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男子等待田乾訓話之時,田乾卻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他的眼前。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八爺他們呢?”
“八爺?”男子此時覺的喉嚨發乾的厲害,怒力的嚥了一口口水。隨着他喉結的蠕動,最終鼓起勇氣說道:“八爺他們失敗了?”
“什麼叫失敗了,我問你八爺他們人呢?”
此時男子身上已經汗如漿下,受到田乾身上的氣勢所逼無奈只好說道:“八爺他們……本來一切都在八爺的掌握之中,而且殺死三公子與十八小姐的兄弟也找到了,就是謝家的謝清兒與謝一鳴。但是中途卻殺出了一個年青人,結果八爺……八爺與別外四位族兄皆被此人斃於大戟之下。”
男子說完這些話彷彿用光了他一身的力氣,不由低頭大口喘氣。
聽完這男子的話,田乾不由感到一陣眩暈。在田家與自己同父的兄弟不少,但是同母的卻只有這田坤一人。二人之間雖然在各種利益之中也有摩擦,但少時母親臨終時囑咐自己照顧八弟的話,多少年過去卻依然在自己耳邊揮之不去。正因爲如此,就算二人時有摩擦,自己這個作哥哥的最後都會讓步,用自己的那份利益去成就自己這個唯一一母同胞的弟弟。
但是現在他卻不在了,這叫自己如何能夠接受得了這個噩耗?田乾始終不相信自己的這個弟弟會這麼就死了,伸手一抓。前來報訊的男子被他隔空攝進自己的手中,抓着他的脖子提了起來。怒問道:“你再說一次,八爺他到底怎麼了?”
此時的田乾雙眼血紅,手上的力道早以失去了輕重。被他扣住脖子的男子,現在即便是想說,但是從他嘴裡迸出來的卻也是連竄的血泡。
就在這男子奄奄一息之時一道金光在二人身前落下,而能在這佈下了禁空陣的田家,還能以遁光挪移的人物,除了家主就只有那十三個在宗祠中守着祖宗靈位的長老了。而現在出現的人並不老,而是一個一身肥肉的中年人。
此人便是田家的當代家主,也是整個紫陽血蛭一族的族長田青雲。他的名字取的到是有幾分高潔,但卻與他模樣跟本就不搭邊。在田家人幾乎人人都喜金色,他這個家主自然也不例外。只見他挺着彌勒肚,頭戴金縷四方冠,身穿三足金蟾吐錢袍,腳穿一雙金絲踏雲靴。整個人看上去就是金燦燦的,陽光一照,連他那張胖臉上都是金光。如果刨開他這一身金光,他這一身衣着在凡間那也是一個富可敵國的肥員外模樣。
他來到此地時,正怒氣沖天的田乾也不由被他這一身金光晃迷了眼,下意識的將頭撇了一下。田青雲將手搭在了田乾的手上拿出他那張常年不變的笑臉道:“七弟你這是幹什麼?怎麼跟一個後輩子侄置氣,快放下快放下,這叫後輩們看到了還不成了笑話。就算是後輩們不敢笑,但叫那長老們看見你可免不了又得聽他們一通嘮叨。”
田青雲的出現,終於讓田乾恢復了一些理智,這才鬆手將那報訊的男子扔在了地上。那男子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連竄咳嗽。田青雲見那男子沒了大礙之後
這纔開口問道:“說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
男子見到田青雲臉上的笑容,彷彿又有了勇氣於是將林昊斬殺田坤的事情從頭到尾又說了一遍。聽完這男子的話後,田青雲臉上那常年不變的笑容,這一刻終於也冷了下來。因爲他知道田坤與眼前的這個田乾兩人之間的關係有多麼的特殊。自己雖然與他們也是親兄弟,但要說衆兄弟之中感情最好的就非這田乾與田坤莫屬。
於今田坤被人殺了,自己如果還當着田乾面前笑的話,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田青去輕輕拍了下田乾的肩膀,沉聲說道:“人死不能復生,還請七弟節哀。”
田乾掃了一眼田青雲卻不作理會,伸手一把將那男子又抓了過來問道:“那個人殺死我八弟的人到底是誰?”
男子慌張的道:“這個小的真不知道,當初八爺將我留在了海艦之上照看海艦。當我感到情況不對,趕到那裡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駕着謝家的海艦走了。但小的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跟謝家有關。”
“那你爲什麼不死?”
