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只需依照先前的經驗,按部就班完成即可。
一縷縷鮮紅色的氣血之力,不斷從四肢百骸而來,匯聚於胸膛之間。
通過秘術壓縮、凝聚,轉變成了深紅色的氣血精華。
一縷、兩縷、十縷......
隨着劉玉對這個過程愈發熟練,壓縮氣血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一千縷的氣血精華,僅僅三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壓縮完成。
所有深紅色的氣血精華,都被存在胸膛中間的“膻中穴”之中,屆時只要心念一動即可使用。
“成了。”
感受到“膻中穴”傳來的鼓脹感,劉玉心念一動睜開了眼眸,目中神光一閃而逝。
但緊隨其後,就有一陣強烈的虛弱感傳來,眼前發黑肉身虛弱無力。
就像前世熬夜上網,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一般。
劉玉見狀絲毫不慌,知道這是氣血之力消耗過多的症狀。
於是立馬一拍儲物袋,取出一顆龍眼大小、通體暗紅色的丹藥。
正是“溶血丹”!
“咕嚕”
將丹藥放入口中,喉結聳動,溶血丹便已經進入了腹中。
溶血丹入肚後,並沒有像修煉所用丹藥那樣,迅速發揮藥性。
它依舊保持着穩定的結構,模樣變化不大。
劉玉見狀立刻雙手掐訣,運轉法力煉化丹藥,彌補消耗的氣血之力。
隨着溶血丹被煉化,身體之中又不斷生出一縷縷氣血之力,不斷補充先前的消耗。
而肉身虛弱無力的症狀,也隨着氣血之力的漸漸補充,很快得到緩解。
“溶血丹”於肉身而言,無疑是不折不扣的大補之物。
但劉玉肉身基礎本就雄厚,倒也不用擔心,出現虛不受補的情況。
他的法力已經今非昔比,僅僅半個時辰過後,便煉化了這顆溶血丹的藥力。
因爲凝聚氣血精華而消耗的氣血,也就此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一兩成,憑藉肉身原本雄厚的基礎,足以自行恢復。
不會影響實力與正常修煉。
“呼。”
煉化溶血丹,劉玉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起身。
靜極思動,新練成了一門秘術,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試驗一番了。
也必需親身試驗一番,才能清楚明白自己施展秘術的效果,鬥法之時方能運用自如。
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否則把握不好,危機時刻是要危及性命的!
劉玉站在寬敞的練功房正中央,閉眼調整了一番狀態又睜開,隨後雙手一動法決連掐。
幾乎只是瞬息之間,就打出了六道法決。
與此同時,體內法力運轉,引動二十縷膻中穴中的氣血精華,按照“閃靈秘術”的運行方式瞬間消耗乾淨。
秘術“閃靈”,成功施展!
劉玉只覺得身體之中,徒然涌現出一股強大的動力,想帶動自己往某個方向移動。
他心念一動,就順勢引導這股力量,往正前方移動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從掐動到秘術施展完成,不過將將一瞬的時間。
一瞬過後,劉玉身體就消失在了遠處。
“砰!!!”
身體與牆面接觸,留下了一個人形的凹坑,石屑刷刷往下掉落。
“想不到這“閃靈秘術”,效果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秘術控制不好撞到了牆壁,劉玉非但沒有感到懊惱,面上反而露出喜色。
之所以沒有控制好,一是初次施展不熟悉,二是秘術效果比想象中還要好。
施展閃靈秘術涌現出的那股“動力”,比預想中還要強大,使得他猝不及防下沒有做好準備。
“這閃靈秘術,我施展起來的效果,似乎比卓夢真更好?”
劉玉最後總結道。
回想卓夢真施展的效果,僅僅能夠瞬間移動五丈左右,雖然這其中有赤炎塔封禁之力影響的緣故。
可是滿打滿算,估計此女正常施展的時候,也不過是十五丈左右。
永泰坊市這個洞府的練功房可不小,從中間到牆壁足有十丈,以方纔施展的情況來看,劉玉估計自己最少能夠快速移動二十丈。
若是練習的次數上去,更加熟悉了,還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
“或許是因爲經常服用龍血果,我氣血與氣血精華的“質量”更高,更爲精純的緣故?”
