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所長,我們是火爺的人。”莫西幹青年見老雷神情專注地給小公主按摩,只得硬着頭皮走出來說道,至於對方身份,他自然一清二楚。
火爺?
大腹便便的趙所長聞言眉頭微皺道:“既然如此,只把打人的交出來就行了。”
火爺,那是江湖中人的尊敬稱呼。鄭三火表面上的身份,可是數家上市企業的老總,跟許多政府高官交情匪淺。這些隱秘,稍微上得了檯面的人物都清楚,這趙所長當然惹不起火爺,但他管理着附近區域的治安,對於經常出現在附近地域的袍哥會中人知之甚詳,瞧着老雷面生,便猜想老雷不是火爺的人,權衡利弊之下,就決定捏軟柿子,不然妻弟被打成這般模樣,回去跟家裡那位彪悍的黃臉婆也沒法交代。
“他不是火爺的人吧?”趙所長招招手,把莫西幹青年叫過去,壓低聲音問道。
“他不是…”莫西幹青年搖搖頭說道,火爺是他的人差不多。
“那就帶回去!”趙所長毅然決然地一揮手。
莫西幹青年面上一呆,你他媽SB啊?老子話還沒說完呢,連忙道:“趙所長…”
“行了,我知道這人是你朋友,我給火爺面子,你們就算了,但是他不行!”
“趕緊帶走!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打人,這罪名可不輕!”趙所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雷爺這!”莫西幹青年快步跑到老雷身邊,爲難道,“要不您先走,我們給您擋着,大不了就是蹲上幾個月局子。”
“無妨。”老雷揮揮手,自語道,“王一峰那小子再不趕過來,下次老子好好給丫鬆鬆筋骨。”
“打人的,唸叨什麼?跟我們走一趟!”幾名滿臉兇戾的警察走到老雷身前喝道。
“我要是不跟你們走呢?”老雷點上煙,淡淡說道。
“不走也得走!”
這會功夫,三輛多功能越野車從遠方呼嘯而來,帶着黑乎乎的汽車尾氣直接停在邊上。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他?”
王一峰身穿便衣從車中跳出,身後則是跟着一隊手臂上掛着反恐勳章的幹練警察。
“特警大隊?”趙所長連忙走上前,“這位同志,只是一件尋常的打架鬥毆事件,我們可以自行解決,用不到你們特種大隊出馬吧?”
王一峰看都不看趙所長,滿臉諂媚地跑到老雷身前,恭敬道:“師父,我來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一峰自然不相信老雷會平白無故出手傷人,再說了就算是故意傷人那又怎樣?
老雷起身伸了個懶腰,抱起雷凝,淡淡笑道:“我閨女不過是劃了那傢伙的車子一下,那傢伙就動手打人,你說我該不該出手?”
“什麼!”王一峰鄙夷地望着一旁哎呀喊疼的中年男子,怒道,“草,一個大老爺們打一個小女孩?打得還是咱家小公主?”
“全給我拿下!”王一峰轉身喝道
,“把這些民警也都給我帶回去好好審問!”
“你們特警大隊沒這個權力!”趙所長現在方纔知道踩了個大地雷,滿頭虛汗地叫道。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王一峰大喝道,“身爲警員幹部知法犯法,全給我帶回去,若有反抗者,暴力制服!”
“是!”
派出所的民警,頂多也就是體力出衆,稍有功夫的體力也早被酒色給掏空了,如何是虎狼一般的特警大隊對手,不消兩三下,全體民警包括趙所長和他那個被老雷打得半死的小舅子全給拷上塞入警車。
“師父您果然是我的福星,這都第二次送給我立功的機會了,大恩不言謝,等我忙完這檔子事,立即就去拜訪您老人家。”
“別喊得這麼順口,老子不是你師父。”老雷蛋疼道。
“不管,我反正認定你這個師父了!”王一峰嘿嘿一笑,打了聲招呼,直接風騷地押着趙所長一行人離去了。
所有圍觀羣衆俱是目瞪口呆,這真是風起雲涌變化莫測,剛纔還囂張跋扈的一夥人,轉眼間就成了階下囚,甚至連派出所所長都給帶走了。
莫西幹青年幾人此刻望向老雷的目光,只有一個詞能形容,敬畏,這得多牛掰才能黑白通吃到這種變態程度啊!
