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被踹中,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大步。
韓胖子自然不可能是捱打的一方,捱打的自然是那名滿臉橫肉的民警。
“你們敢襲警?!”滿臉橫肉的警察怒吼道,“反了反了,跑到派出所來鬧事,好大的膽子!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韓胖子攤着手,頗爲無奈地說道:“這不怪我,我正當防衛而已,孩子,你別他娘惡人先告狀行不?”
“抓起來!”
“把他們抓起來好好收拾!”
由於是在自家地盤上,幾名作威作福慣了的民警登時有了底氣,紛紛拎着警棍衝上來,劈頭蓋臉地朝着韓胖子抽了過去。
韓胖子若是普通人,肯定會寡不敵衆之後被暴打一頓,而且可能還要被這幾個民警扣上一個襲警的屎盆子。
可韓胖子不是普通人。
乒乒乓乓!
下一刻,幾名揚言要收拾韓胖子的民警齊齊躺在了地上,痛呼不已。那名滿臉橫肉的民警更是被韓胖子特殊照顧了一番,被打了個烏眼青,跟熊貓似的。
“呸!沒能耐收拾罪犯,欺負老百姓倒是個頂個的厲害,一羣吃人飯不幹人事的混賬!”韓胖子狠狠吐了一口口水,蹲在滿臉橫肉的民警面前說道,“現在我們可以立案了嗎?”
“會功夫又怎麼樣?你們敢在派出所襲警,這是犯罪行爲,華夏是**律的,你們幾個煞筆等着坐牢吧!”滿臉橫肉的民警不但不怕,反而囂張地大聲叫道。
老雷揉了揉眉心,無語道:“這個世界真奇怪,有些人啊,咱們跟他們**律,他們跟咱們耍流氓。咱們跟他們耍流氓,他們跟咱們**律。”
“好啊,我等着。”韓胖子面無表情地點了一支菸,“爺等你來抓我坐牢。”
趙東飛面色憂慮,他是隱隱約約知道一些韓胖子的背景的,好像家裡很是有錢,可是如今這世界,你再有錢也鬥不過那羣當官的啊。當然,讓趙東飛更爲震驚的是,爲人處世一向極爲低調的雷哥今天竟然也是如此張揚。雖然二人都是爲自己出頭,但是趙東飛
並不想二人因爲自己而坐牢。
“雷哥,今天這事,我一個人扛下了,沒有你和胖子的事!”趙東飛咬了咬牙,沉聲說道。
“小子,別想替人頂罪,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老雷和韓胖子對望一眼,丟給趙東飛一支菸,輕聲笑道:“棍哥,你儘管放心,憑這幾個貨,是動不了胖子的,就算是他們的所長來了也是一樣。”
啪!
韓胖子一巴掌抽在滿臉橫肉的民警臉上,漠然說道:“繼續威脅我們,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爽還是我的手爽,一羣欺軟怕硬的東西。”
“什麼人敢私闖派出所,還打傷民警?好大的膽子!”
這時候,派出所門口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地怒喝,旋即一名滿身酒氣的肥胖中年人帶着數名民警衝了進來。
“表叔…何所長,你可要爲我們伸冤啊,這幾個暴徒衝進所裡襲警!”滿臉橫肉的民警登時眼睛一亮,哭喪着臉大喊大叫起來,無比的委屈。
韓胖子擡手就是一巴掌,“演技真不錯啊。”
“你們是什麼人?都給我把手舉起來!”何所長掏出手槍對準老雷三人,怒聲喝道,“不許說話,否則我可開槍了!”
“沒有問清楚情況,就敢持槍對準無辜老百姓,你這所長很是稱職啊。”老雷瞥了一眼對方,面色不變道,“身上的那身皮看來是不想要了。”
何所長冷聲說道:“還敢威脅國家公職人員,罪加一等!”
“不好意思,我要打個電話。”韓胖子老神在在地說道。
“不許打電話!”何所長立即把手槍保險打開。
嗖!
下一刻,何所長只感覺眼前身影一閃,手腕一陣劇痛,手中的92手槍立刻易主。
老雷把手槍保險關上,大手探出,直接掐住何所長脖子,淡淡說道:“現在可以打電話了麼?”
“可…可以。”何所長脖子彷彿被鐵鉗箍住,艱難地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韓胖子冷笑一聲,掏出手機快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
去。
“高叔叔,我是遠清。”韓胖子此刻跟平日裡狂野奔放的樣子完全相反,言語之中自有一股說不出的沉穩氣度,“事情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他媽出了車禍,可是我們趕到派出所之後,對方態度惡劣,不但不給我們觀看事故錄像,還拒絕立案,我們只是辯駁了幾句,對方還動手…哦,好的,多謝高叔叔了。”
韓胖子掛掉電話,說道:“雷哥,可以把何所長放開了,他應該馬上就會接到電話了。”
何所長滿頭大汗地接過手槍,心中疑竇叢生,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口中的高叔叔是誰?
華夏官場有個不成文的慣例,一旦出事之後,大部分人都會向第三者尋求幫助。而第三者,往往都是來頭不小的政府中人。當然,這也是因爲某些部門權高於民造成的。
韓胖子本來不想這麼早出手,但對方實在太離譜,連槍都用上了。
果然,幾分鐘後,何所長接到了一個讓他心驚肉跳的電話,戰戰兢兢地說道:“高副局長,您好!我是小何…”
“小何,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羣衆所有安全,此事性質惡劣,必須要依法嚴辦,要給受害者一個交代!…”電話那頭的聲音極爲嚴肅地說道,中氣十足。
“是,是,一定遵從上級命令,依法嚴懲肇事司機!”何所長滿頭冷汗地掛掉電話,看向韓胖子的眼神不由帶上了一絲畏懼,此人究竟是誰,一個電話就能驚動渝城公安局副局長高建國。
“誤會,先前一切都是誤會。”何所長陪笑道,“幾位有什麼需要何某幫助的嗎?”
韓胖子和趙東飛齊齊望向老雷。
何所長不由心頭一跳,感情這位主兒纔是三人中的真正核心,先前竟然看走了眼。
“幫助?”老雷淡淡一笑,“我們不需要,也沒這個必要,你們身爲人民公僕,爲人民辦事是應該的,不要說得跟施捨一樣。”
“是是是,應該的。”何所長連連點頭,“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要求就不必了,我們,只需要一個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