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
林軒眼神漸漸冰冷下來,語氣淡漠問道。
對面老者聞言,心中微微一驚。
哪怕是以他的城府,在看向林軒的目光時,心底都忍不住冒起一絲絲涼氣。
這豈不是說明,對方的境界,恐怕在自己之上?
‘朱家什麼時候,出了這等奇才?一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爲何有那麼犀利深邃的目光?’
老者越想,越覺得不可相信。
即便是他,年輕時候也做不到如此雙眼,便足以睥睨一切。
老者臉上保持淡淡的笑容,內心卻風起雲涌,越想越覺得驚奇。
這時,深深跪倒在坑裡的高柏勝,終於艱難的擡起頭,雙眼猩紅,彷彿燃燒着火焰。
憤憤不平朝那位老者道“師傅,他傷我,快殺了他!”
高柏勝胸中怒氣難平。
要不是雙腿盡廢,他早像餓狼一般撲上去了。
枯瘦老者瞪了眼愛徒高柏勝,眼中冒出強烈的精光,怒聲呵斥道“夠了!”
高柏勝頓時氣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在師傅的怒聲呵斥下,不敢再說一句話。
枯瘦老者深深看了眼林軒,眼中略有驚奇之意,但更多的是意味深長。
“不知閣下是誰?我從未聽聞朱家,出過這樣一位古武奇才?”
枯瘦老者的語氣,也帶着一絲絲疑問,儼然對如今的朱家,也不是很熟悉。
“我不是朱家的人。”林軒淡淡道。
枯瘦老者聞言,口中輕輕驚疑了一聲,隨後開懷大笑道“既然不是朱家人,那我們還有機會成爲朋友。”
林軒淡淡看了對方一眼,面無表情道“和我做朋友?”
“不好意思,你不配!”
說出此話時,林軒眼中再次閃爍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氣。
枯瘦老者微微一愣,隨即露出微笑,彷彿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年輕人有點傲氣,很正常,不過任何事,都要有個限度。”
枯瘦老者說着,語氣暗暗陰沉下來。
他儼然對林軒剛纔的回答,很不滿意,只是表面上沒有發作罷了。
“我雖不是朱家人,但誰若想踏入朱家一步,我必殺無疑!”
林軒語氣冰冷,絲毫不給對方一絲好臉色。
枯瘦老者臉色一黑,深深看了林軒一眼,緩緩道“希望再過幾天,還能見到你,在我面前如此傲氣。”
枯瘦老者不是傻子,自然而然猜出,這是朱家爲了迎接過幾天的武道聚會,不知從什麼地方請來的高手。
只不過這高手,心高氣傲,恐怕活不了多長。
他可是聽說,豫省第二大古武家族秦家,已經悄悄放出話來,要在武道聚會中好好打壓一番朱家,使其一落千丈。
這些在豫省的古武界,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
他自然也知道,古武家族秦家敢這麼做,一定是得到了其他兩大古武家族的同意。
而至於其他勢力,則根本不在考慮範圍內了。
豫省三大古武家族決定的事,又豈是普通那些家族能夠改變的?
所以這一次,朱家凶多吉少。
就算是請來高手,又怎麼樣?
林軒聽着枯瘦老者的話,臉色並未有絲毫改變,毫不在意喃喃道“過幾天的武道聚會麼?”
枯瘦老者露出冷笑,心想這小子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他意味深長看了林軒一眼,隨後從手中掏出一枚硃紅色的丹藥,遞給旁邊的徒弟高柏勝。
“以後沒我命令,不準動手。”枯瘦老者淡淡道。
“是……”
高柏勝連忙點頭,接過了丹藥後,便立即服了下去。
說也奇怪,一分鐘不到,高柏勝居然能站起來了。
活動着筋骨,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林軒面沉如水,心裡卻也微微驚訝。
枯瘦老者掏出的那枚丹藥,儼然也是一種靈藥,居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恢復傷口,連接骨頭。
這個治癒效果,甚至比聚靈丹還要好。
‘難道這是個煉丹師?’
林軒心裡疑惑道,不過很快,他便掃除了這些念頭。
因爲今天這兩人,既然到了朱家門口,林軒就沒打算讓他們回去。
“柏勝,我們走!”
枯瘦老者眼中精光一閃,淡淡道。
可是下一秒,林軒的身影,便攔在他們面前。
“你們既然來了朱家,又影響了我的心情。怎麼,一句道歉都沒有,難道就想走嗎?”
枯瘦老者臉色微變,冷聲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林軒什麼時候,是這麼容易被人欺辱的?”
林軒輕輕示意了枯瘦老者,淡淡道“你自廢雙腿,滾出去吧!”
此言一出,枯瘦老者的臉色,徹底變了。
什麼?
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居然口出狂言,還讓他自斷雙腿,難道這小子,不知道他的身份麼?
高柏勝聞言也臉色頓變,指着林軒的面門,冷聲喝到“你知道我師傅是誰嗎?竟然說出這般狂妄的話?!”
林軒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剛纔聽你們說什麼八極脈,什麼垃圾門派?”
枯瘦老者和高柏勝聞言,眼中皆發出一股殺意。
高柏勝跨前一步,怒氣衝衝的盯着林軒。
要不是師傅之前有說,即便是死,他也要衝上去,維護門派的尊嚴!
師門,不可辱!
枯瘦老者眯起眼睛,眼中閃爍着絲絲殺意。
“年輕人,聽你這話,是想和我八極脈,結爲仇敵嗎?”
如果說剛纔,枯瘦老者對林軒,只是起了教訓之心。
在聽到對方侮辱八極脈後,便徹底動了殺機。
對方既然這麼不識趣,那就別怪他出手了。
林軒站立不動,聽到枯瘦老者近乎威脅的話,並沒有感到任何情緒的波動,徐徐道“侮辱,便是侮辱了。至於結爲仇敵,那又如何?”
他頓了頓,眼神陡然犀利起來,透露出一絲絲冰寒,冷冷質問道“你們今日前來朱家,冒犯了我,難道就不怕與我結爲仇敵嗎?”
此話擲地有聲,聽得枯瘦老者鬍子亂顫,儼然是非常憤怒。
“既然如此,那麼只能由我,來領教一下閣下的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