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屬於他的微笑
我連想都沒有仔細去想，直接就如此的迴應嚴劭成。這不僅僅是下意識的，這更是主觀意識的。說這話連一秒都不曾需要，完全是大腦反射弧的直接反應，類似於本能。
我並不後悔我所說過的話，我想嚴劭成應該一也明白，不然的話嚴劭成不會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就好像要把我給吃了一樣。
“你拒絕的可真的夠乾脆。”他臉上的笑容好像更加深了，但是我明白這代表嚴劭成是生氣了。這個男人在假笑和真笑有很大的區別，例如此刻他就是已經是在發怒了。
自我和嚴劭成合作以來，我承認他幫過我，如現在的方正的股份有他的功勞，但是好像他只是在給我指明目標，如果我知道沈金榮的兒子就是沈沐陽的話，那麼也不會如此。現在唯一我沒有摸清楚的就是支持嚴劭成的股東有哪些？或者說嚴劭成在方正的股份有多少。
“所以呢？”我這是在挑戰嚴劭成的權威，我不甘心在嚴劭成的計劃裡只是扮演一個有價值的小丑而已。我是方婧嫺，所以纔有更大的不甘心。
無疑，我這是在和嚴劭成爭論。一個好像沒有多大價值的爭論。
“在我的意識裡，你好像第一次那麼直白的拒絕。甚至連想都沒有去想過。我真的很難相信，相信你和喬義南之間的關係。不如你來告訴我好了，你和喬義南我應該相信誰？”嚴劭成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他的情緒從他那雙眼睛裡就可以完全的透露出來。
我可以清楚的看出他眼睛的顏色。
“那就是你的想法了，你可以選擇性相信，當然也可以完全不去相信，這都隨便你。”我帶着犀利的眼神看着他，我這是在無聲的控訴，控訴嚴劭成他的專權。他這個好像一定要把一切掌控在他的手裡。
“聽這意思，他好像要比我重要的多。”嚴劭成說這話的時候那笑容讓我感覺到並不是很舒服，他這個時候在和我說權衡利弊之間的關係嗎？
“事實上本就沒有什麼重要不重要。不過嚴總做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不是嗎？”我和他直面的衝突，或許這是第一次，但是我們並沒有像普通人一般的爭吵，只是用一種平穩的話語中感覺到彼此之間的關係。
“你想怎樣？”嚴劭成笑了，他看我的眼神裡透露出的那種目光好像是要把我給掐死一樣，只是我也想要掐死他，但是事實上我們好像都沒有掐死對方的權利，如果有的話相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不知道你想要怎樣？”我們之間的關係好像還沒有到我能夠掌控的地步吧，所以才讓人感覺到無趣不是嗎？
什麼時候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去掌控嚴劭成呢？
“在這種情況下，我或許有兩種選擇，這第一種就是選擇你，另一種就是選擇相信喬義南。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怎麼選擇？”嚴劭成反過來問我，我明明都已經看到他的面色已經是生氣的狀態，只不過他好像隱藏的很好，壓抑住他怒氣，依舊笑着對我。
他剋制脾氣的能力一向一流，這也是我早就知道的，但看他現在的這種狀態，好像我真的很棘手一樣。
“這種事情恐怕嚴總應該是知道的吧，不需要我代表你來選擇。不過我勸嚴總眼謹慎選擇，離開了我，嚴總你好像應該還可以依靠方璐瑤吧？她可以對你死心塌地，遠遠要比我來的忠誠的多。”我說的全都是風涼話，當然以嚴劭成的能力不依靠我也是可以的，我也一樣。我們離開了彼此都能夠很好的活下去，我也相信我的目標可以自己達成，不依靠嚴劭成也自然可以。
“看來你還真的是翅膀硬了，所以想要飛走了？”嚴劭成嘴角帶着笑意，走近我。那種自信好像只有嚴劭成纔可以擁有一樣。
“不是我想飛，是我們連基本的信任都不存在，好像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吧。”我也靠近他，手直接指着他的胸口。事實上我還真的很想要挖開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他這樣生活極端的男人究竟什麼是掌控不了的。
嚴劭成勾住我，抱住我。我們此刻的距離爲零，他就靠近我的耳朵，在我耳旁細語。“你真的以爲我們之間的合作是可以那麼簡單停止的嗎？我們的賭局還在繼續，可不能隨便喊停。”
說完，他鬆開我，對我微笑。那種眼神裡有着充分的自信，那種勢在必得的目光讓我反感的徹底。
“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他看了一眼手錶，好像時間真的沒有多少一樣，然後看着依舊是那張笑臉。
嚴劭成的背影很高大，這個男人依舊是得體的西裝，看起來真的是很完美。只可惜，完美的男人都是小人，如果不是衣冠禽獸的小人，那麼又怎麼會完美的無懈可擊？
特別是屬於嚴劭成的標準化微笑，讓我記憶猶新。
我從小就厭惡別人的微笑，因爲假意的微笑要比真實的發怒可怕的多。比起發怒，我更害怕別人微笑。因爲微笑的背後我不知道，因爲那張笑容背後我不知道藏着的到底是什麼。
長大後，在學校同學老師的微笑我都無比厭惡。因爲那種笑容的背後暗藏着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所以總感覺有這一種敵意。
步入商場後，我明白笑容都是大家拿來騙人的說辭。我們都是帶着無比可笑的面容活着。所有的笑容都是爲了利益的假象，我自己也一樣。
而嚴劭成的笑也是如此，因爲我不瞭解他的想法，所以才更加厭惡他的微笑。
他方纔帶着笑容在我耳旁說的話，我聽的無比清楚，他在笑我的不自量力。他好像有足夠的自信，足夠的自信，我不會逃脫。
這種感覺很不好，感覺像是上了賊船，就再也沒有辦法下來了一樣。
鬥爭都沒有開始，他嚴劭成未免也太過自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