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老夫少妻
就在那塊雞骨頭離清心僅一指之遙時,清心忽然腳下一疼,順勢低了頭去揉捏疼處,那塊雞骨頭啪的一聲擊中她背後的粉白色牆,整個雞骨頭沒入了三分之一。t
好手法!雖然沒有看到,但清心感覺到了那道入骨的勁風,不由暗暗喝彩不已。
那年輕的主母見沒有打中清心,一擡手又一連打出了好幾塊雞骨。眼見那骨頭以凌厲之勢朝清心的腦門攻擊過來,清心突然哎喲一聲,矮下身又去揉捏腳板心。那幾塊骨頭便又非常敬業地鑲進了後面的白牆中。
恰好那店家端着兩盤雞肉走了進來,給清心的面前放了一盤,待轉身時,卻發現好端端的牆壁上竟嵌了好幾塊黑乎乎的東西,不由臉一拉,上去將雞肉重重地放在那主母面前道:“我說小公子,你什麼不好玩,偏要拿我這牆壁當靶子啊?好好的牆壁被你弄幾塊雞骨頭在裡面,還哪有客人敢進來?你這不是成心拆我的臺麼?”
把目標直接對準那年輕的主母,想必這店家曾見識過她的手段。
那黑衣男子聞言怒道:“大膽店家,吃了豹子膽不成,敢這樣對我們主母說話?”
“怎麼着?你們弄壞了我的牆還有理了不成?”那店家一點也不示弱:“我管你主母還是主公,皇天在上,你們弄壞了本店的東西就得照價賠償!”
“你!”黑衣男子霍地站起,卻被白衣女子一把攔住,將一袋銀子啪地丟在桌子上:“店家說的有道理,本宮弄壞了的東西一個字兒也不會少賠給你。這些夠不夠?”
見這麼一袋白花花的銀子放在自己面前,那店家嘿嘿冷笑道:“你也別拿銀子嚇唬店家,店家不是嚇大的,更不是個貪財的主兒。這牆是前不久新粉刷的。我也不難爲你,你給個碎銀,便算了賬了。”
“怎麼,這麼大一個店只值一點碎銀麼?”那主母眉眼挑了挑道。
冷汗忽然從那店家的腦門頂兒一直往下掉,他後退一步道:“你,你你不會要毀了小店吧?”
“哈哈哈哈。”白衣主母緩緩站起,秀氣的眉頭極爲愜意地舒展着:“算你聰明!本宮一向從善如流,既然店家要賠償,本宮一定不會虧待了店家你的。”
那店家這才意識到碰到了個難纏的主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打躬作揖道:“公子。不,主公,啊不。主母娘娘,小店家上有老下有小,全家老小就靠這店裡一點微薄的收入過生活,您要是將它毀了,我這一家就得喝西北風去了。求您大人大量,饒過小店家吧?”
那主母似有意無意地朝清心這邊掃了一眼,擡手將那袋銀子丟到店家的腳邊,聲音慵懶而又魅惑:“這不是給你銀子了麼?這麼一袋銀子足夠你一家吃兩年
!——秋蓮,將這屋子裡凡是值錢的東西,什麼桌子椅子通通都給我毀掉。不留一件!”
秋蓮?原來這穿黑衣的也是個女子!敢情這主僕二人是夜裡秋蚊子咬,出來在這裡殘害人家小老百姓的!
“是。”那秋蓮一聽,馬上來精神了。接着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除了清心的那張桌子椅子還好好的外,屋子裡其它的東西全部成了木屑齏粉。心疼得那位店家啊的一聲,差點背過了氣去,但面對這麼有氣勢手段的主兒。他除了緊緊抓着那袋銀子乾瞪眼外,絲毫沒有辦法。
有其主必有其奴!原來這位婢女的身手竟也是如此諱如莫深啊!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早早化了妝,隱了身上的仙氣,要不然栽倒她們手裡,不知要吃個什麼大虧。清心連連嘆道,卻假裝一臉驚嚇,兩手不停地顫抖着。
“主母,這位公子爺——。”
“秋韻,那盤雞肉呢?”那主母蔥白的指尖慵懶地撫上一頭青絲:“將那盤雞肉打包帶上。天快亮了,等會國主不見本宮,怕是又得驚動各大門派了。所以,我們得趕緊回去纔是。”
“主母,那盤雞肉——。”
“對了,這位公子不是要住店麼?可惜這裡是住不成了,若不嫌棄,本宮可替公子另尋一家去處,行也不行?”她這話是說給清心聽的。
“啊啊,不用,不用,反正天就要亮了,小生就在這裡湊合着算了。多謝兩位給小生手下留情。”清心連連搖手,臉色慘白。有了靈力就是好,想擺出一副什麼樣子就能擺出一副什麼樣子,而且看上去無懈可擊,令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看到清心一副驚嚇的模樣,那主母輕輕一笑:“公子別怕,柳莎不會傷害你的。”又說:“既然公子不方便,那柳莎也不勉強了。——夜深露重,秋韻,把本宮那件狐裘拿出來給公子披上。”
當那件帶有一股狐臊味的狐裘強行披在清心的身上時,清心身上起了一堆的雞皮疙瘩。
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自己會遇到這麼一枝怒放的桃花!