拍了拍身上的石屑,劉玉暗暗猜測,心中已有七八分肯定。
既然“閃靈秘術”,主要消耗的是氣血之力。
那麼氣血的精純與否,能夠影響秘術的效果,也就不足爲奇了。
仔細回憶了一遍方纔施展“閃靈秘術”的過程,劉玉又站到練功房的中央,一遍又一遍練習閃靈秘術。
他的身影,不斷在寬敞的練功房中閃爍,留下道道黑色的殘影。
幾乎瞬息,就能跨越十來丈的距離,來到牆壁邊緣。
要不是有着牆壁的阻隔,還能移動的更遠。
“很好,瞬息之間就可以移動二十多丈,無愧於“閃靈秘術”之名。”
“鬥法之中用出來,無論是進攻還是撤退,都能起到很好的效果,不失爲一張底牌。”
“雖然沒有半點威能,但起到的作用足以比肩極品靈器,甚至猶有過之。”
一直到膻中穴中的千縷“氣血精華”消耗殆盡,劉玉方纔停了下來,微微感慨心情大好。
“可惜,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瞬移”或者“閃現”,要不然就完美了。”
他默默想道。
閃靈秘術終究只是身體快速移動類的秘術,還是有着移動軌跡,是有可能被打斷的。
而且,也會受到地形限制。
“還是有些貪心不足了。”
“真正的瞬移與閃現都是空間秘術,涉及到了空間的隱秘。”
“是元嬰甚至化神修士,才能涉獵的領域。”
“那種秘法就算我得到了,恐怕也參悟不了,更別說練習使用了。”
思及此處,劉玉自嘲一笑,暗罵自己貪心不足。
隨後他沒有繼續練習,而是向外走去離開練功房,今日是大宴羣修的日子。
閃靈秘術確實對肉身的負擔不小,但那只是對普通修士而言。
對劉玉來說,即使連續施展了二十次,肉身也只是感到些許疲憊罷了。
稍稍休息一會,便可恢復如初。
……
“公子。”
見主人從練功房走出,侍女鶯歌連忙上前行禮。
知道主人修煉之後,習慣立刻沐浴更衣,所以兩女侍女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這三天兩女輪流守候在門前,隨時準備伺候。
鶯歌眼中閃爍異樣的神采,眼眸亮晶晶的。
原本伺候沐浴的事情,一般是由燕舞去做的,只有在主人連續閉關的時候,纔有可能輪得到她。
相比於端茶遞水,伺候沐浴更衣,無疑更容易得到寵幸。
所以鶯歌一直暗暗羨慕燕舞,生怕“好姐妹”搶了走自己的機會。
現在輪到她,也更加珍惜這樣的機會。
“嗯。”
劉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徑直向盥洗室走去。
接下來,在嬌俏侍女的服侍下,自然是一番香豔的沐浴。
平日裡文靜規矩的鶯歌,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比燕舞更加“大膽”,刷新了劉玉對此女的認知。
“雨後晨曦”的效果已經消退,而“溶血丹”的效果卻還有殘餘,使得體內氣血微微有些躁動。
要不是他意志堅定,差點就“擦槍走火”了。
一番沐浴之後,換上一身嶄新的黑袍,劉玉只覺神清氣爽,原本的些許疲憊也一掃而空。
時間已經超出,讓兩名侍女留在洞府,他隻身往宴席之處趕去。
……
算上在永泰坊市補充進來的修士,隊伍一直維持在六百人左右,加上駐守在永泰坊市的修士,足有七八百人之多。
這麼多修士,一般的殿堂與房間自然容不下。
所以江秋水在請示過劉玉之後,便做主將宴會會場,放在了坊市中心的廣場。
這片原本是自由交易的廣場,足以容納七八百名修士。
此時寬大的廣場之上,已經擺上了一桌桌席面,有一名名修士落座。
按照十人一小隊劃分,打散了原本各自勢力的編制。
席面上放着各種各樣的靈食,以及靈瓜靈果,每一桌都是十數種之多,顯然下足了本錢。
一眼望去,這樣的席面足有七八十桌之多。
一場對外的大勝,極大的振奮了士氣,何況對手還是合歡門修士。
而且還有靈食、靈瓜靈果可是享用,用來精進修爲。
所以大多數修士,還是比較高興的。
即使是有一部分性格孤僻的修士,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之下,也會不知不覺被影響,心情莫名變得輕鬆起來。
江秋水含笑看着這一幕,見有修士交頭接耳,讓現場顯得嘈雜喧譁,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諸修就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領隊未至,誰也不敢擅自開動,只能暗暗嚥着口水。
劉玉的威信,由此可見一斑。
忽然,廣場上的所有修士,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壓接近,不由轉頭向靈壓來源處看去。
正好看見了一道閒庭信步般走來的身影。
此人黑髮黑袍、面容平凡,睫毛下的瞳孔漆黑如墨,眼神平靜深邃且銳利,閃過理性智慧的光澤。
一舉一動之間,似乎都帶有莫大的威嚴。
此人正是劉玉!
