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聞嶺之上凜冽的空氣停止了流動,彷彿靜止了一般,司馬凌雲和皇甫明河倆人也感受到了那動靜,像不可能阻止的一樣。
特別是司馬凌雲感受到了那已經爆炸的符紙似乎停頓了下來,那股憋屈的勁兒立即凸顯出來:“爲什麼了,誰在阻止?”
先是小聲的嘶吼了起來,後來那聲音變得大聲了b!j起來,震破空氣:“是誰在阻止?誰在阻止?到底是誰?”
司馬凌雲的嘶吼在原地迴盪,但是沒有人回答,但是其知道一定是有人阻止了那爆炸,不然,符紙爲什麼沒有爆炸?而且那人的修爲在倆人之上,信手之間,就能夠將那符紙,那種只有傳說之中才存在的東西給阻止了,可以想象其的修爲達到了怎麼樣的境界,焰功九層的極致?也許是吧!也是已近突破了焰功九層極致了,司馬凌雲不知道,皇甫明河也不知道。
總之那符紙沒有爆炸就是好事情,要不然,大家都得上西天去。
其爲什麼要阻止了,難道這陰脈有什麼巨大作用,亦或者其和九華山還是五息門的人有巨大的關係了?不知道!
就在兩人納悶之際,在遠處的天空之中,一道人影出現了,宛如魅影一般,着一身雪白的長衫,大約七尺高,看上去約莫二十幾歲的樣子。
呼吸之間,已經來到了這朝聞嶺的上面,落到了那棵大樹的邊上,看着司馬凌雲和皇甫明河。
兩人心裡面一陣陣激靈,這眼前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怎麼看上去比幾十年前還要年輕了。
倆人異口同聲的問候道:“師叔.”
不錯,那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就是皇甫明河和司馬凌雲的師叔司徒碧雲,也就是將司馬凌雲趕出九華山的那個掌門的師兄。
司馬凌雲和皇甫明河都知道,其已經從九華山出去了幾十年的時間,不知道去到何處?到底怎麼樣了?沒有人知道。
只是,現在看到其偶然之間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不免的感到了一陣陣的懷疑,其到底是不是師叔司徒碧雲啊!
其說話了:“難道你們倆人還在懷疑我不是你們的師叔?”眼神猶如一道刺人心魄的劍光,射向倆人。
司馬凌雲和皇甫明河倆人急急忙忙的解釋道:“沒有!我們沒有懷疑。”其實他們還是在懷疑其爲什麼變得年輕了,而且似乎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而且一身的修爲那麼的厲害了。
司徒碧雲沒有解釋的必要,因此就沒有解釋。
只是狠狠的呵斥道:“你們倆個?難道當年的恩恩怨怨還沒有解脫嗎?現在竟然在這朝聞嶺上面大大出手。”
“大戰就大戰,至少要光明磊落,爲什麼要引爆這朝聞嶺的陰脈了,你們可知道,這陰脈一引爆的話,後果是多麼的嚴重。”
“這朝聞嶺至少在幾個呼吸之間灰飛煙滅掉,就算是九華山的山門都會受到波及,難道你們沒有想過。”
司徒碧雲犀利的眼神瞟了瞟地上的倆人。
但是那一刻,司馬凌雲卻沒有因爲師叔的訓斥而認輸,而是辯駁道:“難道師叔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嘛?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不知道嗎?”
“那時候,我做錯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要將我從九華山之中趕出來,爲什麼?我犯了什麼錯?”
“我沒有犯錯,一點沒有,他皇甫明河佔着掌門人的寵幸,就毫無理由的將我趕出來了。”
“我的父母他們對我的期望是多麼的大啊!他們希望我出人頭地,希望我能夠在九華山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就是因爲他皇甫明河,我父母雙雙而亡,我不甘心,我發誓我滅了九華山,再次重建九華山,來告慰我的父母的在天之靈。”
“就算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在所不惜。”
。。
那隱藏在司馬凌雲心裡多年的苦難,似乎已經發泄了出來,這時候,一股難以逾越的快感襲上心頭,那一個巨大的重擔總算可以卸去了。
一臉的輕鬆自在,就算最後沒有達成那目的,也值了。
聽見了司馬凌雲的一番話,皇甫明河也急急忙忙的解釋道:“但是我是奉了掌門人的命令行事,我身不由己啊!”
“我身不由己,這幾十年的時間來,我無時無刻不在痛苦之中度過,只是希望讓你能夠理解我。”
“爲了九華山的存亡,我必須行動,我必須.”
“我必須.”
“而那時候,這一切切都是掌門人的命令,我沒辦法啊!”
倆人在各自述說各自的理由,司徒碧雲聽見了,立即嘆息了一聲:“師弟啊!這都是你造的罪孽啊!如果不是你,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啊!”
“要不是我用推演之術,推演出來了九華山今天有一劫難的話,恐怕今日這九華山就會煙消雲散啊!”
“這多年的基業就會消失殆盡啊!”
司徒碧雲感嘆了起來,眼神透過那炙熱的空氣,望向那九華山的山門所在地,那裡還是那麼的熟悉。
幾十年的時間,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物是人非啊!往事不堪回首啊!
“你們不要再吵了!”司徒碧雲一聲長喝,使得司馬凌雲和皇甫明河停止了口舌之爭。
司徒碧雲朗朗的說道:“你們倆人都沒有錯!沒有絲毫的錯誤,都是正確之舉,只是,這一番行動,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啊。”
司馬凌雲和皇甫明河聽的雲裡霧中,不明白所以然,便異口同聲的詢問道:“師叔,這是爲什麼啊!”
司徒碧雲就立即說來!
原來幾十年前的那一件事情,完全是一場誤會啊!
