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時,高壯警衛的臉色忽然變了,他駭然地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用力,林軒始終坐在椅子紋絲不動。!
“我說,你是沒吃飯嗎?不能用點力?”林軒擡起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這是怎麼回事?”高壯警衛傻眼了,要知道,他手的力氣可不小,完全能提起兩三百斤的重物,沒道理提不動林軒。
“小吳,你在幹什麼?”警衛隊長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認真點,別給我走神!”
高壯警衛回過神來,眼閃過一絲羞惱之色,覺得臉火辣辣的,顯然是面子掛不住,他大喝一聲,手臂肌肉如虯龍般鼓脹起來,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然而,林軒依然沒有移動半分,他那麼面帶微笑地看着高壯警衛,目光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沒想到你還是個練家子,之前那狙擊手死得不冤,他算沒有服毒,也會被你追弄死。”
警衛隊長看出異常,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道,“小吳回來吧,這是塊硬骨頭,你啃不下。”
“是,隊長!”高壯警衛老臉一紅,但卻無法反駁,只能訕訕地鬆開手。
“林軒,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警衛隊長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大喝道。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事。”林軒故作詫異地說道,不過這倒是實話,除了得罪凌昌盛之外,他還真沒招誰惹誰。
可事情偏偏這麼巧,一個狙擊手發起自殺式攻擊,爲了把林軒給拖下水,結果讓他給成功了。
“呵呵,你給我裝糊塗是吧,我告訴你……”
林軒不耐煩地打斷他,說道:“行了,不是威脅到張老將軍的安全,然後軍事法庭吃槍子嗎?”
“既然你知道,還敢跟我們嘴硬?”警衛隊長喝道,“我勸你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大哥,我真沒騙你,我是一名醫,如假包換。”林軒說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警衛隊長臉色一沉,他已經沒有耐心了,如果林軒再不說實話,他會讓林軒知道,威脅到首長安全是什麼下場。
“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證明一下自己。”
林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最近有點咳嗽、食慾不振,偶爾還會出現便秘。”
“你……你怎麼知道?”警衛隊長臉色一變,下意識地詢問道。
“廢話,我是醫生,看你臉色猜得差不多了。”林軒有些無語地說道,“忘記說了,你這是傷寒入體的表現,要儘早治療,免得拖成大病。”
“這樣吧,我給你開個方子,回頭喝三劑,保管你藥到病除。”
“你說真的?”警衛隊長眼閃過一絲狐疑,雖然林軒這次說了,但他還是不怎麼相信,覺得林軒有可能只是運氣好。
“我知道你不信,不如這樣吧,我今天在這裡舉行義診,你把其他人都喊來……”林軒不緊不慢地說道。
“好,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不是醫生,那等着軍事法庭吧!”
警衛隊長點了點頭,接受了這條建議,隨即又扭頭對高壯警衛說道,“隨便叫幾個人過來,看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是,隊長!”高壯警衛敬了個禮,然後一轉身跑出窩棚,準備去找幾個最近身體不舒服的戰友。
幾分鐘後,他帶着七八個漢子進來,警衛隊長已經把林軒放開了,免得不方便他搭脈寫藥方。
“小子,聽說你是醫生,來,先幫我看看,要是說錯了,小心你的腦袋!”一個身材壯實、皮膚黝黑的警衛走過來,大大咧咧地坐在另一邊的椅子說道。
“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大好,白天精神不集,甚至還會出現走神的情況?”林軒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
“咦,還真被你說對了!”黑壯警衛心一驚,繼續追問道,“那你倒是給我分析分析,這是個什麼情況?”
“壓力大,過度緊張,問題說大不大,但說笑也不小,我給你扎兩針,保證立馬奏效。”
林軒從口袋裡掏出銀針,讓黑壯警衛躺在桌子,然後飛快地紮了數十針。
“黑子,你現在怎麼樣了?”施完針後,警衛隊長立即詢問道。
“感覺好多了,剛纔還頭昏腦漲的,走路都會摔跤,現在很清醒,一點都不暈。”黑壯警衛說道。
“真有你說的這麼神?”一個警衛不大相信,走過來對林軒說道,“林醫生是吧,我最近也不大舒服,麻煩……”
“不用說了,你的情況我瞭解,我開個方子,回頭一天吃兩次,半個月見效。”林軒擺手打斷了他,拿着執筆快速寫了一個藥方。
“不是吧,我還沒說完,你把方子開出來了?”這個警衛詫異地說道。
“不是腎寒症狀嗎,少腹脹滿,氣搶心,痛引脅下,一般來說,可以採用鍼灸治療,不過我正好有個藥方,對治療腎寒有效。”林軒微微一笑。
“你說的什麼玩意?”這警衛一臉懵逼,沒聽懂那幾個詞語的意思。
“小虎,林醫生那些話,是說你腎功能有問題,陽痿你知道不?”旁邊一個警衛忽然憋笑道。
他這麼一說,大家頓時鬨笑了起來,男人腎功能有問題,那跟打仗沒槍有什麼區別?
那個警衛的臉都綠了,正想大聲呵斥,這時候林軒又開口了:“他說的不對,腎寒跟陽痿區別很大,這麼說吧,腎寒主要是生活習慣和受風所致……”
“你們都是軍人,經常要執行任務,有時候遇到惡劣環境,難免會有落下一些隱疾,其實沒什麼好笑的,最好認真對待。”
“瞧瞧人家林醫生,說得多有道理,你們呢,竟然落井下石,老子記住了!”
那個警衛氣呼呼地說了一句,然後拿着藥方跑了,結果又引起大家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