待看清楚了來人,廣場上立時一靜。
喧譁的聲音消失不見,七八百名修士都立刻站直了身子,無一人敢於怠慢。
而江秋水、冷月心、孟文星,以及投靠的築基修士,這時已經親自迎了上去。
“劉師兄”“青陽師兄”“青陽道友”
十六名築基修士,皆是拱手抱拳,上前見禮。
“嗯。”
劉玉目光掃過衆人,微微點頭算是回禮。
“恭迎青陽領隊!”
這時,隊伍中煉氣期修士的聲音才響起,整齊劃一的傳來。
數百道聲音合在一起,竟有一種山呼般的感覺,有一種隆重的儀式感。
“爾等小輩不必多禮。”
“時間也差不多了,爾等自行享用吧。”
“盡興即可,不必拘束。”
劉玉擡起手掌微微往下按,嘴脣開合,聲音傳遍廣場每一個角落。
落在煉氣期修士們的耳中,卻似乎又帶着莫名的威嚴,使得他們不由自主的坐了下去,難以生出違逆的想法。
似這樣的情形,這兩年劉玉早已經歷過數次,應付起來沒有絲毫不適。
“諸位道友還在等什麼?”
“我等這就落座吧。”
劉玉說完,閒庭信步般的向主桌走去,築基期修士們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道路。
江秋水、冷月心分別立於他的左右兩側,也隱隱昭示了隊伍中此時的格局,有“左膀右臂”的意味在內。
其餘築基修士則跟在後面,這時也沒有發出任何意見。
築基期修士的席面,被分成了兩桌,按照地位、功勞以及修爲等劃分。
雖然其上的靈食、靈果差不多,但兩桌地位高低一目瞭然。
只有坐在主桌上,才能夠與領隊說得上話,更好的爲自己家族、勢力爭取利益。
劉玉當仁不讓的坐在主位上,江秋水與冷月心則坐在他的兩側。
而孟文星等兩名宗門附屬,也算是青州一路跟隨來的“老臣”,有資格坐在主桌。
韋家族長韋光正,亦是有資格落座主桌。
韋家派了兩名築基修士,還是一百多名煉氣期修士聽候調遣,現在不但築基期修士隕落了一名,煉氣期族人也死傷大半。
儘管有二階靈山的原因在內,但韋家也算得上“鞠躬盡瘁”了。
除了這五人外,剩下四人則是近一段時間表現良好的築基修士,都或多或少立下了功勞,比剩下的築基修士表現要好了不少。
劉玉之所以授意江秋水這樣安排,也是有意爲之,想讓投靠過來的大小勢力“好好表現”,能夠爲自己所用。
而到了現在劃分利益的時候,也會大方的分配。
在自己的權限之內,他毫不吝嗇賞賜。
反正一些資源即使不分配,最後也輪不到自己手上,還是會歸爲宗門所有。
即然如此,何不現在利用起來,爲自己所用呢?
他就是要告訴這些修士,付出就會有回報,所以好好爲“隊伍”賣命吧。
一昧的強壓並不可取,用利益捆綁這些修士、勢力,效果會更好。
如此雙管齊下,則大有可爲矣。
見築基期的前輩們動筷,廣場上七八十桌煉氣期的席面,這才真正開動。
雖說領隊已經發話,無需計較這些,但修仙界森嚴的等級早已深入人心,又豈能輕易忘記?