“好好幹,我會跟三火說一聲,不會虧待你們的。”老雷拍了拍莫西幹青年的肩膀,抱着雷凝上車離去。
莫西幹青年等人登時歡呼雀躍,就他媽跟搶了金庫一樣興奮不已。
此時,一名蹲在人羣后面抽菸的老大爺把菸頭掐滅,起身拍拍屁股,緩緩離去,“沒想到這小兄弟還頗有些能量,不簡單吶。”
***
回到家後,老雷終於是趕在周晴回家之前把雷凝臉上的巴掌印完全祛除了。
“乖閨,還疼不?”老雷悔恨地說道,“都怪老爸晚去了一步,老爸該死。”
“不疼,一點都不疼了!”雷凝乖巧地說道,“老爸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專門收拾那幫大壞蛋!”
老雷冷汗直流,這要是讓北仙界那羣狐朋狗友聽見,肯定要笑掉大牙,老子在北仙界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壞蛋。
“乖閨。”
“嗯?”
“今天這事別給你乾媽說,免得她擔心。”
“我有個同學過生日,她爸爸送給她好大好大一個熊熊…”小丫頭開始坐地起價要好處,這一點,幾乎和老雷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還有一個月就是你生日了,老爸送你兩個!”
“哦也,老爸最好!”
***
連翹三天班之後,週四老雷終於決定要去上班了,蓋因週三晚上老狐狸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瘋,在電話裡歇斯底里地對着他吼了半個來小時,從各個角度全方位對老雷進行人道主義和社會主義批判,搞的老雷心裡都有點小自責。
清晨,上班時間,江北交通堵得那叫一個歡實
,難怪渝城出租車司機中流傳着白天莫要去江北的傳言,這架勢,絕對進得去出不來。
老雷開着車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從紅錦大道十字路口轉盤處開出,一看路邊,登時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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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曹渭這個小白臉。
你丫就不知道遵守交通規則麼?每次都在路邊違規停車。
老雷一邊心中無限鄙視這廝,一邊偷偷摸摸地學着曹渭把車停靠過去。
嘭嘭嘭!
老雷車還沒熄火,車頂就響起了巨大的砸擊聲。
我靠!天上下冰雹了?
老雷矮着頭往窗戶外一瞅,登時蔫了。
“違規停車,罰款兩百!”一名身穿制服的靚麗女警面色冰冷地說道。
老雷緩緩把車窗搖了下來,掃了眼女警身上的制服,點頭哈腰道:“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我是新手,而且也沒有違規停車,只是剛纔操作出現了點問題。”
“請出示駕照!”
“唉,我說警察同志,你又不是交警,有這個必要嗎?”
“再說一遍,請出示駕照!”女警臉上的寒意又是冷了三分,彷彿跟老雷有血海深仇一般。
“喏,駕照給你。”老雷見對方油鹽不進,只得把駕照乖乖交了出去。
女警掃了幾眼,冷聲道:“三年前拿的駕照,也算新手?”
“這不是家裡條件不好,混了幾年纔剛買上車子嘛。”老雷開始打馬虎眼,企圖矇混過關。
女警緩緩彎腰趴了下來,渾圓的雙峰直接壓在了車窗沿兒上,手掌越過老雷腦袋,將駕駛臺上擺放着的一沓過橋費油費單子抓了過來。
“今年纔買的車,怎麼會有兩年前的油費單據?”女警不依不饒。
“朋友給的,我拿回單位報銷不行啊!”老雷一翻白眼,這女警又不是交警,跟老子飈什麼勁吶。
“可是你並沒有拿來報銷。”女警老神在在地直起身子,鐵面無私道,“違規停車,罰款兩百!”
“我留着當紀念行不行?喂,我交,我交還不行嘛,真是的,好好的幹嘛動槍…”老雷一邊掏錢一邊心中冒火,隨便掏槍指人,看老子回頭不去公安局舉報你暴力執法。
“呸!”
女警開好罰單,接過老雷繳納的罰款,轉身走了不到五步,老雷就在身後呸了一聲。
“呵呵,最近嗓子不太舒服,可能是咽炎發作了。”見女警冰冷望來,老雷乾笑着解釋,同時指着前面曹渭的車說道,“我說警察同志,前面那輛貌似也違規停車了。”
“我知道!”女警厭惡地說道,“還有,以後不要隨地吐痰。”
“一定遵守。”老雷笑着把頭縮回車內,心中鬱悶,這女警管得也太寬了吧?難道是那種一個月來兩次大姨媽一次半個月的極品女人?
果然,當老雷慢悠悠地開着車前行的時候,一臉苦逼樣的曹渭被女警毫不留情地從車子裡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