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瑜的案子其實很難辦,不能直接從正面突破。
有很多事都不是趙瑜親自做的。例如殺人與擄人,這兩年來,她都是交於老貊去做。而且趙瑜有一種天賦,擅長模仿她人的筆跡。這種天賦爲她殺人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自從錢圖去見過軒轅昊以後,他窩在書房裡看了好幾日的卷宗。然而,最後還是無果。京城這幾年的失蹤案並不多,而且失蹤者大都是鄉戶人家。
這些人基本上不可能會和趙瑜有交集。
所以,錢圖就改變了追查的方向。
他派人調查跟蹤了所有和趙瑜有過交往的世家娘子。然後他便發現了一個十分蹊蹺的事。
王尚書、林侍郎和秦尚書三家在去年臘月先香消玉殞了三位娘子,這件事怎麼看都讓人感到奇怪。
世上哪有這般巧的事?
但是,當時王尚書、林侍郎和秦尚書都一口咬定他們家裡的娘子是染疾去世。當時坊間還一直流傳,王尚書、林侍郎和秦尚書三家的娘子做了不光彩的事…
可錢圖卻不這麼認爲,不到一個月間接連三個士族家的娘子都與人私奔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這世上的男子能有幾個是像他一樣風度翩翩的公子?
總不能那些士族娘子們都眼瞎了吧!
御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楊公公跟在老皇帝的身後走了進來。錢圖收回思緒,和衆人一起行禮,“微臣(兒臣、臣女)參見皇上!”
老皇帝緩緩擡頭看向每一個人,道“平身。”
“謝皇上(父皇)。”
老皇帝微眯着眼,斜倚在坐塌上。狀似無意的道,“開始吧。”
“臣遵命。”錢圖道。而後便開啓了辦案模式。
“趙二娘子,五皇子狀告你強擄其妻,並意圖殘害她性命,你可認罪?”
趙瑜心中一顫,繼而笑道,“大人。您這不是無稽之談嗎?本小姐與昊王妃並無深交。爲何會害她?怎麼?昊王妃是出了什麼事嗎?”
她已經打定主意什麼都不承認,看他們能耐我何!
“那謝娘子狀告你命人強擄她,囚禁她。甚至意圖殺害她,你可認罪?”
趙瑜掃視了謝芸芳一眼,神情莫測,“錢大人。謝娘子不是好好的在這呆着嗎?本小姐何時害她了?”
“你騙人!”謝芸芳怒道。“分明是你命黑衣人將我擄去的,你還讓那黑衣人殺了曉瑩?!”
“曉瑩?曉瑩是誰?謝娘子。這可是在御前,你說話可要慎重些。”趙瑜說着,看向謝芸芳的眼神中就帶了些威脅的意味。
謝芸芳渾身忍不住的在顫抖,被趙瑜鞭打時的場景歷歷在目。她突然驚叫道。“不要!不要!趙瑜姐姐,你饒了我吧!”
謝芸芳蹲坐在地上,雙臂抱於頭頂。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錢圖俯身輕拍謝芸芳的肩膀,想要安慰她。可是卻沒有一絲作用。謝芸芳還是驚恐的低喃着,“不要!不要!”
趙瑜不屑的看着謝芸芳。哼~本小姐沒去找你,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父皇。”此時軒轅昊終於開口了,“謝家娘子一見到趙二娘子情緒就如此激動,不如就先讓謝娘子回去吧。她被擄走的過程早已闡述詳盡,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處。”
老皇帝憋了一眼軒轅昊,淡道,“好,準了。”他也不想看着個小姑娘在他面前一驚一乍的,看着鬧心。
軒轅昊便命人去宮門處叫了阿肆和謝侍郎,而此時守在宮門出的阿肆也感到一陣心慌。宮中內室找到他們的時候阿肆的眉心結結實實的擰成了一團。
“謝侍郎,皇上命奴才前來告知您,讓您把謝娘子領回家去。”一個內侍恭敬的說道。
謝侍郎一驚,忙問道,“小女可是出了什麼事?”
那內侍眼中露出一絲猶豫,最後還是道,“謝侍郎,這具體的事情,奴才也不知道。謝娘子可能是第一次見皇上,小娘子家一時害怕也是有可能的。”
那內侍本是想,安慰謝侍郎一番,畢竟五皇子給了他不少的好處,結果謝侍郎聽完,更加的不安了,腳底生風般急急的跟着內侍去了御書房。
阿肆雖看起來還是他一貫的冷淡表情,但是心裡早就已經急得不行。若不是因爲身在皇宮裡不知道路,他早就把謝侍郎和那內侍撇在身後了。
御書房前,兩個內侍守在門口。
見到謝侍郎和阿肆到了以後,急忙進去通傳。不一會兒,他們就把謝芸芳領了出來。謝芸芳還沉浸在恐懼之中,出門見到阿肆以後,哭着就像他跑了過去。
“阿肆哥哥~”
“乖!”阿肆輕聲安慰着謝芸芳,“沒事了。”
謝侍郎剛見到謝芸芳淚流滿面的樣子時,心中一陣心疼。見到女兒朝他奔來,他理所當然的伸出了雙手…可現在看着芸芳窩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理痛哭流涕…他感到心裡一陣不舒服!
謝侍郎收回尷尬張開的手,冷哼一聲,“走吧,回府!”
——
御書房裡送走了謝芸芳,可是案子還在繼續。
錢圖得了聖意,繼續問道,“趙二娘子,這麼說,你是不承認你的罪行了?”
趙瑜斜睨這錢圖,道:“不是本小姐做的事,本小姐如何承認!?”
趙太傅和成王一喜,瑜兒不承認是對的。此事斷不能承認!
“既如此。”錢圖眼眸微垂,“請問趙二娘子,景山後山上莊子裡的密室,趙二娘子是做何用?!”
密室?趙瑜想到早已成一座廢墟的密室,心中有些慶幸,“錢大人,莊子上並沒有什麼密室。”
見趙瑜一口否定,趙太傅心中才算安定下來。他悲愴道,“皇上!老臣冤枉啊!五皇子,老臣知道五皇子妃蒙難,您心中有氣。可是爲何要污衊老臣的女兒?當着滿朝文武百官的面,着讓小女以後該如何做人呢!?”
老皇帝聞言。心中一頓,難道昊兒真是因爲樂清纔有此舉?
軒轅昊眸中一片清冷,隱隱有一種脫離人世之感。他冷聲道,“父皇。兒臣若是沒有確鑿證據,豈敢在大殿之上挑明此事!?趙太傅莊子上的密室,兒臣可是親自去過的。
ps:上一章有蟲,不是秦侍郎而是秦尚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