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要是被林軒聽到了,只怕會笑得肚子疼,哪個跟蹤的這麼囂張,毫無遮掩地吊在後面?
這技術,用來對付普通人還行,他們的警覺性不高,至於林軒,想不注意他們都難。品書網
在彪哥兩人爭吵的時候,林軒已經準備左拐下高速了,當然,這不是要回綠水村,還沒這麼快呢!
相之下,輔道要難走得多,路面也兩三米寬,旁邊都是些野花雜草,偶爾能看到成片的山包和護欄。
林軒覺得自己老是在高速晃盪也不行,那麼直那麼寬的路,要想甩開身後的麪包車不容易。
畢竟自己的皮卡也能用來運貨,想當做跑車飆起來肯定是不行的,要是這麼開下去,只怕半天都拉不開距離。
當然,林軒的想法不僅僅是擺脫他們的糾纏,既然敢來打清水蔬菜的主意,怎麼也得付出點代價。
想明白這些,林軒自然而然地鑽下了高速公路,看路標隨便選了個不知名的小縣城。
雖說林軒對這裡也不熟悉,但是卻知道這邊是丘陵地帶,永遠不缺山地。
而且小縣城的路可不得高速,拿青峰鎮附近的路來說,坑坑窪窪都是小事,有些險得跟盤山公路似的。
眼前這條路雖然好點,但坡度起伏也很大,沒開多遠要拐彎,沒那麼好走。
而且林軒是悶頭往鄉下開,也不進城,哪裡難走往哪裡鑽,直接奔着重重疊疊的山去了。
“彪哥,這是什麼情況,路也太爛了吧?”
青年男子嘟囔着抱怨,發現前面那輛皮卡車竟然變本加厲,在通往鄉下的泊油路跑了起來。
兩分鐘後,他更加絕望了,皮卡車離開了泊油路,拐進了狹窄的土道。
這種路那才叫破爛,兩臺並肩未必能過去,還得看路面的心情,技術稍微不好的新手,輕輕鬆鬆能撞到旁邊的排水溝裡去。
“你懂什麼,這說明快到蔬菜產地了,不然他能這麼跑?”
彪哥看向青年男子,目光裡充滿了鄙夷。
“不是我說,這窮鄉僻壤的,能種出清水蔬菜麼?”青年男子不情不願地說道。
“別特麼廢話,你要是不想開的話,讓我來!”
彪哥看到前面的皮卡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頓時急眼了,恨不得把開車的小弟拔下來,換人開。
“別,我開,我開!”
青年男子哪敢反駁老大的話,立即踩着油門追去。
這麼跑了十來分鐘,林軒的小皮卡如魅影般,瞬間消失在小土路,拐進了半人多高的雜草叢後。
“賣力點,想想清水蔬菜,咱們要是弄到了貨,在菜市場擺個攤位,做正經生意賺錢,從此金盆洗手不在道混了。”
彪哥眼露出了嚮往的神色,他算是看透了,這年頭混黑道的都沒有好日子過。
別看那些拉幫結夥的有多風光,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整個幫派都得陪葬。
而且隨着淮海市的經濟發展,掃黃打黑是越來越嚴了,說不定哪天會下達徹底清掃的命令。
開車的青年男子聽着,也感覺不好混,偶爾找小商販收點“勞務費”什麼的,勉強吃個溫飽。
這麼想着,他加快了速度,瞅着隱約能看到影子的皮卡追了過去,也不覺得底下的路有多泥濘了。
林軒這邊看了眼後視鏡,發現自己跟身後的麪包車拉開了距離,心裡盤算了起來。
到底該怎麼坑,坑多慘纔會讓他們疼,這都是有講究的。
這時,他看到前方有個淺水灘,面搭着個兩米來寬的木橋,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支撐的。
其實說木橋還有點過分,仔細看了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七八個高出水面少許的水泥墩子,彼此間連着些方形木板。
那木板也沒多厚,那麼兩三釐米的樣子,估計人走去都能“噠噠”響,通車什麼的顯然是不可能的。
林軒沒那麼喪心病狂,不會悶着頭直接碾過去,不然開到橋間木板斷了,那可有好戲看了。
下了車,林軒回頭望過去,發現後面那輛麪包車還隔得挺遠的,兩道燈珠有點模糊,而且周圍都是雜草叢生的地界。
林軒估摸着,那兩位蠢貨沒那麼好的視力,十有八九看不到自己的小動作,立即將車收到神農空間裡。
“看你們還追不追!”
勾起嘴角,跑着快速穿過了木板橋,只聽得木板下沉撞擊水面的聲音,數個呼吸之後,林軒出現在橋的那頭。
等放好皮卡車,慢慢悠悠地在小路移動,後面的車裡的兩位才能聽到流水聲。
看到木板橋,青年男子把速度減了下來,心裡有點不知所措。
“你這是幹嘛呢?!快點跟去,沒看見人家要走了?”
他還沒出聲問,彪哥惱羞成怒地吼了起來,彷彿前面有幾百萬鈔票似的。
“彪哥,你看這都是木板,能撐得住麼?”青年男子委屈地說道。
“你特麼是不是傻?人家的皮卡能過去,咱們的麪包車不行了?什麼邏輯,我看你是皮癢了想捱揍!”
彪哥想也不想,腦海頓時冒出皮卡車壓過去的畫面,心裡有底氣咆哮的聲音也大了。
青年男子低頭看了看木板,又思忖了片刻,覺得還真是這麼個理,也把所有的擔心拋之腦後了。
爲了照顧兩人的情緒,林軒故意把車放慢了,免得對方認爲追不到放棄過橋。
當然,也不排除他等着看戲,想知道這木橋塌了會怎麼樣。
“以後辦事多懂點腦子,別特麼老是揪着那點常識,你也不想想,人家燒個茄子能賣五六百,常識能做到麼?”
彪哥穩坐在副駕駛位,老氣橫秋地教訓青年男子。
“彪哥說得對……”青年男子黑着臉,憋屈地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車開了木板橋,底下頓時傳來“咔咔”聲,彷彿有什麼意外要發生似的。
“臥槽,你特麼慢點開!”彪哥頓時嚇了一跳,差點跳起來撞到車頂。
青年男子也想停車,還沒踩油門,麪包車開出去了半米多,橋雖然下沉了很多,但卻始終沒有要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