幾十年前,掌門人是一個焰功九層的高手,爲了又朝一日能夠突破那焰功九層的極致,於是不惜修煉分神之術。
此術的目的就是將自己的意念分成許許多多的碎片,然後組合起來,一次次的分裂,一次次的組成,只有九次之後。
焰功就會到達難以逾越的極致,是一名名副其實的焰功的高手,突破焰功九層成爲一個逆焰境界的修仙者,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其在第九次組合的時候,心魔入體,將其完完全全的吞噬了,那時候,其已經入魔了。
因此在在幾十年前對着皇甫明河發出了那樣的一道命令。
之後,其更是在心魔的控制下生活,最後。。身死人亡了。
卻是沒有想到,其的一道命令,竟然成爲了九華山劫難的源頭啊!真是沒有想到啊!
想當初的時候,我就曾經勸說過其,不要去修煉那分神之術。。只是其不聽我的勸告啊!
沒想到!
只是情況還好,幸虧我用那推演之術,推演出來了這九華山的災難,才及時阻止了,幸虧沒有釀成大錯。
聽到了師叔司徒碧雲的一番話,倆人才知道,原來事情竟然是那般的模樣,那正如皇甫明河的述說一樣,那是掌門人的命令。
倆人不僅僅的慶幸了起來。
如果不是師叔司徒碧雲及時趕來,那已經爆裂的符紙就會爆炸開來,那麼其就成爲了九華山的罪人。
司馬凌雲聽見了師叔的話,心裡面的那一絲絲的不平衡纔算去掉了。
皇甫明河也是那樣。
見到了倆人都有了悔悟,司徒碧雲望着司馬凌雲,說道:“司馬凌雲!”
司馬凌雲馬上回答道:“師叔什麼事情?”
“你也不要傷心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就算是你的父母看見了你此時候的情形,也會感到自豪的。”
“畢竟,你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就算他們恨鐵不成鋼,但是那一幕幕都是掌門人造成的。”
“掌門人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已經和心魔消亡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你們也該。。那些該忘記的就忘記吧!”
司徒碧雲轉過身子,朝着皇甫明河的那一邊看了看:“皇甫明河,你也是,有一些事情,該忘記的就該忘記,那些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就應該消亡。”
說完了這一番話,司徒碧雲身影驟然一閃,在眼前模糊了,消失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迴盪在朝聞嶺的上面:“這朝聞嶺乃是陰脈的聚集之地,那陰脈乃是世界之上難以想象的好東西,你們要好好的照看,那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這話停在了耳朵之中。
倆人已近把手言和了。
夕陽西下,一片片緋紅飄蕩在天際,似火紅的火焰一般。
山嶺、樹木、亂草.一切切都存在那紅色之中。
就算曾經的炙熱也罷,曾經的輝煌也好,隨着那夕陽的落下,都已經成爲了往事,他們只存在歷史之中,隨着時間的流逝,其終將消亡於歷史之中。
九華山和五息門的那段糾葛了幾十年恩恩怨怨,就在這般的情況之下化解了,和那緋紅的夕陽一般,已經成爲了過去。
五息門和九華山的門人弟子也以經握手言和,在倆人的安排之下,他們已經啓程了,各自行動了起來了。
司馬凌雲和皇甫明河站在那棵巨大的樹木的頂端,眼神眺望着那已經緩綏落下的夕陽。
朗朗的說道:“過去的恩恩怨怨,該消散的就讓其消散吧!”
“以後你有什麼打算?”皇甫明河對着司馬凌雲詢問道。
司馬凌雲慢慢的說道:“打算,我希望能夠將我所在的五息門改成九華山的另外的一處山門,跟在我一起的那一些人,基本上都是幾十年前從九華山出來,這樣也算了卻了他們的一番心願,還了我的父母一個心願吧!”
“這件事情,我馬上令人去辦,這朝聞嶺的陰脈我們怎麼安排了!”
司馬凌雲說道:“我也不知道這陰脈有什麼作用,總之,我們派人來看守就行了,我相信師叔會立即來的,剛剛的那一個,其實是師叔的分身罷了!”
“什麼?那是師叔的分身?”
“追風修煉過分身秘術,我也曾經……”司馬凌雲緩緩的解釋道。
好長時時,司命才點了點頭。
倆人在那樹頂之上站了許久的時間。
司馬凌雲離開的時候,其對着皇甫明河說了一句:“你的那個門人弟子,不錯,是一個修煉焰功的高手,其存在了一股堅強的意志。”其頓了頓,繼續說道,“其非常人,恐怕能夠達到師叔說的那逆焰之境界吧。”
皇甫明河只是淡淡迴應了一句:“或許吧!”
其的心裡面的評價還要高:“或許還要高吧!”
看着司馬凌雲的身影消失在那迷霧瀰漫的地方,其也身子一躍,腳尖點地,落到了地方。
看了看這朝聞嶺,還有幾道人影在閃爍。
見到了皇甫明河,其立即問候道:“掌門人好!”
皇甫明河囑託道:“你們在這兒駐守,一定要萬分小心啊!我現在立即回九華山去,立即安排人來。”
在遠方之處,一道人影站在那兒,其就是司命,他按照掌門人的吩咐,在那兒等待着。
見到了遠處的掌門人,其立即呼叫了一聲:“掌門人!”
皇甫明河身影快速的移動,來到了司命的身邊:“我們回去!到我居住的地方去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
司命點了點頭。
皇甫明河一隻手將司命攜着,身影閃動,猶如一道獵豹一般,消失在迷霧漫漫的黑夜之中。
一片片的黑暗,籠罩在四周。
將這一片蒼茫的大地淹沒在了黑暗的幕布之中,一夜之後,太陽纔會再次升起來,光明會洗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