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歡的到來解釋了這一切跟她有密切的關係。
有君不歡在,吶姑自然是什麼都不敢說,眼巴巴的站在葡萄架之上。
看到君不歡寵溺的撫摸鸞月的髮絲,它就氣憤的用它那尖嘴戳葡萄。
沒多大一會,很多葡萄都被它戳上了眼兒。
還是習慣性的,將鸞月從軟榻上撈起來放在大腿上,如此親密的動作讓吶姑一連戳了好幾個葡萄。
它不曉得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立場開始倒向美人殿主那邊。
大概美人殿主給它的感覺一直都是對主人好。
這魔尊卻說不準,在它的印象裡,心情好的時候就對主人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沒差虐死主人了。
眼下就是,不曉得他心情到底好還是不好,竟然打起了娶主人的心。
都沒徵得主人的同意就準備了盛大的紅妝,即便是如此奢華浪漫,可關鍵是他不尊重主人。
它可沒忘記上次從魔宮離開的時候,它身上的鳥毛差點掉光的事實,故此它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如此殘暴六界中也只有他君不歡一人。
吶姑心裡無限不平衡飛過,卻礙於君不歡的。淫。威一個字也不敢說。
真真是啞巴吃黃連,苦的說不出。
它不是小人,自然不會這麼沒品的像主人告狀君不歡虐它。
它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被虐,想想都肝疼。
吶姑白眼刀子在君不歡看不見的時候不曉得招呼了多少。
而某人完全沒有得罪鸞月寵物的自知之明。
一心都爲眼前的人兒。
他親暱的擡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在她脣上印上一吻。
她想逃,卻無處可逃。
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他邪魅一笑,道:“小暖心,準備好將自己交給本尊了嗎?”
鸞月想也沒想,道:“不知道尊上說的什麼。”
秉着無論何時都要裝傻才能活命的宗旨,她自然是要照死裡裝。
這些天君不歡有意無意都會親親她,在她做爲尊後的時候其實還很清白。
就算到被休的時候都是清白的。
可眼下她真的表示不知道這君不歡到底着了什麼瘋魔,總是在親啊親的。
親的無處可逃。
而在君不歡親近鸞月的時候,吶姑也總是會不怕死的將葡萄直接戳到地上,以此來打擾君不歡的雅興。
在接受到君不歡要殺人的目光時,它就窩囊了,乖乖的戰好。
吶姑老實後,君不歡又看向鸞月,那眼神簡直是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直接抱起她,道:“沒關係,不知道說什麼我們直接去看。”
說着就直接抱起鸞月朝明月宮大門外走去。
一路上,鸞月都摟住君不歡的脖子,出了明月宮後,路上的侍女也不少。
知道鸞月喜歡安靜,所以明月宮就一個夢落,這也更方便保護她。
這一路的眼神那叫五彩多分。
讓鸞月很不適應。
猶記得之前君不歡也這樣抱着她穿梭在魔宮。
只是當時和現在,完全是兩個情景。
那個時候她已經是尊後,而現在,他是要帶她去看她們即將迎來的紅妝。
出了明月宮大門,一路上都是掛滿了紅段。
各色各樣的裝點無不昭示接下來這魔宮的喜事。
和別的成親紅妝不一樣,這君不歡在裝點上用了許多鮮花。
那鮮花看上去讓這場即將迎來的喜事增添了幾分活氣。
鸞月只是淡淡的看着,面上並沒有什麼情緒。
不知道走了多久,這紅色的地毯總算是走完了,君不歡纔看向懷中的鸞月。
之間她面色平靜,心裡卻緊,心道難道是自己對這紅妝的裝點不對?
不過臉上還是寵溺的笑容,道:“喜歡嗎?”
他問她的時候,底氣都有些不足。
因爲她看上去太過於平靜,這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反應。
鸞月看了君不歡一眼,再看到他眼裡的期意時,其實有些慚愧。
就她目前的處境,她真的無法迴應任何人,任何感情。
她淡淡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她的笑很淺很淺,淺的讓人捕捉不到她的情緒。
看到她如此沒情緒,君不歡心裡刺痛了一下。
他曾幾何時這般討好過一個女人,就是落雪,當時的他也只能給到魔宮側妃之位。
對於尊後他是想都沒想過。
而這個女人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就那樣不可理喻的封她爲尊後。
不管給自己找了什麼藉口,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就如着魔一般無法自拔。
後來又不可理喻的做出那些傷害她的事兒。
其實他就一個想法,那就是在她心裡狠狠烙上自己的影子,無論何種辦法。
現在他爲她做了這麼多,她就一句‘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他。
穩了穩心神,強迫自己壓下心裡那抹怒意,道:“自然跟你有關係,因爲我要重新娶你。”
在說到‘重新娶你’幾個字上的語氣很重很重,重的鸞月的心都有些承受不了。
她苦笑一下,好像天底下的無奈,都讓她給碰上了。
尤其是在終生大事上面,她真的很無奈。
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就被君不歡給娶了,沒有感情基礎的他們,一個月內她被休了。
第二次,師父說她欠下軒轅亦辰了不得的債,所以必須以身相許來償還,而她落得的下場是被燒的仙骨無存。
這第三次,自己還要嫁嗎?
若是再出點什麼問題,那她豈不是成爲六界笑柄?
她知道自己已經成爲六界笑柄,但她還不想成爲六界嫁人最多次的那個。
想了想,便道:“尊上,月……暖心現在不想嫁人,望諒解。”
這話說完,鸞月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她剛纔差點就要問他第一次和她成婚的情景。
仔細的看着君不歡的表情,好在似乎沒發現什麼。
君不歡只是笑笑,道:“先成親,你再試着愛上我也沒關係。”
“有關係……你知道的,我只是凡人,我的生命不過幾十載,和我成親,你要承受的太多太多。”
“暖心,或者,我該叫你月兒……你在找醫治仙骨的辦法,以爲本尊不知道嗎?”
這句話就如炸彈一般,在鸞月心裡炸開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