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看到這副場景之後,立馬衝了進來,神色認真地對少婦說道。
他完全沒想到,在自己逗留江海會所的時候,家門口竟然跪着兩個可憐人。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絕對不會去參加古玩品鑑會,而是儘早回來幫她們解決問題。
“你……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少婦擦乾眼淚,有些戒備地問道。
“你放心,沒人會騙你,我是這家公司的老闆,幾天前我在這裡舉行過義診。”
林軒解釋道,“在場各位都可以爲我作證,而且你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這些記者朋友。”
“對對對,大妹子你快起來,他是你要找的小神醫,如假包換!”
“我說嘛,小神醫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只要他能幫到你,肯定會出手的。”
“大妹子,你放心吧,算他不願意救人,我們也會想辦法幫你的!”
衆人紛紛開口,有幾個脾氣耿直的小夥子,直接把她拉了起來。
“先跟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林軒詢問道。
“軒哥,這女人太可憐了,我聽說她父母早亡,從小過了很多苦日子,結果嫁人不到五年守了寡。”
葉楚霖把林軒拉到旁邊,輕聲說道,“現在她家裡,只有一個六十多歲的婆婆,而且還身患重病,醫院那邊已經無能爲力了,但她答應她丈夫要好好照顧婆婆,所以想多孝順她幾年……”
林軒差不多聽明白了,這個女人一方面是沒錢,另一方面是她婆婆的病太重了,醫院也沒辦法治好,讓她做好準備處理後事。
但她太固執了,聽說郊區有位小神醫,可以治療各種疑難雜症,立即帶着女兒過來求助。
“現在這麼孝順的媳婦太難得了,只要有辦法,我說什麼都要幫她一把。”
林軒也被感動了,他快步走到少婦身邊,開口詢問,“你婆婆是什麼病?”
“肝,肝硬化,末期……”少婦內心忐忑地說道。
林軒默默地嘆了口氣,也難怪醫院不救人,肝硬化末期,只有移植肝臟這一條路能走,而器官移植又是很費錢的。
“小神醫,我求求你了,你發發善心,讓我婆婆再活幾年吧,我可以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見林軒嘆氣,少婦噗通跪在地,要不是葉楚霖手疾眼快拉住她,估計她要磕頭了。
“不是我見死不救,只是……”林軒擺了擺手,“算了,先看看病人的情況吧,你婆婆今天有沒有過來?”
“來了,她在別墅外面,只是身體不好,不能下跪,小神醫你別怪她。”少婦點頭說道。
“你起來吧,不要再這樣了,我在這裡向你保證,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會努力把她救回來。”林軒說道。
“大妹子,小神醫向來是很講信用的,你現在可以放心了,趕緊帶我們去看你婆婆。”人羣傳來一道聲音。
“好,好,我這去!”少婦連忙站起來,從葉楚霖懷裡接過小女孩,立即朝別墅大門走去。
只見進別墅的大路停了一輛輪椅,面坐着一個身體瘦弱的老人,看起來跟皮包骨沒什麼區別。
“婆婆,這位是小神醫,他願意出診,我們有救了!”少婦半蹲在輪椅面前,幾乎是喜極而泣。
老人眼神一暗,擡頭去看林軒,臉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似乎有些內疚。
林軒並沒有注意到這點,走過來給老人把脈,臉滿滿的都是沉重。
醫講究望聞問切,其實算不把脈,他也能看出老人的身體狀況,只不過沒那麼精準罷了。
這次他足足感受了七八分鐘的脈象,期間眉頭一直都皺着,直到最後才逐漸舒緩下來。
“小神醫,有什麼話你直說,不用怕我承受不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跡了。”
不等林軒開口,老人說道,“其實我活着也是累贅,只是我這個媳婦太執拗,不肯這麼放我走,還想讓我多抱抱孫女。”
“小神醫,你挑明瞭跟她說實話,我早點死,她也好早點找個好婆家,說真的,我們這個家欠她太多了,我不想再拖累她!”
“媽,你說什麼呢?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改嫁,我們一家三口過一輩子……”
少婦已經哭成了淚人,小女孩雖然聽不大懂,但也被這股悲傷的情緒感染,沾了灰塵的臉滿是淚水,讓人看着心疼。
三個女性哭成一團,周圍的人全都心裡發堵,互相遞紙巾擦拭着眼淚,連葉楚霖這個耿直的漢子,也不禁淚滿衣裳。
在衆人的注視下,林軒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隨即說道:“老人家,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雖然肝硬化很棘手,但也不是全無辦法可想。”
“正好我在這方面有點心得,也算老天爺眷顧,讓你媳婦這時候來找我,如果再晚幾天,後果不堪設想……”
“老人家,你們振作一點,小神醫都說了,你這個病還有救,不會死!”
“沒錯,你們放寬心,什麼都不要想,醫藥費什麼的,我來幫你們出!”
“大妹子,外面這麼冷,還不推你婆婆進去,要是再着涼麻煩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露出開心的神色,那些記者沒有再提問,而是靜靜地站在後面拍照,想將這些充滿正能量的畫面記錄下來。
少婦隨即止住了眼淚,在得到林軒的同意之後,將她婆婆推進了別墅之。
老人的病情這麼嚴重,肯定是要“留院觀察”的,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林軒也好及時做出應對。
很快,這一家三口被安置好了,其他人也跟到了別墅,葉楚霖免費爲衆人提供飲品和夜宵。
有幾個記者想樓,但被劉欣攔住了,老人需要安靜的休養環境,不宜再受打擾。
而且林軒也在思考用藥問題,說實話,他現在不是要治病,而是要跟閻王爺搶人!
那個老人已經油盡燈枯了,如果不出意外,鐵定是活不過三天的,用藥必須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