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給我閉嘴,還想不想活着走出去了?!”陳惡霸目光陰鷙地瞪着狗蛋大吼。
要不是爲了那五十萬,他現在還會拿鞭子抽他,讓他清醒地認識到這裡是誰的地盤。
“狗蛋你不用說了,不是七十萬麼,我還給得起!”林軒沉聲說道。
“不錯不錯,小子你很識相,那我不爲難你了,交錢之後你隨時都能把人帶走。”陳惡霸笑眯眯地說道。
“這些車都是你們的吧?”林軒掃了眼周圍價值不菲的汽車,隨口問道。
“沒錯,這些豪車都是咱們陳家村的,最便宜的都要四五十萬,不是你這種土鱉可以開的!”
陳惡霸豪氣地指着身後那幾輛豪車,停在最前面的是奔馳,這輛車被洗得光滑如新,根本沒有任何損壞。
“行,修車費是吧,老子今天拿四百萬過來,看你敢不敢收!”
林軒掏出手機,立馬給劉宏打了個電話說道:“宏哥,我這邊有點小事,你給我提四百萬現金過來,送到陳家村!”
劉宏是四海酒樓分部經理,平時混得人模狗樣的,算他拿不出這筆錢,也可以向總部申請撥款。
“哈哈,笑死我了,你這種傻逼也敢在老子面前裝,你要有四百萬,還能開破面包車?!”
陳惡霸頓時笑了,他並沒有看到林軒的瑪莎拉蒂,否則他不會這麼說了。
“是是,小畜生,你要是敢拿我們老大開刷,老子保證弄死你!”
其他混混紛紛朝林軒投來鄙視的目光,他們最近抓了不少倒黴蛋,但還沒誰有林軒這麼囂張。
“老大,那邊來了幾輛工程車,咱們要不要去過收費?”在這時,幾個頭髮染成黃色的小混混跑了過來。
“你他媽這不是廢話嗎,把那幾個司機拉過來,誰要是敢反抗砸車!”陳惡霸冷聲說道。
“老大,我知道了!”那幾個混混立馬轉身往回走,不多時帶了四五個頭戴安全帽的司機過來。
“小老闆,你咋也在這?”有個司機看到林軒在旁邊,神色詫異地詢問道。
林軒回頭一看,這貨是張馴虎手下的工人,專門負責運輸項目。
“遇到點事,你打個電話回去,讓張工把村裡的施工隊和沒事幹的年輕人帶過來!”林軒淡淡地說道。
“小老闆,我這去叫人!”那個工人看了眼陳惡霸,心裡冷笑了幾聲,隨後走到馬路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喲,這個點子還有點扎手,兄弟們你們說該怎麼辦?!”陳惡霸冷笑着說道。
“三哥,我去把鎮的、鄉里的兄弟都叫過來!”有個混混立即走到後面打電話。
“我去通知老闆,讓他派人過來,今天不弄死這羣龜孫子,咱們陳家村要丟臉了。”其他幾個人也開始叫人。
“小軒,你這是要幹什麼?”劉翠蘭焦急地站在旁邊。
她哪看不出,兩撥人多半要火拼了,而陳家村是出了名的土匪村,周圍不知道有多少賭場,根本不缺地痞流氓。
“媽,這事你別管,你要怕出事的話回車!”林軒語氣堅定地說道。
劉翠蘭看了看林世貴幾人的慘狀,話到嘴邊說不出口了,忐忑不安地站在那,只希望能夠順利救出他們三個。
“三哥,你這出啥問題了,哪個癟三崽子不肯交過路費?”
不多時,村裡直接來了百號拿着格式管制刀具的混混,凶神惡煞地將林軒等人圍在裡面,一個胸口紋着蠍子的壯漢大喝道。
陳惡霸他爹是開賭場的,早些年沒少賺錢,手底下養了十多號混子維持賭場秩序。
後來鎮查的嚴,他拿錢辦起了正規的採沙場,不過挖沙的時候經常跟人發生衝突,動不動找混混來解決麻煩。
隨着勢力越來越大,陳家越發膨脹了,利用家裡的勢力和錢在身邊聚攏了幾十號打手流氓。
後來加入了黑虎幫,利用幫會的名義,直接在村邊非法攔路收費,沒少賺黑心錢。
這些車要想經過李家村,必須根據載貨量的多少,交三到五百過路費,其百分之六十流向魏瘸子。
前段時間黑虎幫倒臺,許多混混爭搶地盤,陳家也沒閒着,控制了周圍這片區域,變得更加猖狂了。
“出什麼大事了,怎麼哥幾個都在?”
忽然,幾輛麪包車停在路邊,四十多個有紋身的漢子跳了出來,爲首的三十來歲,眼角有條刀疤。
“喲,這不是李家村的強哥麼,你什麼時候變成陳惡霸的走狗了?”林軒瞥了幾眼,心裡頓時樂了。
這個刀疤男不是別人,是前段時間跑到村裡找茬的流氓,他表妹叫李桂香,當時還跟林軒相親來着。
“是你?!”刀疤男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當初他帶了二十多號兄弟進村,結果差點被打成殘廢,昨天才治好傷出院。
“阿強,難道你們認識?”陳惡霸好地望着刀疤男。
“怎麼會不認識,要不是他們這些小畜生,老子又怎麼會進醫院?”刀疤男惡狠狠地說道。
“冤家路窄,這次新仇舊恨一起算,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弄死你!”
陳惡霸心裡有些吃驚,刀疤男是他爹的保安隊長,經常在外面打架鬥毆,可以用身經百戰來形容。
結果他前段時間竟然被打了,要不是忙着搶地盤,他早帶人去綠水村報仇了。
“三哥,待會你把這個小畜生留給我,老子要報仇!”刀疤男滿臉怨毒地望着林軒。
“嗯,要不要弄死你自己看着辦!”陳惡霸點了點頭說道。
眼看着混混越聚越多,劉翠蘭幾人膽戰心驚的,根本不敢大聲出氣,唯獨林軒從容不迫地站在人堆裡。
“小老闆,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我讓兄弟們護着你出去?”打完電話的工頭低聲說道。
幾輛工程車也有二十多號兄弟,雖然打不過這些人,但撕開一個口子還是沒問題的。
“不用了,再等幾分鐘,綠水村離這邊有點遠,張馴虎很快要來了。”林軒淡淡地說道。工頭皺眉想了想,然後不說話了,他是張馴虎的下屬,自然知道施工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