以陸傲天現在的實力,就算是連他,在進入劍冢的時候,都是不敢輕易去接觸那柄神劍,因爲滄鶴神劍周圍的劍罡,已是十分的強烈,常年處於劍氣的滋養下,劍罡無疑十分強大。
“知道了,師父,弟子多謝師父告知。”陸傲天叩完首,站起身子,沒有彈去身上的灰層,靜立原地一動不動,等待這師父的發話。
“嗯,你知道就好,明天待你進入劍冢之後,爲師也已是不能再助你分毫,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話說你在內門的日子也夠久了,也該是闖一闖劍冢了,待你出來之時,也就是你真正出師的時候了吧。”此刻的古桓臉色,無疑是布上了一層雪茄,陰霾遍佈,弟子出師,就自然意味着,可以離開師門,獨自出去闖蕩了。
接下來,這一對師徒之間,沒有更多的言語,靜默一對,然後,如此靜靜地站了一夜,可以說,但他們兩個都沒有疲累,實力到了他們這個地步,早就可以不吃不喝不眠,體內具有的能量已是可以徹底讓他們進入辟穀的境界。
辟穀,顧名思義,就是隔絕任何穀物,接連數日的不吃任何東西,也不至於被餓死,大家都知道,我們生存,都是要靠能量來維持,包括我們的呼吸,我們的行走,都是要靠體內的能量維持。
普通人維持能量的方式就是吃飯,可是對於修真之人,當實力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後,他們體內的仙靈氣就會擁有一定的能量,維持着一個人一生的新陳代謝所需,這也是有着大量的普通人修真的意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