“這個……”
不等這男子把話說完,田乾已經一掌扣在了他的頭上,居然對着自己的這個族人施展了搜魂術。掌中金光外放,掌下男子卻是直翻白眼。幾息之後,田乾鬆開了自己的手掌,那男子卻癱軟倒地,口吐白沫,手腳不停的抽搐。顯然這人即便是救活了,以後怕也是一個白癡。
田青雲做爲當代族長,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但他此時卻對田乾的所做所爲沒有說半個字。這並不是說田青雲就怕了田乾,而是知道田坤的死對田乾的打擊有多大。如果把田坤的遭遇換在自己那寶貝兒子身上,自己不但會朝自己的族下施展搜魂術,更會不惜一切代價那人血債血償。
但是現在對於田乾,他卻不準備讓他去報仇。田青雲擡手揮出一道火焰,落在地上那男子身上,瞬間將他焚了個乾淨。接着對田乾道:“七弟大哥知道你現在心裡很不好受,但是爲了大局着想,還請七弟以大局爲重,暫時不要節外生枝可好。”
田乾看了田青雲一眼,什麼也沒說接着便憤然離去。田青雲看田乾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是因爲他心裡知道以田乾的性質跟本就不可能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將此時暫時擱下。但只要這田乾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自己也就只能由他而去。必竟現在聖島上也不平靜,各域妖王如今對於妖皇之位都以蠢蠢欲動。妖皇禁衛以爲弄出個公主出來就是坐穩皇座,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只是眼下田家到底該站在哪域之中呢?如今三十六域妖王實力勢均力敵,誰能最後坐上皇座那只有天知道,但對於像田青雲這樣妖域的巨賈來說,自然也明白這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同時這兩者最後所得到的回報那自然也是天壤之別。做爲一方巨賈自然不會因爲一些蠅頭小利去忙活,更重要的是要是自己的對手賭對了,那自己在雲龍商會之中苦心經驗多年的心血怕是要從此付諸東流。想到此處田青雲不由爲之心中的苦惱揚天長嘆,再看已經遠去
的田乾,只能心道這傢伙心中自有分寸,千萬別把事情給鬧大,如今田家已經失去了一個老八,可再經不起大的折騰了。
不管在什麼時候自身的實力永遠是最重要的,就拿這場即將開始的豪賭來說,自己身要是沒有實力,在這場即將到來的豪賭中別說賭贏對手,恐怕連下注的資格都不會有。
…………
林昊所坐的獸車在神風城北的一處空地邊緣上停了下來,這處空地佔地極廣,但卻只有一棟建築,那就是一隻巨大的環狀門樓。通體白石砌成,高約五丈,上嵌飛禽走獸的浮雕無數,而門樓的每根門柱則是高約三丈的石雕武士組成。手持巨劍的武士屹立在門樓之下,看上去威嚴而又恢宏。但從林昊這個位置上看去就這棟恢宏的石質建築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白色柵欄,將大大小小的傳送臺圈在其中。
這時駕車的小男孩跳下了獸車,對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能坐得起傳送陣的都是些貴人,爲了不給三位貴人丟臉小的這車就不過去了。”
“你到還有些自知自名。”林昊走下獸車笑道:“剛剛拉我們上車時,怎麼就不見你有這樣的覺悟。”
“這個……”小男孩有些靦腆的撓了撓頭。
林昊也懶得跟他再開玩笑,將五塊下品元石遞到了他的眼前。小男孩這次到沒有拒絕,歡喜的將元石收下。林昊又拿出一塊玉簡在裡面收錄了一幅完整的聚靈陣對小男孩道:“你那車上的聚靈陣得改改了,你現在這車坐到一半那風陣就沒氣了,這車沒了風陣坐起來可不咱咋嘀!”
小男孩看了林昊手裡的玉簡一眼卻沒有接過來,而是不服氣的說道:“聚靈陣該是什麼素養,我可比你清楚。我之所以篆刻成那樣,還不是因爲手裡的靈刀用完了嗎?”
說完小男孩好像還擔心林昊不相信,特意將自己用過的靈刀拿了出來。靈刀林昊沒見過,但林昊見過天篆仙宗的天篆密典。知道在天繪製符篆要靈筆,想比在這妖域用來在器物上雕刻陣繪要用的靈刀是一個意思。
林昊看了一眼小男孩手上的靈刀,刀柄木製,但在刀柄之下粘了一些晶石碎屑,想比那就是小男孩口中用完的靈刀吧。
而這時謝清兒此時看小男孩手中的靈刀,眼中卻出現了異色。吃驚的問道:“這就是你用的靈刀,你從哪裡弄來的?你可別糊弄我這又是你撿來的。”
聽到謝清兒的話,小男孩好像就有些不高興了。聲間擡高了幾調說道:“什麼撿來的,這可是我爺爺留給我的。如果給我一把上好的靈刀,我也不會將一個小小的聚靈陣簡化成這樣。實話告訴你,我爺爺所知道的聚靈陣不知道比你們知道的要高明多倍。可惜我爺爺現在不在了,不然該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
“那你爺爺……”謝清兒試探性的問道。
小男孩激動的道:“我爺爺當年可是我們這神風島上打造飛舟最厲害的神匠,即便是到了聖島之上也不可能找出能與我爺爺媲美的神匠。”
“那你爺爺可是叫魯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