萬一犯了哪位前輩的忌諱,可就欲哭無淚了。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在所有人的默契之下,自然是賓主皆歡。
這樣的“流程”,劉玉已經經歷過了許多次,早就熟悉無比。
他雖然很少說話,但是說的每一句話,其他修士無不豎耳聆聽,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消息。
似這樣的大宴,當然不可能只是慶功,還關係到了利益的劃分。
這方面劉玉有自己的觀察,與江秋水的輔助,自然早有腹稿。
與諸修的談笑之間,三言兩語就定下來了諸多利益的劃分。
這實實在在的利益,可以讓自己、家族、勢力都受益無窮,讓另一桌的築基修士無不暗暗眼紅,卻又無可奈何。
僅僅是一桌之隔,話語權卻不可同日而語。
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卻讓這些修士不得不得就範,沒有修士能拒絕這實實在在的利益。
這混亂之中用修士生命換取的利益,是平常時期百年難得一遇的,除非修士徹底放棄了進取之心,否則不可能完全不動心。
劉玉將諸修的神色盡收眼中,在許多殷切的目光下,從容不迫的分割“蛋糕”。
以他此時的威信,說出去的話,自然沒有修士敢於當面反駁。
三言兩語之間,便可決定一箇中小勢力的興衰。
這一切進行的極快,兩杯靈酒飲盡就已經完成。
稍稍嚐了幾口靈食,滿足口舌之慾,劉玉又敬了所有築基修士一杯酒,便離開了宴會會場。
修士之間的虛僞客套,只是達成目的的手段而已。
雖然心中不喜這種手段,但這種不錯的手段,卻是不能棄之不用。
謝絕了許多修士送別的想法,行走在坊市建築之間,劉玉回望了一眼,看到廣場上形形色色的修士,心中默默想道。
因爲宗門而得來的權勢,終究不是自己真正擁有的。
隨便一個金丹長老下令,就可以剝奪。
這是虛幻不真實的外力,隨時可能失去。
天色已經昏暗下來,今夜的皓月只露出一半,光線並不明亮。
“只有自身的境界實力,纔是真正值得依靠的東西。”
劉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背對着葳蕤燈火,步入黑暗之中。
……
回到洞府,打發走兩名侍女,一人坐在大廳中參悟“存神妙法金丹篇”。
但是過了一會,劉玉不得不將之收起,放棄了現在參悟。
無他,還是太過玄奧了。
即使對如今的他而言,“存神妙法”金丹篇也太過玄奧晦澀了。
雖說不是看天書一般,但也是花費了大量時間,還是進展不大。
有這些時間,還不如用來做別的事情,如此更爲合理。
“元神的修煉,比想象中更爲艱難啊。”
劉玉感嘆着。
在元神方面,他自問在築基期修士裡面,絕對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可就算如此,參悟起來依然如此艱難。
普通修士在築基期,根本接觸不到元神方面的修煉,只能被動隨着境界而提升,倒是沒有這個煩惱。
不過劉玉結合前世今生的見解,認定“元神”的修煉,對之後的境界至關重要。
所以重視無比,看重程度絲毫不亞於根本功法。
絕不單單只是因爲增強神識,可以提升神識秘術的威能,增加眼下的實力而已。
這是一項長遠的“投資”,他堅信只要自己一直堅持下去,定然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拿出一本基礎的陣法典籍,劉玉慢慢翻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洞府外傳來動靜,他擡頭望去。
只見一名身穿華貴紫衣、身姿妙曼的清冷女修,緩緩步入了洞府。
見到劉玉,她臉上的冷漠如冰雪一般化開,露出溫柔的笑顏,眼神也變得明媚。
此女正是江秋水!
“師兄。”
江秋水輕輕喚了一聲,然後熟門熟路的坐在一旁。
縷縷熟悉的幽香傳入鼻中,劉玉神色一緩,隨口問道:
“宴會那邊收尾的事情,可安排妥當?”
“那些傢伙可還老實,是否對劉某的安排有所不滿?”
在他面前老老實實的築基修士,真實的面目自然不會是“老實”的模樣。
有些事情不好直接問自己,便會選擇委婉的通過江秋水傳達。
這樣即使提議被駁回,也有迂迴的餘地,不會使得雙方關係變得那麼緊張。
江秋水自然明白師兄所指,當下點了點頭回道:
“一切都安排好了。”
“那些築基同道並沒有多少怨言,只是與往常一樣,都想爲自己爭取利益。”
“有些話想讓我傳達給師兄。”
劉玉聞言輕輕頷首,但並沒有聆聽那些修士話語的意思。
他做出的決定,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不切切實實的做出“貢獻”,想要走關係就獲得好處,那是不可能的。
他執掌隊伍的方針,就是“有功必賞”,又怎會自己帶頭去破壞規則?
除非,能給出自己需要的東西,那就另當別論了。
凡事,也不是不能變通變通。
比如對結丹有幫助的靈物之類。
“最近宗門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劉玉接着問道。
“宗門主力正在猛攻仙闕城。”
“自從'天王山之戰'後,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大事情發生。”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仙闕城堅持不了多久,形勢對對宗門一片大好。”
江秋水早有腹稿,不假思索的回道。
她一眼不眨的望着劉玉,微微咬着紅脣,明亮的眼眸泛着盈盈水光,似乎在傳達着某種信號。
“這樣看來用不了多久,宗門主力便要兵臨城下,威逼白雲觀山門了。”
“合歡門、殘月谷主力的進度,也是差不多的樣子。”
“這種程度的大戰,參加的金丹真人不知凡幾,連金丹真人都有可能隕落。”
“我還是不要參合進去爲妙,能拖多久是多久。”
劉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但是沒有說出來。
正是因爲有這種種考慮,隊伍達到永泰坊市附近後,他纔有意放緩進度,遲遲沒有再次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