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那股罡氣的破壞力很強,但無論氣勁也好,罡風也罷,它們的本質,其實都是一種摻雜了靈氣的產物。
跟修煉者直接煉化靈氣起來,這罡風的威力大大不如了,林軒覺得自己能夠隨意將其化解。
果不其然,他剛剛運轉靈氣,輕而易舉地將罡氣吞噬,連一點渣渣都沒剩下。
羅威得勢不饒人,臉帶着殘忍的笑容,再次撲了過來,動作之前更快也更凌厲,而且還帶着一股灼熱的氣息。
“這是宗師的威力嗎?”那兩名年輕人瞳孔一縮,他們是b級異能者,自認爲實力不錯,但如果和羅威交戰,只怕連一招都扛不住。
光是那股灼熱的罡風,足以讓他們自顧不暇,更別說羅威那神出鬼沒的身法,以及至剛至強的掌法了。
“臭小子,久守必失,你死定了。”羅威一臉猙獰,雙掌不斷拍出,如同滔滔江水一般綿延不絕。
而且這些動作裡面,有的看起來是虛招,但其實暗含其它變化,如果單純地放任不管,羅威便能瞬間由虛化實,進而壓制林軒。
只能這麼說,羅威在掌法的造詣很高,戰鬥力達到一個非同尋常的地步,幾乎能橫掃暗勁巔峰高手。
跟他起來,武當派的青木大師,差得太遠了,這也可能是後者積累不足,僅僅只突破半步宗師,境界暫時跟不的緣故。
但無論怎麼說,羅威都是一個真正的強者,速度、力量、身法、掌法等各個方面,近乎無可挑剔。
“看來這纔是真正的武功,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不過是半吊子罷了,最多會一點花架子。”
林軒心震驚,他雖然能看清那些攻來的掌法,但卻摸不準虛實,只能一一硬接,以至於陷入了困局。
但他並未心生恐懼,而是越戰越勇,甚至爲了磨鍊自己的實力,他連靈氣都沒有運轉,光憑肉體力量和羅威硬撼。
說實話,林軒雖然達到了凝氣七層,境界不羅威這個宗師差,但他突破的速度太快,還不適應武者,或異能者之間的戰鬥。
“嘭嘭嘭!”一道道悶響聲傳來,眨眼之間,羅威一連拍出了數十掌,林軒則不動如山,全都硬接了下來。
“這小子怎麼回事,拳頭鋼鐵還硬,莫非他是橫練宗師,走的專修肉身的道路?”
羅威鬱悶不已,他幾掌打在林軒的拳頭,非但沒有造成殺傷,反而把自己給震得手臂發麻。
要知道,他練的是鐵掌功,全力一掌拍下來,能輕易打碎磨盤大的青石,即便是相同境界的宗師來了,也不敢這麼硬扛着他的掌法打。
但林軒像一頭蠻牛,而且還是一頭直覺可怕的牛,將他打出的掌影照單全收,臉不露一絲異樣。
羅威忽然覺得,如果一直這麼打下去,不等林軒受傷,他會罡氣耗盡,沒法再維持攻勢了。
事實,在古武圈子裡,橫練大師是最難纏的,因爲他們從小打熬筋骨,修煉金鐘罩、鐵布衫,根本不怕捱打。
普通宗師,恐怕破不開橫練大師的防禦,除非找到他的弱點,或者說找到罩門,否則力氣耗盡也沒用。
“那小子實力不錯,竟然能堅持這麼久。”那兩個年輕人看向林軒的目光,也逐漸變得鄭重起來。
他們知道林軒是宗師,但覺得他太過年輕,應該是剛突破不久,手段和作戰意識都較稚嫩。
卻沒想到,他能和羅威交手而不敗,甚至臉不紅氣不喘,似乎連一點小傷都沒受。
“哼,橫練功夫又如何,我體內的熾熱罡氣,也不是完全派不用場。”羅威心冷哼,“雖然暫時看不出效果,但久而久之,絕對能從內而外,將他渾身血肉烤熟!”
想到這裡,他運轉罡氣,加快手的攻勢,更加迅猛地撲了去,想要活活將林軒耗死。
然而他不知道,那些罡氣剛進入林軒體內,被靈氣吞噬乾淨,根本傷不到人。
在這時候,羅威眼前一亮,突然瞅到一個空子,直接一掌拍向林軒胸口,帶着股極其灼熱的氣息,彷彿包裹着一層烈焰。
林軒目光一凝,連忙一拳轟出,悍然迎那隻手掌,一點也不示弱。
“砰!”拳掌相交,爆發出一道悶響聲,林軒只覺得一道熱浪涌來,整隻手臂都變得滾燙,他立即調轉靈氣,將那罡風化解,這纔好受了一點。
而羅威臉一黑,扛不住林軒的巨大力量,整個仍蹬蹬蹬地倒退了七八步,體內也是氣血翻涌,差點沒被打得吐血。
“臭小子,你武功不錯,應該出師有名。”羅威沒有立即動手,緊盯着林軒說道,“能把外功練到這個地步,除了少林寺的變態之外,只有金剛狂魔崔笑鬆,莫非你是他的弟子?”
在剛纔的對戰,林軒不帶一絲罡氣內力,完全憑藉肉身和他交手十幾招不敗,顯然真正有傳承的橫練宗師。
一般來說,橫練宗師修煉氣勁的宗師厲害,但也更難突破,不說資質如何,最起碼要消耗海量資源,如果沒有傳承,幾乎不可能達到宗師的高度。
羅威不怕林軒,畢竟後者年紀小,作戰經驗不足,還是有辦法對付的,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但林軒如果是少林寺,或者金剛狂魔崔笑鬆的弟子,他不敢亂來了,到時候捅了馬蜂窩,那可真的麻煩了。
“少林寺?金剛狂魔?”林軒一愣,下意識地說道,“不好意思,這兩個我都沒聽說過,你可以放心出手,我可以保證自己沒有後臺。”
“還有,你又是什麼人,能夠成爲武道宗師,想來不是默默無名之輩!”
“散修?”羅威面露狐疑之色,如今的古武圈,散修雖然不少,但能夠突破宗師境界的散修,還真寥寥無幾。
至於二十多歲的橫練宗師,別說散修不散修,整個華夏都還沒出現過呢!而最後那句話,更是讓羅威吐血,他可是古武圈赫赫有名的存在,雖然十來年沒露面,但誰都不敢無視他的威嚴。