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凌隨手從牀上抓過一件衣物,堵着茉鋒的嘴,然後出指如風,先後重重地點擊在其幾處仙力運行的要穴之上。後者一陣陣痛苦的悶哼,兩腳亂踢,漸漸乏力。
幾處要穴被破,仙力修爲基本上算是廢了。
晉凌又取出一條在白小浪納戒裡搜出來的沉鐵鏈,將茉鋒雙手雙腳倒攢四蹄式地綁起來,然後激發仙語鐲中的火系力量,右手頓時燃燒起來,隨後沉鐵鏈上的溫度逐漸升高,並開始變紅。
“哧!哧!”隨着一陣哧哧的聲音,一股股焦臭的肉香味在室內升了起來。已無仙力護體的茉鋒在這劇痛之下痛得直接從牀上掉下來,滿地打滾。
“不要喊,我問你幾句話。若是你不聽話,我就不單隻廢了你的仙力,而且會就在這裡,把你燒成灰!”晉凌威脅道。
茉鋒現在的眼神裡哪有曾經的仙宗級強者的驕傲,魂飛天外,滿臉滿眼全是恐懼之色,聞言忙不迭地點頭。
晉凌放開了衣服。
“晉凌,別殺我,別殺我!殺宗門弟子,而且我還是仙宗級的,你的罪過可就更大,再無翻身之日!你想要什麼,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都告訴你!”
“好,我問你。你從茉仙兒身上搜去的她的東西,那枚有茉氏丁爵四個字的令牌,現在在哪裡?”晉凌問道。
原來他也是爲這而來。茉鋒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令牌在哪裡,你不能殺我!”
晉凌說道:“好,你說。”他並沒有直接應承殺不殺對方。可是慌亂之下的茉鋒,當成是答應了。
“令牌……令牌,當日在青月峰上,就被鞏向海連同納戒一起拿去了,後來交給了師尊,哦不,劉沐風那老混蛋。我向他要了多次,納戒等東西他倒是給了我,就是令牌一直不肯給我,說是要我用冰心訣爲他解決了紫極功的隱患,且確實有效後纔給我。若非如此,我怎麼會在這裡一呆就是四年,早就回冰風仙城做城主去了。”茉鋒憤怒無比地罵道。
“那麼說,我只有去找他纔拿得回來了。”晉凌說道。
“沒錯,他就在東北方五十丈遠的那個樓裡,跟馮月蘭住在一起的。”茉鋒急切地說,“不過,他兩個月前修煉紫極功出了岔子, 近乎走火入魔,修爲大減,最近急於借重修紫極功恢復功力,是以頻頻下山。他現在已不是你的對手,你去找他,必能得到那枚令牌。”
真是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本來這茉鋒與劉沐風都是仙宗級的強者,還以爲要殺茉鋒就免不了要打一場,甚至兩場惡仗。哪知道如此順利,茉鋒酒醉兼中毒被自己輕易地廢了修爲,而劉沐風竟然因爲修煉紫極功而走火入魔修爲大損?
這運氣也沒準了。難道連上天都在幫自己?
念及至此,他不由得笑了。不過,這笑容在茉鋒眼裡,看上去有些恐怖。
“晉、晉凌,你要的東西,雖然現在不在我手上,可我修煉二十年,走南闖北,也積攢下一些錢物東西……都在這納戒裡。你放過我,它們都是你的了。”
晉凌笑得更高興了,然後伸手一扭,直接擰斷了茉鋒的脖子。然後,就在其死不瞑目的眼神中,毫不客氣地解開並收好沉鐵鏈,捋下其納戒戴在自己手上,將屋內值錢的財物搜掠一空。
然後悄然走出門去,輕輕掩好門。
東北方約五十丈遠,另有一座小院。院門口同樣有兩名弟子把守。
再度以千顏化身爲鞏向海的晉凌,醉態薰薰地走到門前。
“鞏師兄,這麼晚了有事嗎?”一名守衛弟子問。
“出去的時候不是跟你們說了,師尊讓我去給他買酒。”晉凌提了提手中僅存的那壇含毒藥的五星麴酒。
“這麼晚了還買酒?下午不是一直在喝嗎?”一名弟子疑問道。
“那誰知道呢?不如,我帶你一起去問問劉長老,怎麼這麼晚了還要喝酒?”晉凌打個哈欠,一臉“你以爲我願意”的樣子,挑高了聲音,努力讓自己扮演出一副仗勢欺人的的神態。
“原來如此,那師兄請進。”兩名弟子哪敢再多說一句,痛快地放行。真要去找劉長老確認一下?開玩笑,自己找死呢吧。
這個院子內被隔成幾個小花園,林木珍貴而幽深,月光下顯得靜謐而優雅。在小花園正中,有一棟小樓。想必,那就是劉沐風和馮月蘭二人的住處了。
這小花園比較隱秘,又是劉沐風住所周邊,沒有其他弟子在巡邏。晉凌一進入其中,靠近小樓,就將身體貼入牆角的陰影中,人近乎與周邊的環境溶爲了一體。
知道劉沐風和馮月蘭仙力修爲高深,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聲音,讓自己靜得像一隻空中的蚊蠅。
“學習了那幾門輔助仙技後,又有了這件千顏,發現自己非常有做刺客的潛質。”晉凌暗道。
小樓的窗門是開着的,屋中的燈火還亮着,空氣中隱隱傳來痛苦的哼叫聲。
從窗口輕聲落入屋內,貼着外廳的牆角緩緩向聲音發出地靠近,越來越近。
“啪!”“唔!”
“啪!”“唔!”
“啪!”“唔!”
“啪!”“唔!”
……
鞭打的聲音,然後是某人被堵住了嘴之後受痛發出了嗚咽聲。
聲音來自一樓的練功房。裡面門半掩着,透出昏黃的燈光。
怎麼回事?有人比自己捷足先登?先來刺殺劉沐風?
這種聲音,彷彿門口的兩位守衛都已經聽慣不怪了,否則早應該前來查看纔對。
屏住呼吸,終於來到練功房的窗戶邊。悄然擡頭向裡面一看,晉凌頓時大吃一驚!
劉沐風劉長老,這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外門第一長老,現在披頭散髮,被綁在練功房的測力靶上,口中塞了布團,身上只穿了一件貼體的褻衣,而且還是女子粉色的肚兜!
香豔的肚兜穿在一具乾瘦的老頭身上,實在大煞風景。
在他的對面,一名衣着單薄的少女,身形玲瓏,持一條黑色的油光發亮的皮鞭,咬着牙,一鞭鞭狠狠地向他抽去!
這少女,竟然是馮月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