聽她們的口氣,這柳莎的來頭似乎不小。不然一個冷噤:她口中的國主不會就是青丘國的國主,那王雉的父親王庹吧?如果是,自己就更該與她們劃清界限,別攪合在一起了。再說,自己此來的目的是找到炫楓,並不是來這裡唱風花雪月的。
想到這,她將狐裘拿下來。
“多謝兩位關心。只是,小生明日一早便回去了,這狐裘恐怕不能及時送還,所以——。”
“公子不必客氣。像這樣的狐裘柳莎多的是,有這一件無這一件無所謂。如果公子不嫌棄,將它拿回家中,時常看看,說不定還能想起柳莎今晚的這番情意了。”說完後,那柳莎粉嫩的臉頰竟然一紅。
夠大膽直白了,比安雨心時代的少男少女還大膽直白。這樣的大膽直白用腳趾頭也能明白其中的含義。所以,清心想裝傻賣萌都不行了。
之前,她在心裡設了多個場景,沒想到第一個場景竟然是千古一遇的桃花劫。而且對方還是一位權高位重的主母級別。雖看過同性戀,但那是人家真心相愛,如今這麼**裸的同性表白實在讓她始料不及,驚悚異常
。
她不敢去看那個柳莎,只覺得臉耳發燒,渾身的雞皮疙瘩刷刷直往下掉。
“可是,小生家裡已經娶妻了——。”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話後,才驚訝地發現那兩位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只留下一縷淡淡的狐臊味。
真真的來無蹤去無影,比傳說中的飛碟還詭異。
那店家也不知什麼時候溜走了,只留下一屋子的碎木屑子。
好吧,既然有人送溫暖,那就不要白不要。這入了秋的夜晚還真有了幾絲寒氣,難爲那什麼主母的一片愛心了。
大約剛剛進入夢鄉,清心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鬧醒了。緊接着身上一輕,那狐裘已經被人一把撈了去。
清心不高興地睜開眼,想看看是誰擾了自己的好夢,豈料胳膊一緊,一雙大而有力的手將自己緊緊扣住了,一張老男人的臉在眼前逐漸放大,那雙泛紅的眼珠子似乎要從眼睛裡掉出來,然後,清心看到那張被絡腮鬍圍得緊緊的嘴巴一張一合,一個個驚雷似的字眼炸在她的耳朵裡:“我-要-殺-了-你!”
被關進黑屋子裡後,清心才明白過來,那個老男人絕對是那個柳莎主母的丈夫。因半夜不見柳莎,便尋來了,而自己正好披着柳莎的那件狐裘,便理所當然地成了柳莎的姦夫。
姦夫兩個字一閃過,清心只覺得哭笑不得。這老夫少妻八成感情不好,所以那柳莎纔會夜晚買醉,所以那男人才會時刻防備嬌妻出軌。只是,將姦夫兒子冠在自己身上實在有些啼笑皆非。
黑屋裡飄着一股臭味,偶爾竄出幾隻老鼠之類的小動物,給清心來點重口味的驚喜。清心從小怕動物,此刻和這些小東西呆在一起,反倒沒有那麼恐懼了。
自被關進來後,她的腦袋就非常的冷靜。
不冷靜還真不行。因爲,那老男人將她捆得像糉子,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而且,那不是一般的繩索,而是仙家的捆仙繩。這捆仙繩受無量天尊所轄管,專門對付一些犯了錯,不聽話的神仙。當她意識到這是捆仙繩時,心突地一跳:莫非,這老男人便是青丘國國主,也就是王娘娘王雉的親生父親?而且,他已經認出了自己?
不對不對!要真認出了自己,自己這會兒應該就不是呆在這裡了,而是站在了令人望而生畏的誅仙台。
也不對!如果當她是柳莎的姦夫,依照這國主的火爆脾氣,這會兒應該將她五馬分屍了,怎會讓她如此活蹦亂跳地呆在這裡?只是這樣無頭無尾的關着,究竟唱的是哪一齣?
自到新一輪的饞蟲襲來時,清心才弄清了老男人的動向。
錦藍楓失蹤後,由於心情不好,清心一直沒有胃口吃東西,以致到了青丘國,想到自己將面對尋找炫楓的巨大工程,不吃還真不行時,那種飢餓感便時不時地來襲擊她,似乎要將幾天的飯本趕回來。
好在當她這次感到飢餓時,黑屋的門嘩啦一聲打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嫋娜女子。女子手裡提着一個飯籃子,籃子上面覆蓋着一塊粉紅色的帕子。
一縷飯香從籃子裡飄了出來,將清心肚子裡的饞蟲勾引得咕咕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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